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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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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爹的點心做得極好，難得他興致好做了這幾樣，你就拿點去嘗嘗吧。」宋嫵伸手輕輕撫著童詠璦的頭髮。 「謝謝！」童詠璦塗得黑漆漆的臉上，露出天真的微笑。 「不會。婆婆，我們繼續吧。」宋嫵對一旁的瞎眼婆婆道，並調整好準備的姿勢，就算只是排練，她也儂然十分認真。 看著她努力的舞著，桃花花瓣在她身旁不斷落下，形成一幅奇異的景象。童詠璦振奮起精神，手中的點心傳來陣陣的暖意，她嘴邊噙著微笑，開心地離開了紅廂坊。 「詠璦？」剛巧從外頭回來的柳小春，叫住了正要往外走去的童詠璦。 「小春，你怎麼了？」童詠璦看著柳小春一臉驚訝的表情，不解地問道。 「剛剛你進去紅廂坊了？」柳小春問道。 「嗯。大爹做了幾樣點心叫我送來給嫵姐姐。」 「你就這樣進去，有沒有被罵？」柳小春懷疑地看著童詠璦。宋嫵一向不喜歡她在排舞或練舞時有人在一旁觀看，所以每日到了這個時候，她總會溜到大街上逛逛，或者在紅花院中四處晃晃。 「為什麼會被罵？」童詠璦有些不解。 霍地，柳小春看見她手中裝有點心的手絹。「這手絹怎麼會在你這兒？」宋嫵的手絹向來都是由一位京城有名的手絹師傅親手縫製的，手工不僅細膩，圖樣也以華麗著稱，價格十分昂貴，她有好幾次開口向宋嫵要，但屢屢遭她拒絕，現下她竟然送了條手緝給初次見面的童詠璦，叫她怎能服氣！ 「小春？」童詠璦滿臉疑惑地看著表情有些氣憤的柳小春。 柳小春不語，只是雙眼牢牢地盯著她手中的手絹。 童詠璦瞭解地道：「你喜歡這手絹，那就給你吧。」說著就把點心連同手絹一同交到柳小春的手上。 「不可以，這是嫵姐姐要給你的！」柳小春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沒關係啦，這麼漂亮的手絹也不適合給我用，我相信我轉送給你，嫵姐姐也不會介意的。」童詠璦笑著說道。她看得出小春對這手絹的渴望，而且這樣美麗的手絹，也合該配上她那樣的美人，才能相得益彰。 不待柳小春推託，她接著又說：「我先走一步，免得伙房大爹又生氣罵人了。」童詠璦腳長，三兩下就跑遠了。 柳小春看著手裡還包著溫熱點心的手絹，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難為情，但轉而一想，反正手絹是詠璦自己要送她的，可不是她開口跟她要的。 紅廂坊內，笑聲不歇。 四名男子正輪番地對宋嫵現殷勤，趙嬤嬤隨側在一旁，熱絡地替大夥斟酒。 「嫵嫵，這幾條手絹是京城師傅近日來完成的新品，我知道你一向偏愛那位師傅的手藝，所以一次買了五條，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男子說完後，拍拍掌，外頭的僕人立即端著一個錦盒恭敬地走進來。 錦盒內的手絹的確是手工精細，連鳳麟的層次也縫製得唯妙唯肖。宋嫵伸出手，在手絹上頭輕輕地撫過，那精細的層次感果然是出自名師之手，她滿意地對男子微笑致謝，趙嬤嬤趕緊接過錦盒，將它放置在另一頭的木櫃上。 「既然余兄大方贈手絹，那麼小弟我也不能太失禮了。前些日子我在雲南一帶找到一條稀奇珍貴的夜明珠項鍊，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怎樣的美人才配戴上這條稀世珍寶，結果怎麼想都覺得只有嫵嫵才能與這樣的珍寶搭配，於是我今日特地將它帶來，希望嫵嫵會喜歡。」男子由懷中掏出錦盒，打開盒蓋後，透明潔亮的成串夜明珠隱隱透著白光，看來的確是件稀世珍寶。 宋娘點頭贊許，並讓男子自背後親手替她戴上項鍊。 「余兄送手絹、沈兄送夜明珠，那麼我可不能被比下去。那日有個遠房親戚下了杭州一趟，我托他幫我帶回一匹布，據說是杭州布匠的得意新作，名為碧黃玉晶，相信嫵嫵穿上由它縫製而成的衣裳，一定會更閃耀動人的。」男人說完便拍拍手掌，外頭僕人隨即端著一匹布恭敬人內。 布色呈藍田玉色，但拉開布匹仔細一瞧，藍田玉色下又隱約透著光，上頭縫製的芍藥花如真花般地均勻分佈在布身上，看得出是屬於上等的蠶絲布料，當手指輕撫過布身時，還會有股滑溜的觸感。 宋娘讚賞地笑了笑，命在外頭候著的柳小春進來接過布料。 柳小春緩緩地走進房內，雙手接過布匹，但在接觸到布匹時，卻被手中那細緻滑溜的觸感給吸引住了，她從小到大都沒摸過這麼昂貴的布料呢！ 她呆立在一旁，深深為手中的觸感所著迷。她的雙眼不自覺流露出若隱若現的嬌媚，粉嫩的雙唇微微噘起，開心地不斷以手摸著布匹，忘我地陶醉著。 年方十六的柳小春已隱隱顯出屬於女人特有的嬌媚，加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柔順標緻的臉蛋，一出場便緊緊吸引住眾人目光。她雙眼微眯漾笑著的模樣，讓包廂內的男子全都不自禁地醉倒在她的美麗中。 宋嫵及趙嬤嬤察覺出不對勁時，眾人的目光早已被柳小春牢罕給吸引住了。她那純真中又帶著幾許小女人的柔媚，絲毫沒有煙花味的純真處子味道，一下子就擊倒了年屆二十六的宋嫵。 「退下吧，小春」宋嫵故作鎮靜地道。 「我說趙嬤嬤，這樣美的姑娘，還要繼續私藏著，不介紹給大夥認識認識呀？」其中一名男子道，雙眼還不時盯著柳小春凹凸有致的身材。這小妞長得可標緻，細皮嫩肉的！ 其餘男子聞言都笑著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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