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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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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上報?!哎,快告訴我,他長得什麼樣?」 「不是,是那個唐吟吟,出來幫她的新節目做宣傳,記者就問她是不是跟某游姓企業家走得很近,她就說什麼私交甚恰,什麼好朋友之類的,你們說那游姓企業家不是總經理,是誰?」 「對呀,我也有聽說,唐吟吟那個節目好象就是靠遊總的關係才做起來的,呵呵,為愛情不顧一切,好浪漫哦!」 大夥煞有其事地談著素未謀面的神。 字裡行間對遊霽月的神化及與唐吟吟戀情的渲染,有愈演愈盛的趨勢,看得她漬漬稱奇,有些佩服這些『前輩』,真不曉得他們哪來那麼多的內幕,這唐吟吟的事都了如指掌,看來,她當初的「隱遊姓埋暖名」的政策是對的,否則,大概早成了「舌下魂」。 「咦!小溫哪,發什麼呆?哦,聽我們這樣講,你是不是對『他』也很好奇?」 「好奇?有一點吧,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怎麼從來沒見過他本尊到過業務部?」 「哎,說你嫩,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嫩!他可是總經理耶,哪來美國時間巡視各部門,別傻了!」 「可是,總會有經過吧。」她查探虛實。 「哦,要等他經過可就有得等了。」老鳥們不厭其「笨」地告訴她這只溫菜鳥:「總經理有專屬的車庫、電梯,在F棟那一邊。」老鳥遙指杏花村,所以這事是決不可能的啦。 難怪他上回會從牆邊冒出,原來他有個專屬電梯啊!看看這些女性同僚們,比她還瞭解他的行蹤甚至交友情況,想想她這個做人家老婆的也真白搭。既然他是在山的那一頭,平時又深居簡出,那便表示她可以高枕無憂地在業務處當個稱職的總機小姐嘍。 不愧是人事課的,閱人無數後重用了溫暖。 這總機小姐不但是電話接得好,應對進退得體,還會幫忙跑個小腿,發收公文,連本業輪流澆水的盆栽也成了她專屬的工作,既然有人做,大家也落得清閒。看!這會兒下午茶時間,她又一個人拿著噴水壺,在陽臺愉快行著。 業務處的陽臺,居高臨下面對著公司供來賓使用的臨時停車場。她一邊澆著花,一邊無目標地張望底下進出的車輛。一輛火紅車身的跑車急駛而入,這車……很面善,她想,在想起這車的來頭同時,車主也給了她一個再確切不過的答案。 真的是她!她用最快的速度隨即轉身,不料,對方比她更快,一眼便瞧見她。 唐吟吟對陽臺上的人頷首一笑。跟這個花坊老闆娘還真有緣,三番兩次的不期而遇。不過,此刻,她倒希望這個不期而遇的對象能換成是遊霽月,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到他了。 前些日子為了籌辦新節目,每天忙得花容失色、焦頭爛額,沒什麼多餘心思想他。好不容易節目上軌道,她人也鬆懈了一些,幾次約他出來吃飯,皆得不到回應。 這不太像遊霽月的作風。 她認識的遊霽月雖稱不上花花公子,卻也相去不遠。 凡是紳士名婉的聚會他必定到場。依他出眾的外表,翩翩的風度,每次宴會結束必有斬獲,所以熟知他的人封給他一個綽號——晚宴殺手。 這殺手與獵物間,各憑本事地各取所需後,也沒什麼血腥場面地好聚好散,所以縱使他身邊的女伴不斷,但好勝的她仍一副老神在在,因為她堅信,憑他們家的交情及遊霽月對她的不排斥,遲早他會是她的。 然而,苗頭不對。 在她得知的情報中,他已經鮮少出現在晚宴場合,甚至私下的交際應酬都不見蹤跡,若逢人問起,便四兩撥千斤地說——忙。下了班的手機是關的,打電話到家裡,有時是答錄機,有時沒人接,接上了又是說些無關痛癢的應酬話。 這殺手一旦覆上神秘色彩,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由於他保密甚嚴,商場上的朋友,夥伴只當他厭倦多姿多彩的夜生活,身邊來去的紅粉佳人在碰了幾次釘子後,也會無聊地離去尋找其他樂子。大家都知道,那風流孝子遊霽月變了,卻不明白他為何而變,變了又為何?連已經開始在煦陽傳播上班的唐吟吟都無從得解。 「徐總,上回那個服裝秀的企劃書,不曉得有沒有需要修正的?」唐吟吟趨前問。 「可以,就照企劃的執行,一切麻煩你。」美女當前,徐昶揚語氣也輕快不少。 「好,下個星期一可以進棚。嗯——徐總,還有個問……」 「請說。」 「不知道最近你有沒有看到遊霽月?」 「霽月?有啊,前天我才和他碰過頭。怎麼,找他有事?」徐昶揚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不是,是我覺得他最近有點兒奇怪,他好象很忙似的,問他忙些什麼,又說沒事。我想徐總和溫先生是他多年的朋友,多少會知道些什麼,如果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想派托徐總告訴我一聲。」 看著大美人眉頭深鎖的擔憂,徐昶揚一時也接不上話,但受人之托嘛,這秘密總是要守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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