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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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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不出聲,瞳孔在光影的交織下,投映出無波的綠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靜目光中,慌亂的沒了聲音。 「不准這麼看我!」臉頰上那溫溫熱熱的是……她哭了? 「我以為,你很勇敢。」路易用指腹,在善善的頰上抹動。 「別碰……啊!」我字還來不及出口,善善就從揪著路易領子變成被路易給整個人揪進懷裡。 「膽小鬼。」路意輕輕淡淡的笑了,沒他的允許,她脫不開他的懷抱。 「你竟然敢叫我膽小鬼?放開我!太可惡了,我命令你放開我!」只要讓她掙了開,她絕對要打的他求爺爺告奶奶。 「聽清楚,童戀雪,從現在起,不再是你的。」路易制住她一再造次的一雙小手,語氣顯然淡漠。 善善的心,就跟被扣住的手腕一樣,在發疼,愣了愣後,她問: 「金毛鬼,你是什麼意思?」吼出來的是破抖的音,善善強自鎮定的仰挺著小臉,害怕的等著答案。 小姊姊不是她的,他是什麼意思? 他……他把小姊姊怎麼了? 善善白了臉,僵著身子,挺住不動。 路易並沒有因為善善的停止掙動而放鬆箝制,看進善善的眼,他沒有溫度的說: 「小說謊家。」無視她懼怕的眼神,他殘忍的道破事實,「離不開童戀雪的,是你:沒了童戀雪會嚇死的,也是你,你們早就該分開。」最後一句,他漠然然的語調,特別清晰,「童戀雪,沒有你會活的更好。」 童戀雪沒有你會活的更好? 這一句,沒預警的劈進善善的腦子裡,快到來不及痛,她下意識的反駁,「你胡說……」 明明是小姊姊沒膽子,動不動就被嚇得半死,所以她才要陪著小姊姊;明明是爺爺交代她要顧好小姊姊,她當然就要緊跟著小姊姊,不能離開小姊姊半步;明明就是……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路易強硬的支住善善無法躲開的小臉,「童戀雪的無行為能力,不是你的傑作?」 「我的傑作?」善善愣愣的重複著路易的話尾,滿眼的綠,狂舞混亂的印進淚水中。 「她的食、衣、住、行,你一手包辦。連她出趟門,你早一天就先替她搭過車,探過路。你很聰明,造成這種環境,讓她永遠離不開你。」 「我才沒……」不是他說的那樣! 「你有。」路易又冷又靜的截斷善善的顫抖,「你在利用童戀雪的無助來克制你的恐懼,這點,你比誰都清楚。」 「我沒有……我才沒……沒有……」她利用小姊姊?利用? 她沒有!真的沒有! 路易輕點善善起伏不定的胸口,冷然的輕語,「既然沒有,這裡,又何必驚慌?」 順著他的指尖,善善看見那混亂的心,在她眼底起伏失了節奏,一抬頭是他的眼,綠沉沉的漩渦卷得她不只是驚慌,還有……痛苦! 「不是……你說的那樣。」善善眨住眼底的淚水,低哽著聲告訴自己,「我沒有利用小姊姊,你不懂,爺爺要賺錢,沒有多餘的時間照顧我們,肚子餓了,自然就得煮飯、家裡髒了,自然就得掃、小姊姊需要人照顧,我就做了……不是利用,我……我只是……」 「你只是剝奪她獨立的所有機會。」不只生活依賴,童戀雪連精神上都依賴著她,之前,這並不關他的事,現在情況不同,他要斷了兩人臍帶式的相依共存。 這小子,完完全全只能屬於他! 「我說了不是這樣,你幹嘛聽不懂?」動不了,善善發狠的把鼻涕眼淚全往路易的袖上抹擦。 差一點就著了這金毛鬼的道了! 他在挑撥小姊姊跟她之間的感情。 爺爺要忙著賺錢養活她跟小姊姊,一出國不管是演講、還是表演,常常就是個把月,兩個小孩互相照顧,哪來的利用不利用? 對!很多事她都搶著做,但是那不叫利用,那叫偉大的親情! 她打心底認了戀雪是姊姊,煮飯,是因為她不禁餓,等不及小姊姊慢慢煮;搶著上街買衣服,是因為小姊姊超不愛買衣服,被她轟上街又老是被有的沒的給嚇得一身傷回來,她不去買,難道要小姊姊光著身子? 說到掃房子,小姊姊有低血壓,身子底差,她身強體健的掃掃屋子,運動運動減減肥也不行? 姊妹之間,強的那個照顧弱的,又有什麼不對?還利用咧! 誰同他這般鬼心眼? 他幹嘛要這樣挑撥? 「不哭了?」又變臉?為了童戀雪變臉給他看? 路易任由善善用小臉蹂躪著他的手袖,這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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