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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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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木頭去幫你騙錢?」他怎麼不知道小木頭的皮膚天生麗質?惹紅日氣得死瞪著被頭髮遮住臉蛋的木柔柔,奈何任他瞪酸了眼,還是沒能瞧清楚他的小木頭到底是怎麼個天生麗質法。 而惹烈月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瞧清楚了小木頭的天生麗質? 「烈月是要我去當美容顧問。」木柔柔小小聲的替惹烈月辯護。 他的小木頭竟然可以不斷句的一次說完惹烈月的事,但是要是說到他呢?那好好聽的聲音,當下變得七零八落的,連他的名字都聽不清楚,平平都是一樣的臉,為什麼小木頭就是對他不一樣? 「柔柔想跟我去診所上班。」惹烈月替木柔柔表明立場。 一聽見小木頭是主動對惹烈月投懷送抱的,火氣刹時往上飛竄三丈不止,惹紅日的忍功到此正式破功! 「人也女馬白勺!」惹紅日的三字經脫口而出。 自從他被惹父痛扁一頓後不准他再出口成髒,他就把最經典的三字經頭一句,硬是將一字拆成兩字,成了六字真言,專門讓他拿來泄火用的。「火山爆發了!」 「通通給我閉嘴!哪個有膽的再給我囉嗦半句!小木頭現在正式成為我惹紅日的專用助理,不怕死的再跟我搶看看!」 眾人看他把上臂的肌肉鼓得飽脹起來,通常這就是他「起番」的明顯訊號,見識過他二十幾年來「起番」過的丫霸後,當下一屋子的女人,馬上拱手讓出木柔柔。 正所謂好女不吃眼前虧。 就連木柔柔,都很配合的,自動乖乖地往惹紅日挨近中…… 這個番王,姓惹還真是姓對了! 敢惹番王?找死哦! 惹紅日眼前是開啟著的電腦熒幕,但是他的眼睛卻瞪視著坐在對面,一聲不吭的木柔柔身上,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著鍵盤上的「?」鍵,一個「?」接著一個「?」,等熒幕滿滿的都是「?」,再自動換頁後依舊是「?」。 他的腦海裡現下有著一個天大的問號,怎麼也解不出來。 那就是小木頭的皮膚到底是怎麼個天生麗質法? 他就接著電腦熒幕的反射,打量起自己的臉皮,在他還沒有練出這一身的肌肉以前,那些不長眼睛的路人甲乙,總是會涎著一張嘴,猛想碰觸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那些路人甲乙的說辭是,他有一張天生麗質的臉。 不就是一張臉皮?有什麼好天生麗質的?至少他就看不出來他的臉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同樣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看過幾次後,他的結論是,那些路人甲乙全是神經病! 但是那些偷襲事件還是不停的上演,煩得他開始痛恨鏡子,同時自己看人的時候,就當是看見一堆的程式符號,對自己、對別人的長相,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惹烈月的一句話,讓他差點管不住手,硬是要把小木頭捉來,將她那礙眼的頭髮往後撥去,他莫名其妙的就是想看清楚她的臉。 天生麗質? 同樣的這四個字,要是用在他身上,他只想把人狠扁一頓,但是現在說的是小木頭,他就跟那些路人甲乙一樣的發起神經,拼了命的想把她的臉瞧個分明,最好還能……親上一親。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木頭就不見了臉,前面的頭髮硬是遮去她只有巴掌大的小臉,只露出挺直的鼻子在外頭呼吸,不認識的人要是見了,怕不以為見到了鬼!而她肯露臉的時候,多半都是那個可惡的惹烈月在的時候。 他這幾天就這麼猛瞪著小木頭層層遮掩的黑髮瞧,愈瞧他就愈是煩躁,愈瞧他就愈是上火,氣自己窩囊的為什麼不直接伸手一撥,不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的窩囊不是怕招來那遠在天邊的爸爸一頓好打,從小打到大,他皮早硬了說,還會怕?更何況爸爸早就懶得打他,打他太費力,傷身啊!他的窩囊是來自於小木頭。他怕她哭! 尤其是她甜滋滋的聲音,抖成發苦的啜泣聲。 小木頭只要一低著頭,肩一抖,先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好半天,等淚水掉在地上讓他瞧見了,他就會開始心慌,一心慌他就會反射性的用發火來保護自己,她淚水掉得愈多,他的火氣就會愈大,最後就會不可收拾的淨是做些讓他後悔不已的事來。 然後,等到耳朵接收到她變調的聲音時,他的心跳就會跟著走音,最可怕的是,只要一走音,他就會渾身上下莫名其妙的痛!痛!痛!痛得他沒了火氣,痛得他忘了東南西北,痛得他成了個窩囊廢! 比方說,他真的每次都是誠心誠意的要「請」小木頭到他家作客的,但等他翻過牆去,找到一身是傷,可憐兮兮蹲在角落掉淚的她,心一慌,火就上,他一怒之下,說沒兩句就會演變成他把小木頭給「搶」回家來。 等她一哭,他又上火的直想吼得她別哭,這時卻又要把小木頭給還到隔壁去,可一想到她又得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哭,沒人理睬,往往心一亂,火就更是燒得半天高。 這能怪他嗎? 誰叫惹烈月跟惹彤星在出生的時候,把火氣全寄放在他這裡忘了帶走,害他每次發火就得發足三個人的份。惹彤星迷迷糊糊的,會忘了帶走火氣,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那個可惡的惹烈月,分明就是搶了他的冷靜,故意把火氣全丟給他一個人。 試問,哪有人從不發火的?除非不是人! 小木頭不就是喜歡惹烈月從他身上偷去的那份冷靜?每每用那裝滿小星星的可愛眼睛對著惹烈月猛瞧,也只有這時候,他才能滿肚子火的從遠遠的地方,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小木頭那難得露出來的模糊臉蛋。 她為什麼總是低著頭?又為什麼老是讓頭髮跟個簾子似的擋住他的視線?是因為……天冷嗎?不對,他記得她一直都是這樣,哪管什麼春夏秋冬。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看清楚她是怎麼個天生麗質法,否則他根本定不下心來做事,不過萬萬不能用強的,她肯定會哭,這樣嘛……惹紅日的逼視,就算是有頭髮的屏障,還是讓木柔柔不安的開口。 「惹……惹……」一聽見柔柔又在那兒惹個不停,惹紅日口氣不善的替她接下話。 「別惹了,知道你是叫我了,什麼事?」奇怪,他的名字該是三胞胎裡面最好叫的一個,小木頭怎麼就單是叫他的名字會饒舌?「我……該做什麼?」被破放棄資格後到現在,她每天起床出了房門後,就來到他的房裡跟他互相對看,雖說有頭髮可以些微的阻隔他的逼視,可是她還是會坐不住的想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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