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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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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強壓下一肚子氣,盡可能溫柔賢淑的再次跟他「交通」一下。 「爺爺的忌日,我一定要回去台彎的,而你連讓我見戀雪一面都不肯,是你不講理,害我沒辦法的,只能趁著你被催眠,偷偷離開一下下……」她也是不得已,愛情誠可貴,親情價也高,若要兩者顧,只有偷偷跑。 她都想好了,要是爺爺不出聖ㄣㄟ,她就一直擲到爺爺連出三聖ㄣㄟ才停手,爺爺疼她,會捨不得的,都已經對他偏了心,他還這麼難「交通」! 「你的一下下是八十四小時二十六分十三秒。」他不准再有一次的八十四小時一十六分十三秒。 時間不該被算計,表或是鐘,是裝飾,是收藏,不准刻在他腦子裡滴答! 又被狠狠的吻到差點不行,他甚至失控的重咬她腫痛的下唇,這一痛,善善猛然瞪大快要昏閉上的眼,愣愣地對上近距離狂亂的綠色眼瞳,嘴很痛,可是……她把笑扯的更痛。 真的很愛她喔,才溜一下下,他把秒部拿出來算了? 因他變來變去的日子,比她想像的好太多。 「……」善善沒有聲音的動著快要痛死的唇。 路易將她壓制的更緊,才俯首。 害羞地,善善輕啄了他緊繃的唇線,一下、二下、三下,遲疑地,她探出舌尖舔了他。 「你少扣時差,只有六十七小時二十六分十三秒,還有飛過國際換日線的……拿個,我不會算。」好小聲、好小聲的,她說。 狂亂的綠,變換速度加劇,多重顏色交疊出精采光影,緊鉗的力道成了細密的愛撫,這次,他愛的仔細,愛的溫柔,愛的好久、好久。 全身上下痛的滿足,她蜷進他沒有放開過的懷抱,用背緊貼著他汗濕的胸膛,善善口齒不是很清楚的說著: 「你要是挖我的腦,我就讓你得情人癡呆症,」濃濃的睡意,她還是感受到背後的僵硬,偷偷地,善善揚起嘴角,「要不要試試……忘了我是誰?」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催眠術對他來說,太爛! 爛到他明知道她再催眠他成功的機率,只比零還大一點點點,可是呢,憑著這會兒他要把她揉進胸口裡去的力道,大的驚人,善善賊賊的偷偷笑,他很怕比零還大的那——點點點呢! 「聽見我說的話了沒?」善善撐著快閉上的眼,軟軟的身子完全不抵抗的隨便鬼壓床。 「聽見。」給足一個喘不過氣來的怒吻後,他應的很冷。 善善滿意的閉上了眼,她想,只要勇敢,變得再凶的日子,還是能笑的開心…… 因為很亮,所以睜開眼睛,善善好疑惑的對著被陽光照到閃著刺眼光線的家具發呆,不用轉頭,抱著她的是他,而且他正詭異的笑。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吻在她紅腫的唇瓣。 「好痛……」想推開他,才一動,她的手臂酸的發疼。 好奇怪,她愈來愈早睡,愈來愈晚醒,一醒來的感覺是……想睡? 手痛、腰痛,腿也痛,是因為她白天忙著逛第六區的關係嗎?她不喝咖啡,喝茶,可她喜歡漫步在滿是咖啡香的古老街道,聽風微微。 她很努力的學法文,可她光學會聽、會寫,絕不說,反正出門有他緊跟著當翻譯,她就是要說中文。 還以為她住城堡呢!結果是巴黎的第十七區,今天去哪兒逛? 她喜歡中國文化,所以第七區的洋美術館,還有她看不出有什麼好看的艾菲爾鐵塔,她在地圖上畫了×,不去。 第九區是百貨公司,洋貨她不愛,×,不去。第二十區是夜總會,她膽小怕強劫,×,不去。十三區的中國城,沒有臭豆腐,×,不去。 第十九區,他說治安不好,幫她畫上×,禁止她去。第五區,他說有魔鬼,怕她被嚇,大×! 可她問了姆拉,說第五區是拉丁區,有沒有魔鬼不知道,只知道有很多年輕學生愛待在那兒,善善想,要不要爬起來,溜去第五區看有沒有魔鬼?還是去十二區的跳蚤市場晃晃? 揉著眼,還是先睡一下,反正她有的是時間慢慢這邊去,那邊走,急什麼呢? 「今天法文課別上了,閉上眼,再睡一會兒。」這次他把吻落在她紅斑點點的後頸上。 連著五個夜晚,他催眠她,用各個儀器做了細密的檢查後,她的腦部正常的令他發怒,找不出她腦部能催眠他的病變部分,他引以為傲的醫術,成了恥辱,情人癡呆症是鬼魅,逼的他狂躁鬱亂。 第六個夜晚,他毀掉只會顯示正常的千萬級醫療檢驗設備,換了新的催眠指令。 「小子,說說你的情人癡呆症?」抱高了她,他細吻著她的裸肩,問的好心情。 「就是……吃飯愛你,穿衣愛你,逛街愛你,睡覺也愛你,反正就是跟個呆子一樣愛你……」揉了揉眼,善善迷迷糊糊的問,「我在說話嗎?」 按揉著她肯定酸痛的小腰,他緊貼著她說:「沒事,乖乖睡了!」 他改了她對情人癡呆症的定義,所以,他有的是時間找出她腦部病變之確切點,萬一她腦部的病變,搶在他洗刷恥辱前發作,狂躁鬱亂也無所謂。 得了情人癡呆症的她,會乖乖待在他懷裡,任他全力愛她,任他狂喜。 第七個夜晚開始,亢奮熊熊燃燒,清醒的她、半清醒的她、無法清醒的她、他用催眠激發出她驚人的好體力,愈夜愈美麗的小鵝黃玫瑰,在他的催逼下,綻放,在他懷裡。 第九個夜晚,第十個夜晚,第……現在,先讓她睡飽,晚上,她才有體力連續高潮的在他身下顫抖! 「金毛鬼,我要去義大利,」善善看似睡熟了,話卻說的很清楚,「那個春天小天使……黑焰雪,好可愛呦!想抱抱……」沒了話尾,只剩細小的鼾聲。 路易下了床,披上晨袍,到了收藏室,取下牆面上的掛畫,走到起居間,把畫連框丟進壁爐,火一點,轉身,回到主臥室,上床。 「小子,醒醒。」捏緊她的鼻尖,封住唇,他逼迫她定要醒來。 「嗯……」善善不是很清醒的半睜著眼。 「聽著,世界上沒有義大利。」 「嗯……」善善窩進了路易懷裡,睡熟。 五月的巴黎街頭,很綠,隱隱約約間,可以呼吸到淺紫的薰衣草香,相愛的戀人哪,總是輕易地迷醉到沒了理智…… 路易再次起身,因為他想到,沒了義大利,還有臺灣跟日本! 「小子,醒醒。」 微風,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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