結婚證書簽不簽？(43)_橙星

四十三

　　「灝！」她怯怯喚了他一聲，得到的是他的冷哼。

　　「你倒大方，兩次不告而別就把我送給別人，連問也不問我本人的意見，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體貼？」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喜歡樣樣條件都此我好的柳青青……」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對你的好、對你的寵愛和關懷，你都沒感受到是不是」

　　瞧他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姚君佩也不免倍覺委屈，剛剛凝聚的熱氣就這麼形成一滴眼淚，她咬著粉紅唇瓣，鬥大淚珠不聽話的流下來。「你……明明就是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清楚你和青青的關係，也沒跟我解釋手上戒指的事，以前，我問你她是不是你喜歡的人，你也沒否認過，你對她的態度，是那麼重視，你教我怎麼不誤會……還有，你那晚對她的口氣，還買戒指套在她手上，我……你以為我就不難過嗎……」

　　她不想哭的，可是說著說著，淚水便一發不可收拾，終於她說不出話，只能「哇」的一聲開始大哭，徹底的哭。

　　都是他啦！明知道她的腦袋瓜不靈光，他為什麼不講清楚！害她以為自己喜歡上了有婦之夫！

　　「你別哭成這樣，這樣好醜的。」投降了，她的哭聲讓他心疼，想裝出一副凶樣以振夫綱的嚴灝最後還是決定做個寵妻的男人。

　　溫暖堅實的胸膛來到她面前，她一邊啜泣，一邊伸出雙手抱住他，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他自嘲道：「看來全都是我自找的，如果我不那麼自信，以為一切都在我的計畫中，只要慢慢等，你就會喜歡我，甚至還為了出一口氣故意說些誤導的話氣你……也許就不會有誤會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吸吸鼻子，她止住哭聲。

　　「喂！老婆，你居然還把錯全推我身上，你有疑問早問我不就得了，我也積了滿肚子的鬱氣呀！」

　　「誰是你老婆啦！」她臉紅，心裡卻很甜。

　　「結婚證書都在你懷裡了，你還想賴！我只結過這一次婚，不叫你老婆要叫誰？在法律上，你已經是我正式的妻子了。」

　　她嬌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往粉頰上一親。

　　「青青在機場拿行李的時候，不小心將她的結婚戒指給弄丟了，她怕我妹婿罵她，千拜託萬拜託我幫她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這就是你那晚見到的事情。

　　「我媽不用說，你已經見過了，她十七歲就嫁給了我爸，隔年發現自己不孕，所以領養了我，那年我才十歲。」他的手緩緩上栘到她的臉頰，粗糙的指腹愛憐地輕摩她細滑的肌膚。

　　「回美國的那段時間，明明每天都好累，可一到夜深人靜，我就會想起你，擔心你沒有照顧好自己，是不是又忘東忘西了，生病的時候有沒有人在你身邊照顧你，可偏偏我又走不開身，沒辦法回臺灣，有的時候我甚至像個神經病一樣拿娃娃當你來說話。」

　　姚君佩想起了鄭美伶所提到的大眼蛙布偶，下意識，她伸出手圈住他。

　　她的主動讓某人感到非常高興，「我媽知道你的事情，說要幫我來找你，代我照顧你，我是使了點手段，讓你進入天擎工作，這樣我才能時時知道你的消息，我買下這間套房，還原成那時候的模樣，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想你，也忘不了你。」

　　他露出一記性感迷人的笑容，但聲音卻隱含警告。「不准再懷疑我的心意，你別再打什麼把我讓給別人的主意，就算等你愛上我還要等一段時間，我也不管了，這場婚姻我早當真，結婚戒指我也買好了，一個在我手上，一個在美國等著你，我不允許你再對這張結婚證書做壞事。」

　　「才不是這樣！」姚君佩突然嘟起粉紅的雙唇，嬌聲抗議著。

　　他坦白的話說得這麼感人，今天她也要澄清一件事！「我才捨不得毀掉我們的結婚證書。」

　　哦？

　　嚴灝挑眉，那先前這些撕破的碎片是什麼？狗咬的呀？

　　哼哼！鬼才會信。

　　「那是讓路上的野狗咬的啦！」

　　沒想到她真坦麼說，嚴灝表情一怔。

　　「是真的，我帶著這張證書去找房東太太，想跟她說明原委，結果在回家的路上，我買的鹹酥雞引來一群野狗跟著我不放，我嚇得把手上東西全部扔向它們，可能紙上也沾了香氣，事後，就成這樣了……」她把殘骸收集在一個牛皮紙袋裡，寫完給嚴灝的信後，她找不到信封，隨手拿了一個紙袋裝好，卻忘了袋中有放東西，這是在離開他十天后她才想起來的事。

　　姚君佩說完話立刻屏著息，大氣不敢喘一口。

　　頭頂傳來重重的吐氣聲，嗯——他好像挺生氣的！

　　「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這些碎片，心有多疼痛！」就像他喜歡她的感情，被撕成一片片！

　　結果搞了老半天，那不是她做的。

　　「灝，對不起嘛！我也很難過證書被狗咬得那麼慘，你放心，每一片我都有用衛生紙擦過，沒讓狗口水的味道留在上面……」

　　她……她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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