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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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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像是訣別,當她合上眼的刹那,武田戰失神的揮下第一鞭。 「啊!」 好痛!好痛!童戀雪淒厲的叫出聲,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路燒的著她的四肢百骸,這次沒有他天藍眼瞳的撫慰,她承受不了這樣的劇痛,只能尖叫不停! 突然,好想家,好想見爺爺一面,想善善…… 童戀雪的淒厲尖叫,讓武田戰有她回到身旁的錯覺,剛才她不語的靜閉上眼,感覺她離得好遠、好遠,遠到他再也觸不到、摸不著。他不該心慌,可是心,硬是開了一個無底洞,讓他瘋狂的想拿她來填補。 淒厲的尖叫聲才停下,失去她的感覺讓武田戰漠視她背上的皮開肉綻,再次揮鞭,執意要把她抽回身旁。 童戀雪痛得再也喊不出聲音,這下痛得連恨他的力氣都找不到了,她傷心的分不清楚,到底是他愛她?還是她愛他? 如果他愛她,又怎麼狠得下心來傷害她? 如何她愛他,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 她心痛、背痛、頭更痛,無止境的焚身痛苦,把她捲進冰涼涼的黑暗中。 武田戰的眼滿是赤紅,正要揮下第三鞭…… 「住手!」 水衣姬遲來的喝斥,阻止了錯誤的蔓延。 「把他架起來!」水衣姬吩咐著帶來的人,要把武田戰架離床邊。 四天了!整整四天三夜,他沒離開過床邊一步,緊守著病情不樂觀的童戀雪,沒人看見他閉過眼,也沒瞧見他吃了送來的每一餐,他一句話也不說,緊守著床邊,眼睛緊鎖住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兒,怕她隨時會忘了呼吸,再也不醒。 他在懲罰自己! 水衣姬明白,當阻止他揮下第三鞭時,水衣姬焦急的推開武田戰,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童戀雪休克了! 原本就不夠健朗的身子,雖然經過她帶來的醫生搶救,可是失血過多、血糖過低、血壓止不住的一路往下降,心跳幾度停止,現在,人是勉強保住了一口氣,但是誰也無法保證,這口氣還能維持多久? 從武田戰回過神來,徒手折斷鞭子後,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這麼不言不語的守著童戀雪。 在他還誤以為重戀雪是背叛他的情況下,他就已經不能原諒自己的粗暴行為,倘若此刻讓他再明白真相,後果她真的不敢想像,所以水衣姬自私的暫時保留了真相,靜心等待他平靜下來。 但是幾天的耐心等待後,水衣姬對武田戰自我的傷害不能再視若無睹了,為了武田家,他必須站起來繼續處理對外的一切事務,不能再當個廢人,繼續把自己往死神的身邊送! 「放開我,我要守著她!」久未開口,武田戰的聲音沙啞無力。 「守著她,她就有活路嗎?」水衣姬不是沒想過方法,要救活傷口已經開始感染的童戀雪,除了鬼醫路易,沒有別的方法了。 鬼醫路易是在武田家作客,但是,一句武田家沒有他要的東西,不救!讓童戀雪斷了生機。 「你別管,滾,通通給我滾出去!」頭一次,武田戰沒有尊稱水衣姬為母親大人。 「你一向的冷靜自持呢?如果不是你讓妒火燒滅了理智,今天她不會躺在那裡等待死神的召喚。如果不是失了理智,你會相信你的心,而不是那雙只能看見表像的眼!」水衣姬前所未有的嚴厲批判著。 「什麼……意思?」武田戰憔悴的眼變得更加黯淡。 是該讓他明白真相,如果童戀雪註定會死亡,水衣姬要保住武田戰。 「你的判斷力出了嚴重的錯誤,當日,難道不曾有過一絲的懷疑?靳怎麼可能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能在半夜裡,瞞過香織,避過所有的人,進到火龍全院裡和戀雪幽會?」 武田戰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怎麼也說不出話。 當武田戰回過神,眼看著醫生搶救著休克過去的童戀雪,他就知道自己犯下錯誤。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錯誤,會是如此巨大! 「是我的錯!沒有早一步發現,香織早就被丸二健治收買了,在你進門的前一晚遇刺,只是演戲,目的就是要引起靳的關心,我不否認,連外人都看出靳對戀雪的愛意,但是你該比誰都明白,所愛非人的痛苦!香織原先是要賭靳對戀雪的愛,深到足以不顧一切的罔顧倫常。 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單純欲望而言,上床將會是無可避免的結果,她甚至在你房裡架上攝影機,等著能借影帶之力,好掌控靳,逼他出來跟你爭奪繼承權。只可惜,他們低估了武田家的男人。」 「她沒有背叛我!」真實讓武日戰痛不欲生! 「沒有人背叛你!」水衣姬歎息,「那晚,靳只在床邊一直看著熟睡的戀雪,風雨計氣溫下降。而她用為低血壓,一入睡,根本不知道氣溫的變化,靳看她冷得縮成一團,忍不住上前幫她蓋被,靳承認,他控制不住自己,貪戀流連她的溫暖,當你進房時,看到的就是他放縱自己,用手憐愛她的臉,而戀雪,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靳對她的感情。如果你不信我說的,我有當晚的影帶來證明我的話。」 水衣姬感慨,戰的母親和她一樣愛上同一個男人,現在,她的兒子又和戰愛上相同的女人,命運似乎註定了她們母子輸家的身分。 他做了什麼了他到底做了什麼!武田戰瞪著當初執鞭的右手,只想砍下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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