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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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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戀雪紅著眼點頭。 「然後,你的骨髓是我最後的希望,但是,你不願意!你的拒絕,讓我震怒。」 「我不知道……」爺爺沒有說有人需要她捐贈骨髓,她真的不知道。 「靳幾次嘗試和你的監護人聯絡,都無功而返,最後,他怕我一死,武田家這個大包袱會落在他身上,不得已之下,只有直接把你『請來』日本。」說「請」或許不是很恰當,不過他對武田靳能把人「請」過海來到日本,是滿意極了。 「所以你這麼生氣……」要是換成她,也會生氣吧?可她還是不懂,「那你為什麼……現在……不氣了?」 武田戰不答反問:「你願意把骨髓移植給我?」 「願意,可是爺爺……」童戀雪不想他死,可是答應過爺爺,沒有他的應允,不能對別人承諾。 「我只要你的回答,願意或不願意?」 事實上不管童戀雪拒絕與否,手術都會照常進行,要她的答案,為的是決定他的態度,她的一句話,決定著他是溫柔或是殘暴的對待她。 能救人一命,當然是好,尤其是他……可是爺爺…… 「回答我。」武田戰的臉色開始黯沉。 如果只問她……童戀雪堅定的點頭,「願意!」 一聲肯定的答覆,讓武田戰的笑意進到眼瞳裡,「如果你答應我,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這房間,那麼,我就不銬住你。」 「可是我突然不見,爺爺會擔心的!還有善善……我不能留在這裡。」童戀雪擔心家人。 「你要我再銬住你?」他絕不冒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不要!」手銬連帶牽引出之前恐怖的感覺,她不要再受一次,不!她不要再被銬住,她會嚇死的。 見她臉色發白,武田戰才緩下聲音,「我會通知你爺爺,如果他願意,武田家會歡迎他拜訪。」 為了她,他連謊言都用上,根據靳的說法來判斷,那老頑固要是知道她在日本,肯定不擇手段的要把人帶走,她對家人的順從和依賴,是他眼前最大的敵人,他會不計一切代價的阻斷她跟臺灣的任何聯繫。 所以,他不但不會通知老頑固,反過來,還要封鎖童戀雪在日本的消息。 「答應我。」他真的不想把她銬住,但是為了留住她,他會狠得下心的。 「好,可是你要記得告訴爺爺和善善,說戀雪動完手術就會回去了,好不好?」手術應該不用很久吧? 「沒問題。」武田戰起身,來到董戀雪面前,他降下身子與她平視,「千萬不要挑戰我維護誓言的決心,你會承受不起的,只要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懂嗎?」 他的冰冷堅持,刮骨的迎面而來,童戀雪不由自主的打著寒顫,才一瞬間,他又變了,之前的溫柔全失了蹤影,現在的他,危險而駭人。 出不出房間,有這麼重要嗎?童戀雪不懂,不過終究還是因為害怕,如他所願的點頭。 對武田戰而言,突然來到的愛情,讓他比平常更加慎謀、狠厲,即便知道這樣的手段,對童戀雪來說非常的不公平,但是誰叫愛情是絕對的自私? 愛情,成了他生命力的絕佳燃料,所以他會不擇手段的維持。 接下來的幾天,童戀雪被武田戰刻意的款款柔情,松了防備,每天兩人獨處一室,只要睜開眼睛,望進的都是彼此。 他總是溫柔的陪她聊著、陪她看畫、陪她喝茶、陪她賞櫻花雨,連每餐都細心的吩咐廚子做出量小精緻的餐點,他刻意展現出完美的一面,努力攻佔她原本就不懂設防的心。 童戀雪開始會臉紅心跳、開始會不敢看他愈來愈藍的眸子、開始會害羞的無法拒絕被他護在他寬闊的懷裡,甚至,偶爾她還會忘了這裡是日本,忘了爺爺和善善,像現在,趁他熟睡,還會望著他瞧上半天,愈看愈喜歡,愈看愈移不開眼…… 在他的刻意安排下,她的心,不再是自己的,愛上這樣溫柔的他,是這麼的容易……武田戰動了動,很快清醒,「睡不好?」他輕劃著她紅紅的臉頰。 「睡飽了,就醒了。」他真的好溫暖,童戀雪沒有躲開。 「今天不能陪你,乖乖在這裡等我處理完事情,別離開,好嗎?」若不是必要,真不願意離開她。 「嗯。」她低下頭,藏起失望。 「我會儘快回來。」她急欲掩藏的失望,落入他有心的眼裡,這讓武田戰心喜,要離開,他比她還更捨不得。 情愫,開始在兩人心底默默的盤根錯節起來。 然而,一早的大雨,似乎預告著風雨的一天。 童戀雪像往常般,讓屋內的暖氣開著,才過中午,本想洗個澡,誰知一個暈眩突然讓她站不住腳,幸好還沒放水,於是她馬上平躺在超大的按摩浴缸裡,等著暈眩過去。 因為室內開著暖氣,就著溫暖,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到了晚上,僕人進房準備晚餐,被空蕩蕩的房間嚇白了臉,因為浴室的門沒關,童戀雪被大浴缸輕易遮去身影,僕人只急得順著門勢隨便看一眼,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去。 門外看守的僕人也嚇白了臉,老爺交代過,不准任何人進出,違者家法伺候,一想起那鞭子抽在身上……每個人,心都涼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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