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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按了床邊的叫人鈴後,姆拉動作迅速的開始抽出床單,拉掉枕套等等……

  很快喝光了水,善善疑惑的看著來了兩個女人,不必聽懂姆拉那幾句法文,顯然的,她們正在幫她換上乾淨的床單、枕頭等等。

  沒多久,床就鋪整完畢,姆拉帶人退出前,準備了香精瓶,精油瓶口一開,淺紫的薰衣草香,隱隱的漫開來。

  想了想,光是薰衣草不夠,姆拉回身再加了洋甘菊,又添上薄荷跟羅勒,這才點上等會兒肯定有人會極度需要的舒痛複方精油。

  姆拉帶上門時,給了善善同情的好大——眼,可惜善善有看沒有懂。

  「你知道我渴?」好奇怪,她不記得跟他討過水喝。

  「我是醫生。」擰了溫熱的手巾,他熟練的拭過她細瘦的左臂。

  時刻照顧著她,他比她,更瞭解她。

  「你知道被子濕了?」被子一直攬在她身上啊,照顧她的姆拉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醫生。」順著她不小心露出的肩頸,溫熱熱的手巾,仔細滑抹拂過。

  說不上來的熟悉感覺,松了善善的戒備,不自覺的沒有抗拒,善善任由溫柔的手巾在黏膩的身體上揉觸經過。

  她知道她是裸著的,她知道被子叫他拉了開,她知道她的私密全曝了光,可是,那熱熱的手巾讓她好舒服,這是……

  被人照顧的感覺嗎?

  「你好過分。」當善善乾淨清爽的躺上散發出淡淡花香的被面時,她不滿的低聲抱怨。

  「你現在不能做激烈的運動,乖。」她是單純的水土不服嗎?原本健康的麥膚色,成了病態的白,他很不滿意這樣的顏色。

  白色,不適合她的活潑。

  「什麼?」被人照顧的感覺好好哦……

  「我身體裡的血液,為你迷人的肉體沸騰。」

  他以為她的過分是指他沒對她……不規矩?

  有沒有搞錯?她的過分是指他是洋禍,爺爺說,洋人沒一個好東西,既然不是好東西,就該要有不是好東西的樣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人照顧的這麼……這麼……可惡!

  這種被人照顧好的感覺,得打住!

  「金毛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做激烈的運動,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血液沸騰,我只會讓你爆血管。」善善認真的小臉滿足嚴肅。

  「小子,你說真的?」爆血管?聽起來很刺激。

  「當然是真的!」善善拚命的想爺爺,想小姊姊,想臭豆腐,想看不見入眼的綠。

  「那好,我等你來爆血管。」

  「你……」敢情他是不怕她來爆,只怕她不爆?氣悶的,善善再一次肯定,綠,是最、最、最討厭的顏色。

  重新擰過手巾,路易坐向善善的腰側邊,他臉上的笑紋,隱約可見,可善善忙著要生氣,好打斷被人照顧好的感覺,自然沒瞧見她最、最、最討厭的綠色,在變。

  「沒話說了?」

  善善怒目相向,不應聲。

  「小子,沒話說就翻過身去。」刻意的,他把眼光從她的小臉往下移。

  看什麼……啊!忘了她是裸著的。

  善善癟著嘴,忿忿的用力翻過身。

  不看!不看!只要不看他的眼睛,那變來變去的綠色,就不能阻止她消滅那種被人照顧好的感覺,她是勇敢的善善,勇敢的善善要照顧小姊姊,她是要照顧人,不是被人照顧的。

  只要專心照顧人,日子變的再壞,她都可以不怕!

  可是,她的背,暖暖,熱昏昏的腦袋瓜子莫名的舒服了,嗯……爺爺會不會說錯了?洋人這麼多個,說不定……說不定也藏著幾個好東西呢?

  「啊!」善善死命尖叫。

  「別動。」活潑的聲音,讓人精神振奮,壓緊她!路易眼底的綠在翻舞。

  「好痛!好痛!可惡的金毛鬼,你走開!啊——」不聽爺爺言,吃虧果然在眼前。她的屁屁,痛死人,善善尖叫不停的想撐起身。

  「我說了別動,你再動,等會兒針頭要是斷了,你有的痛了。」眼帶笑,他推針的速度慢慢。

  她吃這個也吐、吃那個也吐,昏迷了這麼多天,營養針,非打不可,雖然說姆拉選這只注射筒的cc數,是有多那麼一點,不過,藥效真叫人滿意,她一活潑,他不滿意的偏白膚色,充了血的染上薄薄的粉紅,迷人。

  路易的警告下完沒多久,善善忽然停了尖叫,然後抖著身體,沒了掙扎。

  注射完,翻轉回她的身子,他看見水滿的眼,緊咬的唇,被振奮的精神,瞬間被她堅持不哭的小臉摧毀。

  這小子,左右著他的情緒。

  愛,似乎沒有他以為的那麼簡單。隨便的梗住呼吸道,或是剌個兩刀、揮兩鞭,他都能應付自如,之前,他確確實實是應付自如的。

  現在,事實生變,愛,很複雜,他需要再深入研究。

  她左右著他的情緒,那,他的情緒,左不左右得了她?

  脫了鞋,上床,抱著她,覆被,輕揉著她宣稱好痛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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