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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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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是吟吟懂事,就像一家人嘛,誰去接我不都一樣。」游母愈看唐吟吟愈滿意。拍拍肩上的手。 「媽,爸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你爸他呀,跟幾個朋友到加拿大避暑去了,我本來也要去的,結果腰痛的毛病發作,長途跋涉得活受罪,那要我一個人待在新加坡閑得也慌,乾脆來臺灣看看你。」 「伯母,您犯腰痛啊,現在呢,有沒有好些?」 這唐吟吟比他這個兒子還像兒子,看來,她的確在母親身上下了不少工夫,「溫暖現形記」可能要費上一點時間。他看到擱在門口的行李,猛地想起一重要的問題—— 「媽,你這次來要回老家住嗎?」 「哦,不了,你爸又沒回來,就不知道兒子能不能收留在我這個老媽了。」 「了!」他心底響起警鐘。 「當……」隱約傳來的鐘聲,是「下午茶」的時間,他今天是不能去見溫暖了,可晚上呢?明天呢?這個跟頭栽定了。 這頭的溫暖全然不知地忙著做手邊的工作。 經過那次被老總的「關愛」,和魏處長的那些話,使她的工作量陡地增加不少。在「隧道」未通之前,她還能下午茶時間趕做一些事,而通行之後遊霽月幾乎沒有一天放假地召見她,主公召見,不進宮行禮,他還會老大不高興地興師問罪,公事比較大還是他比較重要?這人鬧起來跟三歲娃兒差不多,這是他的公司哪,從沒看過有老闆鼓動員式怠玩忽職守,不過就算他要全公司的人都懈怠,有個人卻身不由已,更誇張的是這個人還是「救火隊」的,唉!徐大哥,真難為他了。 她抬腕看看時間,差五分鐘就是下午茶時間。桌子的電話照理會在這個時候響的,一分一分地過去,鐘聲都響了,電話仍靜悄悄的,嘿!難得又碰到大赦,既然如此,她也沒有等待的義務,伸伸腰,去倒杯茶喝吧。 一踏出辦公室門,在還沒轉進茶水間,她就發現那輛載花的手推車。 「吳姐!」她欣喜若狂地喊住她,完全忘了此時此地。 「溫暖!」吳姐的驚訝不亞於她。「你怎麼在這?」 這下,可提醒她了。 「哦,原來你和游先生的保持聯絡中就是這個呀。」 這個場面居然靠一句無心的話圓得恰巧。 「我就說嘛。」她看著溫暖稍微正式的打扮,大概是來找游先生的吧。「幸好啊,游先生識貨選了你,哦!」 「嗯!嗯!」要讓吳姐知道他娶了她,恐怕要起拇指贊他押對寶了哩。「吳姐,你還有哪兒沒做的,我幫你。」移轉話題為上策。 「差不多了,還剩這盆花要送總經理室。」話又繞回頭:「溫暖,你不也是來找游先生的嗎?一道走吧。」 溫暖踟躇著,沒電話來,八成八是不在吧?也好,難得遇到吳姐,陪她上去也無防。 「哎!別不好意思呀,吳姐很替你高興呢,走走走!」 這個丫頭情竇初開,正害臊呢!她體諒地拉著她走,走進電梯,直奔頂樓。 由於花坊來送花的次數頻繁,秘書室的人視線又與電梯內一大盆的花花綠綠呈水平,因此也沒向上看清來人,便放行過關,連通報都免了。雖然老總有訪客,不過只是換盆花嘛?能有什麼事? 可不是嗎?沒事則已,一觸即發呀! 「叩!叩!」吳姐習慣性地敲敲門。 沒人在吧,她心裡想。 「進來——」 咦?他,那可能是客人,既然這樣,她就不便進去啦。 說時遲,那時快,吳姐已經將門打了大開,裡面所有的一切毫無遮掩地全落在遊霽月與唐吟吟側臉對門,面對面地站著,在他們之中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各執著兩人的手,那感覺很眼熟,像極了當時她和他在公證後,媽將她交付予他時的表情。是唐吟吟的媽媽嗎?不像,可這男人的輪廓……是遊霽月,她是他媽媽,她素未謀面的婆婆。 三人在聽到開門聲,同時將焦點轉向門口。看到是花店送花子來,他點頭向老闆娘示意,視線隨即被虛掩在花盆後的臉給牢牢盯住。 王見王,將軍! 看到溫暖的不止他一人,還有那眼尖的唐吟吟。 「哈羅,老闆娘,我們又碰面啦,這回該沒什麼新作要發表了吧?」 第四次,她已經是第四次錯認她,每次都將錯就錯,可是就沒一次像今天,錯得那麼令她渾身輕顫,那麼不知如何是好的難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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