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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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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全身之力,梁紅豆開始奮力掙扎想要掙開他的鉗制。 下一秒,她連另只手也被抓住了。不但抓得牢,還被他往上提,接下來,她難堪的發現,自己的一對手臂仿若廢物似的被馮即安單手捏著,穩穩的抓在空中。 論臂力,梁紅豆根本不是馮即安的對手;要不是及時打熄了燭火,他瞧不清自己,梁紅豆這會兒一定會羞憤而死。 「放手!」她身子不能動,但嘴上卻沒輕饒他:「臭男人!死男人!你好大的狗膽……」 馮即安搖頭失笑,空出一手摟過她軟軟的腰,輕輕朝下一帶。梁紅豆整個身子被迫乖乖的仰躺在床。這種夫婦間才做得出來的親昵舉動,讓她溜到嘴邊的粗話全吞了下去。黑暗中,她心臟不能遏止的疾速大動。 老天!她羞死了。 「狗膽沒有,人膽倒有一個,要不要我剝開衣服給姑娘瞧瞧。」馮即安嘴裡使壞的問道。 「你混蛋!馮即安。」她咬牙切齒,眼淚不爭氣的浮出眶底。這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曾經名震江湖的邊關三俠,他根本就是個下三濫、無恥之徒!待她的方式有如嫖客妓女,梁紅豆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這小丫頭連他的名字都知道?!馮即安一笑,看來他好像被調查過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極了。 一片黑暗中,馮即安無奈的轉向床外。真是糟透了,這樣黑不溜丟的,連蠟燭都瞧不清在桌上的哪個方位。 「你很聰明。」他回頭,對呼吸紊亂的女孩說道,口氣裡沒有怒意,反而有微微的讚美。 這樣子他還能笑得出來,梁紅豆冒火了,開始掙扎。 「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 「我已經剝掉你的紗巾了,再亂動,我連你的衣服都解開喔。」 「你敢!」她大吼,掙扎得更厲害。 見她動得更凶,馮即安實踐諾言,毫無轉圜餘地,動手便扯下了她一邊的衣服。夏夜的涼意拂過裸出的肩頭,梁紅豆整個人震驚無比,僵住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馮即安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明早馮大哥給你買串糖葫蘆吃吃。」 「你去死……」她怒吼,卻發現自己癱軟無力,而且張嘴無聲,原來全身穴道給他封住了。 將失去力量的女孩體貼的放在床上,馮即安低低的笑聲摻了一些快意。 窩窩囊囊的過了一天,難得有一場小小的勝利,雖說是勝之不武,但以馮即安那倜儻不拘的性格,根本不在乎這些。 反正全都是這丫頭自找的;惹毛了他,下場就是這樣。眼見勝利在望,他才沒理對方有多難堪。 擦亮火石,點著油燈,馮即安擎過燭臺,徐徐走近床前,看著裸露一半香肩的女孩,正僵硬著側臉,削尖的下巴透著濃濃的倔強。馮即安一笑,輕輕扳過她的臉……當那雙清靈姣美卻含嗔帶怒的臉蛋落入眼底,馮即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這張臉的輪廓是如此熟悉,雖然經過七、八年的時間,但他能確定,這女孩是他認識的。 對見過面、說過話的人,他馮即安就是有這麼點不成材的本事,除非喝了孟婆賞的忘魂湯,要不然就是進了油鍋刀山十轉兒,他都不會錯認的。 「你是……天哪!天哪!」他一拍額頭。天殺的!這緊要關頭,他偏偏忘了她叫什麼。 想也想不起來,馮即安索性蹲在她面前,一手呆愕地托著下顎,看戲似的猛瞪著她研究。 拿他的命下注,這丫頭絕對不姓楊,她姓……該死呀,她究竟是姓哪個什麼鬼呀! 「你姓梁,是不是?」五分鐘後,他跳起來,指著她翹尖尖的小鼻子問道。 「……」 沒有聲音,但在梁紅豆的想像中,馮即安已經是她刀下的豬肉,剁剁剁地被切成了八塊。 不說話就當她是默認了。馮即安點點頭,哪裡想得到對方被他封得不能講話。 梁……梁……該死!她叫梁什麼?怎麼他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他搔搔頭,懊惱的歎口氣。 明明姓都想出來了,偏偏就是名字喊不出來。 見他呆愕的看著自己,梁紅豆心想完了,委屈的淚水湧出眼眶,她好氣自己的無能。 「你別哭,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見到她的淚,馮即安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尷尬一笑。「可是話又說回來,你也真麻煩,明明就認識我的,幹嘛這麼彆扭?」 話才說完,她的名字跳進馮即安的記憶中,他整個人嚇得朝後一摔,結結實實呆掉了。 「梁紅豆!你是小紅豆兒,是不是?」他激動的問。 色狼!笨蛋!混賬!梁紅豆張著兩片紅潤的嘴唇,一個勁兒雖拼命,卻只能安靜無聲地咒駡著。 「是不是?」他狼狽的起身,對著她的臉又是一陣問。 無恥!白癡!豬玀!她心裡大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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