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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先生,每個人對惡意的定義並不相同,更何況你我有一定的文化差異,請遠離我的朋友。」這人口氣帶著尊貴,又是一個覬覦朝歌俊美的無聊貴族?

  朝歌在東南亞巡迴演唱的時候,這些島主、領主、親王,甚至國王追不夠,現在還親自追到臺灣來?這些重量級的追星族,叫人頭痛到反感!

  那明顯的不屑,叫來人搖頭苦笑, 「我的身份是……」

  「國王?」藍海洋臉上寫著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真是國王又怎樣」?

  「閣下不覺得我很眼熟嗎?」國王居然被人一再嫌棄?是這些平民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他居然覺得被嫌棄的挺一局興?

  「請恕我近視八百度,沒有眼熟的任何感覺。」

  阿炮突然從吧台下面插一句, 「他跟朝歌有明星臉,尤其是那雙會電人的桃花眼。」

  皺起眉頭,藍海洋不得不承認,對方跟朝歌的幾分神似,但是,那又如何?他一樣不准旁人在朝歌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動手動腳。

  「先生,如果沒別的事,請讓開。」阿炮會幫這些人把朝歌引過來,那阿炮就有把握朝歌不會受到傷害,藍海洋撐起放朝歌往外走,不擔心對方的人多勢眾。

  「很遺憾,我不能讓開,因為,我需要他的血做DNA的比對。」

  「DNA?」這讓藍海洋停下腳步, 「要朝歌的血液做DNA比對?容我提醒,以你的年紀,勉強只能算是朝歌的哥哥。」

  來人差點笑出聲來,「閣下誤會了,如果DNA比對無誤,他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找的是弟弟,不是兒子。」

  「你是說……」

  阿炮總算探出頭來,口氣很酸的解釋:「這個天之驕子,是個貨真價實的王子,現在更高級,他哥哥登了基,他順便升一級成了親王。」

  「慢!」藍海洋撐著放朝歌閃過對方想接人的動作,「等朝歌清醒過來,你可以把相同的說辭說一遍。」不管事情真假,他無權替朝歌決定要不要做DNA比對。

  「事實上,我已經跟他接觸無數次,DNA比對,只是對皇室的其他成員,有所交代而已,他的身份無庸置疑,請體諒我必須完成我父親的遺願。」

  父王很久前在臺灣待過半年,臨終前才說出,他曾經背著母后想再見情人一面,沒想到再見到的會是一塊碑,還有他到死都沒找到的兒子。

  幾翻波折,他辛苦非常的終於找到這位死都不肯認他的弟弟。

  「朝歌知道?」藍海洋眼底閃過驚訝,「請問,他是怎麼回應你的?」

  「咳……他說……咳……他沒有嗑藥的習慣,灰王子的童話,請念給一歲以下的嬰兒聽。」

  藍海洋的嘴角微揚,那確實是朝歌的口氣。

  「既然朝歌已經表達他的意見,我只能對你說抱歉,請讓開。」

  阿炮聽不下去了,他學藍海洋翻出吧台,很有架式的說:「你必須留下他的血。」

  「我必須?」藍海洋看著已經成一排的人牆,他先把放朝歌放下,再站起身踢踢腿、扳扳手,順便扭扭脖子,「我沒聽清楚,你可以對著我的拳頭,再說一次我必須怎樣?」

  架式沒了!阿炮退到人牆後,才把話說清楚,「你忘了辜四兒?」

  「誰?」

  「那個讓朝歌捉狂的女人?辜威廉的女兒?碩陽集團的接班人?王子跟公主,從此以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想起來了沒?」

  他阿炮一向重情重義,沒有賣友求榮的惡習,只不過,重情重義的人,也是會嫉妒的。

  當辜威廉親自上PUB來買那難吃死人的脆雞比薩,他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這小店哪有位置給穿金吃銀的上流人士坐?所以,他馬上關門持著比薩上金碧輝煌的辜家去。

  果然是四兒出事了!

  見到四兒,說沒幾句,她就用眼淚噴他,他頭腦精明,立刻猜出辜家的小公主愛上了他的最佳損友放朝歌,當下,他跟著在心底狂哭!

  四兒那悲苦的模樣,看也知道,沒了朝歌肯定活不下去。原來朝歌這陣子叫人摸不著頭緒的淒慘,是因為四兒?

  朝歌用屁股看也知道,就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愛就愛到死的蠢男人。

  這下子,完了!

  就算這兩人愛到海枯石也爛;就算這兩個人想來速配到不行;就算這兩個人已經愛上了床……不行就是不行!

  門當戶對的豪門規矩,註定他們只能曾經擁有,天長地久是癡人說夢!

  從此,他這媒人公,有夠黴的肝腸天天斷一寸,日日憔悴……

  結果,他在肝腸斷盡,眼面蠟黃,醜到連狗都嫌的時候,哈!沒問題了!那個愈淒慘愈俊美的天之驕子居然是王子?

  那他醜成這樣為哪樁?反正已經醜成這樣,他乾脆就醜到底!

  「我明白了。」藍海洋退離放朝歌,然後抄起吧臺上的空酒瓶,二話不說就往牆角邊上排排站的酒掃去。

  「啊!」阿炮慢一步的對著一地的寶貝酒屍體,又叫又跳,「藍梅洋,你發什麼瘋啊?酒……我的酒!天啊!讓我死了吧!我的酒啊——」

  「阿炮,嫉妒是要付出代價的,下次你要嫉妒的時候,請先想清楚嫉妒的對象。」藍海洋皮笑肉不笑的甩甩用力過猛的手關節。

  「我這不是通知你了嗎?」他的酒啊!

  「太晚了。」

  「太晚?!」不晚朝歌會捉狂?不晚朝歌會要死要活?不晚朝歌會被揍?最重要的是不晚,他還嫉妒個屁!

  「為了辜四兒,他推掉兩支廣告,被片商陣前換角,取消香港的遊戲代言,上海的演唱會違約延後等等,一共損失三千一百零七萬六千元,阿炮,聽我的勸,你要嫉妒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嫉妒我的錢。」他害他損失不少傭金,幾瓶酒,算是便宜他了!

  「太過分了……」以為他是替朝歌出頭,結果是為了自己的傭金?這個有錢性沒人性的惡劣傢伙!

  阿炮心好痛的盡全力吸進彌漫在空氣中的酒香,他不甘不願的問: 「什麼時候,安排朝歌見四兒?」門當戶對之後,還是有問題的,辜威廉那關並不容易過,但是呢!以朝歌叫人嫉妒死的好命來看,天長地久肯定不是夢。

  「不必。」藍海洋慢條斯理的撣撣沾上身的灰塵。

  「不必?」阿炮不解。

  「太好命的天之驕子,確實是顧人怨。」

  「啁!」

  這傢伙果然是損友裡最惡劣的那個!

  一關又一關,嚴密的保全,華麗的大宅,放朝歡憑著辜威廉的親筆邀請函,直接進到四兒的房間。

  很漂亮的純羊毛地毯,很漂亮的小羊皮沙發,很漂亮的六十四針緞面純棉床組,很漂亮的八角落地大窗,基本上,這是個很漂亮的房間,偏偏縮在漂亮大床邊上的辜四兒,破壞漂亮畫面的很不漂亮。

  「朝……朝歡。」才叫名字,四兒就哭到說不下去。

  怎麼有人能這麼勤勞的,把自己哭到跟賤兔一樣醜?

  「小四,你實在很差勁,眼睛都不見了,這樣我要怎麼跟你算賬?」放朝歡把高跟鞋一踢,看起來不怎麼高興的,往義大利制的小羊皮沙發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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