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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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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霞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美麗的臉上沾滿了肮髒的泥水,她似乎震驚之至。被自己粗野的行為,也被對方毫不憐惜的動作給再次嚇住。 生於狄家,長於狄家,狄無塵兄弟倆,對她呵護備至,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捨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更遑論做出對她動手的事。 「你是什麼人?」顧不得痛楚,玉如霞瞪著那張看不真切的臉,驚慌失措地向後拖曳了幾步,無法明確思考,她隨手抓起一旁的馬鞭朝他揮去。 巫青宇只是冷哼一聲,快速地奪下她的鞭子,看也不看地就將之折斷,而後丟棄。 然後他盯著手背那冒血的齒痕。 「早知如此,我會讓你跟車子一塊撞個粉身碎骨!」他冷冰冰地在大雨中說完話,便頭也不回朝頻頻跺腳的馬兒走去。 玉如霞被罵得無言以對,只是呆望著他那一跛一跛的身影發愣。可怕的風雨。 巫青宇拍拍馬兒,雖見她跌跤,卻連一點點的同情心都吝於給她。 「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對他的無情,坐在地上的玉如霞,既忿怒又震驚。 「有何不可?」 她被這話氣得無話可說,望著自己沾滿泥漿的衣裳,身上有幾處還微微作疼,淚花在眼底打轉兒,她的委屈、傷心一古腦兒全部湧上。 與其跟這種人低聲下氣,乾脆一個人在這兒給雷劈死算了,她忿忿地想。 光芒點亮了天空,她捂住耳朵,別過臉,玉如霞幾乎嚇得要嘔出來。 巫青宇注視她,在方才那瞬間看清了她的臉,除掉髒兮兮的泥水,這張臉應該是美麗的。怪異的感覺在四肢百骸漫開,仿佛暴風雨擴散的程度,快得讓他擋也擋不掉。 該死!他討厭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人,這個女人尤其是。從剛才到現在,那小小的肩膀就沒停止顫抖過,見她哭成這樣,不知怎麼地,弄得巫青宇心煩無比。 珞江就不會這樣,她從小到大,掉淚的次數可以扳著指頭數出來。 「你的臉很髒。」他實話實說,下馬走到她身前;安慰人向來不是他拿手的事。 「……」她抽泣著捏著髒掉的裙擺,腦海中淨是一股衝動想在他惡毒的嘴上抹泥巴! 打從小,阿姨的教育就是要她完完全全像個女人,她連發脾氣都發不全,更何況是把粗話對個男人罵出口? 笨……她咬住心裡罵人的話,漲紅著臉,委屈的淚水掉得更多了。 沒有回答,她讓他像個傻子跟空氣獨白。 真的太無聊了!巫青宇搖搖頭,聲音依舊維持一貫的冷淡。 「要掉眼淚等離開這兒再掉,我沒興趣聽你的哭聲和野狼相應。」 狼!她驚嚇得抬起頭,那泛著淚的眸子更圓更亮。一記雷劈下,她嚇得栽進他懷裡。 該死!這女人的行動總是這麼毫無預兆嗎?巫青宇快速地拉開她,身子微微顫抖,不是渾身濕透,而是因為那猝不及防的接觸。 可惡!他喃喃在心裡詛咒自己的無能。這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姑娘、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卻比那些武林高手的一招半式更深地影響了他。 「想要起來?」 「沒……沒看人家起不……來嗎?」她吸吸鼻子,語音哽咽。天啊!她痛恨自己這樣軟弱。 「要我扶你?」他居然問她,還是正經八百的口吻。 他——實——在——太——過——分——了!玉如霞急怒攻心,咬牙切齒地漠視著身上的痛楚,用力地站起來。 夠了!收拾掉自己的心情,巫青宇惱恨再這樣糾纏下去。他如之前那般的抱她上了馬,不管她開始掙扎哭鬧。 「你要到哪兒?」 她抽泣,掩著臉不肯抬頭,半晌才怯怯地朝狄家堡的方向指去。 按住她不安的身體,巫青宇驅著馬朝她所指的方向奔去。 白熱化的灼痛,燙醒了曲珞江。 接下來的痛楚沒有斷過,一波比一波來得凶,一次比一次來得猛。曲珞江緊合著眼,起初還有些自製忍著不喊出聲,耳邊有隱約可辨的交談聲,低沉、嚴肅。是男人的聲音,但她無法接收得更清楚,那些聲浪嗡嗡嗡地縈繞在旁,似乎在抱怨什麼,又似有關懷的口氣;到了後頭,她的忍耐漸漸被那愈來愈加強的痛楚給掩蓋掉了。 「你確定要這樣做?」一個男人問道。 「一直把她穴道封住,也不是辦法。」另外一個人說。 兩個聲音飄近她耳邊,曲珞江想睜開眼睛,卻絕望地發覺,她連這樣的力量都失去了。她只能蠕動乾裂的嘴唇,渴望有水能流進她的身體裡。 意識到有人正輕柔地解開她的外衣,她搖搖頭,奮力地要睜開眼,想看清楚是哪個混賬膽敢脫她的衣服,然而,眼皮卻沉得張不開。 不能任人擺佈,曲珞江喘息著;也不知哪兒生來的力量支撐著她的意識,倏然,她彈起身子,朝那個正在撥開她貼身小衣的混蛋揮出一拳。 「噢!他媽的!」一聲受到劇創的呼痛。 曲珞江摔了下去,再度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把褪了一半的衣衫解開,狄無謙轉向房中另外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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