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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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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封比A4尺寸略大的牛皮紙袋擋住彼此的臉。 這個男人……是失望又是猜中他心思的無奈,她算了解楊洛吧,知道他不是無事會登三寶殿的男人。 「十五天沒見面都不會想我?」她哈他哈得要死,他對她一點都不垂涎? 面對她好像深宮怨婦的怨言,楊洛不自在地把目光轉移到紙袋上。「我不是會把這種事掛在嘴上的男人。」 差點變成怨婦臉的嬌容在瞬間恢復明亮可人。「那你的意思是想我嘍!」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啵啵香吻送上臉頰,很公平,一邊一個。「想我就來找我啊,我這裡隨時隨地都歡迎你,你愛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愛情當道,其他閒人雜事都要閃一邊去! 「慢著。」這回有所防範的楊洛成功攔截惡虎撲羊似的菱唇。「你不覺得你的速度太快了些?」 「唔唔?」會嗎?她還嫌慢哩。 「但算是正式交往第二次見面,如果不是我過度保守,就是你太開放,沒有人第一次就以吻作為開始。」 約會都沒有一次就開始嫌她了?杏眼眯起細線,奪吻的唇乖乖收回。「現在的年輕人一看對眼就碰的一聲跳上床作運動,跟他們相比我這還算含蓄。」 含蓄?什麼時候字典對含蓄一詞有了新的定義?「關於含蓄,我們用的字典版本不一,我並不認為你這叫含蓄。」 「那就表示你該換本字典了,洛。」 洛?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頭上沒長角也沒尾巴。」 「不習慣。」他很坦白。 「我是你女朋友,叫你洛一來表示我們關係親密,二來間接宣告你名草有主,有心者匆近。」 「那麼我是不是該禮尚往來一番改叫你——」 「住口!」他就是存心不讓她好過,惡男一個! 別人是有了愛情就會換一個腦袋,奉行「遇上愛情狗也能變詩人」定律,就他的腦子填不進一點詩情畫意,冷靜得可以。 「楊洛,你敢叫我的名字就試試看。」戀愛中的女人還是會有面目猙獰的時候。 果然還是她氣衝衝的喊他楊洛順耳。「不必刻意改變稱呼,用彼此最習慣的方式,我不認為親昵的稱呼就能證明兩人的關係匪淺。」 有道理。何夭夭點頭。「好,本案受理,我也覺得怪繞舌的。算了,我也認了,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勢必招蜂引蝶,不忍心讓你毀容,我只好見一個趕一個,見兩個趕一雙,當定這屠龍女戰士。」話雖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是「想必一定非常有趣」的期待。 不准你們動我的男人!這句話說起來是什麼滋味呢……挺想試試看,一定很過癮。 女人果然多慮,她也不例外。「你不用擔心,我想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女人敢接近我。」 「誰說的!不是有人來找你這株回頭草了嗎?」事過境遷,還是難消醋意。 天曉得那時她警報拉得多響,有多心慌!怕就怕一個錯過終身錯過,真的大意失荊州她一定會哭到不行。 「而你沒有沖到現場?」他以為依她的性子定有一場戰事發生。「臨陣脫逃不像是你的作風。」 「那不叫臨陣脫逃,我名不正言不順,出師無名,去幹嘛?替你們煮咖啡?」 「你不擔心?」 「當然擔心!」她說得可白了。「在錯的時間遇見你,還來不及有所交集就宣告結束,幸好還能再度重逢,讓我有第二次機會,要是再錯過,這種遺憾會讓我氣得看破紅塵削髮為尼。」 如果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她何夭夭哪還有顏面見人。 噗哧!楊洛被逗得呵呵低笑,「你說得太誇張。」 「我是說真的。」碰!跳坐到他腿上,何夭夭雙手固定楊洛的臉。 她要他看見她的認真。「我只認定你,只愛你。」愛一旦脫了口,停不了滿腔潰決的情意,她知道自己的熱烈會嚇到他,但是收不回來能怎麼辦? 她的愛情可以理智,但情緒化的時候更多。「我愛你,要我每天說都可以。」 感覺纖腰一緊。楊洛的反應顯然不是抗拒。 哼哼,他也不是真的那麼淡愛寡情哪。「被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再次表白深受感動,所以想吻我了?」 「好女人不應該隨便坐在男人腿上。」低沉的聲音摻入一絲絲沙啞的情欲,雖然她的挑逗很霸氣,但很顯然的,十分受用。 何夭夭先是笑得花枝亂顫,接著額頭抵上他的,笑眼含情脈脈。「人家可是坐在你的腿上呢,楊洛,餓嗎?」 一語雙關,彎月的笑眸寫著若有似無的勾引。 她真的在挑逗他!情欲之下,楊洛的訝異也成等比級數激增。 交往第一天以吻開展。 第二次見面她已經放肆挑逗。 第三次呢……很難想像她又會出什麼怪招。 如果說何夭夭的速度快得好比磁浮列車,那楊洛顯然只是六十年代的煤炭老火車頭,慢吞吞。 趕不上她的呼嘯疾速,但他欣賞她奔馳的生命力。 不過——欣賞很容易,被挑撥的自己要抗拒也要花點意志力。 撇開讓人直呼受不了的脾性不談,何夭夭到底是個深具誘惑力的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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