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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嗯,還說呢!連我都拖下水,我可不想讓驍兒抱怨我這做媽媽的人為老不尊的設計他,到時候這臉你叫我往哪擺?」她嬌嗔的數落她丈夫。

  段正棣溫柔的梳理著妻子的秀髮,「出外見識不是壞事,壞在驍兒選錯時機,朕何嘗不知道她不滿意這樁政治婚姻,但因為他是太子,太子有替萬民設想的義務,他也應該瞭解他是沒有婚姻自由的。」

  「驍兒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知道舉足輕重,這次逃家大概存心是要氣你。」

  「氣朕?」

  「是啊,氣你事先沒知會他,氣你沒讓他參與意見,氣你把他當成傀儡擺佈。」她輕聲軟語,卻句句說中段正棣的心事。

  段正棣故意把眉頭一皺,「都怪你不好,說什麼放任自由的可貴,兩個孩子要什麼給什麼,你瞧吧!朕幫他挑了一房太子妃,他卻嫌朕專制霸道,還一走了之,他再不回來,你教朕怎麼跟宋國使者交代?」

  「驍兒若執意不肯回來,也是沒辦法的事。」做母親的再怎麼還是偏袒自己的兒子。

  段正棣覷了眼天真單純的妻子,不禁搖頭。「他不願回來也要回,除非他想引起戰端。」

  「這麼嚴重?」她輕呼出聲。

  「其實、驍兒真要不喜歡平倫公主,往後皇位是他的,他納多少妃妾都沒問題,何必犯牛脾氣呢?」

  「你以為驍兒像你一樣風流好色啊?」她輕戳段正棣的胸膛,明白表現她的不滿。

  她雖然貴為一國之後,什麼都不缺,可她的丈夫卻不屬於她一個人,段正棣和所有有能力的男人一樣,喜歡納妾選妃,她不過占了一個皇后的封號身為正妻,她的愛情和丈夫的身體都是和別的女人共有的。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已屬平常,更何況王侯將相帝王世家,也難怪段正棣有此一說了。

  看出妻子的不愉快,段正棣知道自己失言,連忙好言哄道:「朕不過是舉例說說,算不得數的。」

  「沒問題!你不想想為夫的我可是一國之君,智力可是一等一的。」

  段驍離宮出走也有好一段時間,即使生氣,約莫也該氣消了,他這兒子生性孝順,雖然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誆他回來,有失他一國之君的身分,但是逼狗跳牆,不,修正,是逼人跳牆,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段正棣為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盤而沾沾自喜,心情愈發愉快了。

  「臭櫻桃、死櫻桃……什麼生活必需品?累死我了!」小雨一身是汗的把那個超級大包袱扔在腳底下,一屁股坐在酒樓的長板凳上喘氣。

  一路上她淨顧著趕路,根本不知道自己來到什麼地方,直到肚子餓得受不了,這才隨便挑了家酒樓進來想找東西填肚子。

  嚴格來說,她已經有兩餐滴水未進,所以一等到酒樓的夥計送上菜飯,她馬上如餓虎撲羊的把一桌子菜給掃得一乾二淨。

  吃飽喝足,她才有力氣上路啊!

  「小二哥,算賬!」

  「姑娘,總共是十貫錢。」那夥計算數極佳,眼角一溜馬上把價錢報出來了。

  小雨往她衣服的暗袋掏去。咦!沒有。

  她蹲下身子往包袱裡摸索,索性把包包打開了。

  沒有!沒有!沒有!

  小雨呆呆的站起來。「我的銀子不見了。」

  那小二哥挪挪擺在那兒都嫌龐大占空間的身軀,清秀的臉流露出一抹「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擺明想來白吃白喝的!」

  「胡說!我小雨是什麼人,我才不屑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你少冤枉人。」死櫻桃、臭櫻桃,你到底有沒有把銀兩放進包袱裡?我這會兒可被你給害死了!

  「你沒有銀子付賬是事實!」他一針見血的舉證。

  雖然他的心底也有點不太相信這美人胚子似的漂亮姑娘是來吃霸王飯的,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更何況一樣米養百樣人,這種事誰說得准呢?

  所以、他相信自己的自覺。

  他找來酒樓的老闆。

  那臃腫得像一團毛球的老闆板著一張三角臉,想也不想的隨手一揮:「報官送衙門去。」

  天哪!她趙小雨肯定是倒了八輩子的楣,居然像個傻瓜呆的站在這裡等候發落。

  嗚……她逃家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好歹她也是個公主,堂堂大宋的公主竟淪落到變成白食客!

  「慢著,了不起我打工還你錢嘛,洗碟子、當跑堂又不是多難的事!」

  這會兒除了白食客的罪名外,又多了個店小二的頭銜,試問有誰像她這麼倒楣,一出師就不利的?

  「酒樓裡不欠童工,看你一身細皮嫩肉的能成什麼事?不要囉唆了,阿狗,綁她到衙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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