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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在這種「危及存亡」的時候一定要比嗓門大,若一先示弱,她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段驍果真被她虛張聲勢的嚷嚷給唬住了。

  「我哪裡不公平?」

  「你不讓我玩就是不公平。」

  「小雨,想想你的身分。」堂堂一個公主耶,居然跑來和一些素不相識、三教九流的人賭博,他如果晚一步發現她,讓她撩下去,會鬧出什麼事來,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公主也是人哪!」

  幸好那些賭徒玩得入迷,沒人留意小雨,要不然她這一嚷嚷可就揭穿自己的身分了。

  「我不反對你小玩,但是今兒個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那……為什麼如意可以,我就不行?」為了自身利益,她「義無反顧」的背叛了她的死黨。

  每當她要替自己脫罪、辯解的時候,反應就特別的靈敏,他只顧著糾正她,哪有半點空間插手管另一個闖禍精呢!一疏忽,就被她拿來當成藉口了。

  不過,老天爺的心顯然是歪的,因為正當段驍無法平衡的時候,一聲媲美魔音傳腦的慘叫聲馬上堵住小雨的嘴巴。

  「遊……如……意!你……跟我……回家……算賬去……」遊鐵刀咬牙切齒,冷冷地對游如意做了以上的宣告,然後押著一臉「大意失荊州」、懊惱的不得了的游如意離去。

  小雨咋舌。

  比較起遊鐵刀的粗魯,段驍對她真是太「小兒科」了。

  她認分、收斂的偎進段驍的懷抱,表示自己的懺悔之意。

  段驍把這一切全放在眼裡,輕輕攬著小雨的嬌軀,心底十二萬分的感激起遊鐵刀來。

  只不過,這游大小姐可有得苦頭吃了——

  「段郎,如意回家後不會受罰吧?」

  小雨舒適的窩在段驍的肩胛,在回家路上還擔心著游如意呢!

  段驍將累慘的小妻子摟緊些,「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鐵刀不過嘴上說說,他從來捨不得碰如意一下的。」

  「這就好!」她籲了口氣。

  她眼前還殘留著遊鐵刀抓到如意時,那一臉的氣急敗壞和暴怒。

  「其實玩骰子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說來說去橫豎她還是無法認同遊鐵刀凶巴巴的樣子;縱使游如意的態度也不弱,可就氣勢上還是因為心虛而少了一截。

  「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是的。」看聚賭的那群三教九流貨色,可就教人不敢恭維了。那些人為了錢,沒什麼不敢作的事,自己的小妻子和游如意又是兩個嬌滴滴的靚姑娘,能省一事總是好的。

  「段郎,你也教我賭骰子好不好。」她一邊軟聲哀求,張嘴卻打了個大哈欠。

  「雨兒乖,眯上眼歇一會,馬車一會兒就到家了。」段驍不由得佩服起小雨來,一竅不通的外行人,居然還興匆匆的跟人玩骰子,害他莫名其妙的發一頓脾氣,唉!

  看她愛困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捨不得不說話,段驍無可奈何的搖頭,手卻摟緊她細瘦的肩。

  「好。」

  說的也是,一天筋疲力竭的玩下來,她還真有點倦了,馬車轆轆,規則的馬蹄聲如歌行板,她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雙眼悄悄的闔上了。

  冬至過去,大寒便接著來了。

  天氣也由施熱轉為涼冷。

  「公主,該起床了,都已經辰時了。」櫻桃一一將窗戶打開,讓清涼的空氣透進來。

  「哦。」含糊不輕的回應從絲被下傳了出來。

  「公主!」櫻桃又喊了聲,動手撩開紗帳。

  這陣子的小雨公主有點反常,非常容易累不說,經常才入夜便哈欠連連,一鑽進被窩不一會就夢周公,更畸形的是這一覺不睡到日上三竿絕不起床,這才教人詫異。

  她自己歸咎于她怕冷,而且冬天又到了,冬眠是理直氣壯的事……拿諸如此類的藉口安慰著自己。

  「我起來了。」小雨受不了櫻桃魔音傳腦的聒噪聲,投降的爬起來。

  櫻桃手腳俐落的擰來溫熱的手巾,「公主,人會越睡越懶的,這種習慣不好喔!」

  擦過臉後的她終於清醒了些,「我又不是故意的,瞌睡蟲一來我也沒辦法。」

  她把責任推卸個乾淨,歸諸瞌睡的錯!

  「方才木姑娘已經來探過好幾次,你還在睡覺,櫻桃不敢讓她進來,免得吵了你。」

  「呃——歡姊姊來過?」她雙眼雪亮,「我找她去!」語畢,撈了絲鞋便要走人。

  「公主,你還沒用早膳呢!」她手裡抓了把梳子,連她主子的頭髮也還沒碰到。

  「我不餓!」真是急驚風碰上慢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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