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永恆的琥珀 | 上頁 下頁 |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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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錦天披上羊毛衣,走到她身邊:「也許電話出毛病,我替你再打一次。」 琥珀把電話筒交給張錦天,一會兒,琥珀看見張錦天呆呆的,她問:「為什麼不說話?」 「接不通。」 「讓我來!」琥珀接過電話筒,一聽,嗡嗡的聲音傳來:「真的接不通。」 「也許子寧正在跟別人通電話,等一下,十五分鐘後再打去。」 經過了四個十五分鐘,張錦天說:「快一點了,休息吧!」 「電話為什麼打不通?」琥珀既疲倦又擔心,她把頭靠在電話機上。 「子寧可能是遇上一個長話筒。」 「子寧會不會存心不聽我的電話?」 「不可能。」 「也許他已經忘記我了!」 「如果他忘記你,他還會去學校找你?」 「我好渴望見見他,張老師,電話打不通,明天我親自去找他,好不好?」 「好啊!半年了,也該見見面。」 第二天,穿上了剛買回來的粉紅色裙子,沒有忘記戴上子寧送給她的金表。為了珍惜它,她很久沒有帶在手上,一直好好藏起來。她突然也闊氣起來,巴士不坐而坐計程車,因為她怕搭巴士把頭髮擠亂了,早上她剛洗了頭,還噴了一點廉價古龍水。到王家,按鈴,等了好一會兒,也許時間真的過了很久,也許琥珀太心急,她感到雙腿都麻了,情緒也逐漸緊張。一會兒,門開了,走出來的是王家的管家——忠叔。 「冷表小姐!」他彎著腰,禮貌周到:「你好嗎?」 「忠叔,我想見子寧。」 「很不巧,少爺出去了,少爺出門前,留下了一張便條,吩咐我交給表小姐。」 琥珀連忙接過字條一看:coc1冷琥珀:你要說的話我都知道,因為我到過你的家,見過你和你丈夫及家姑合拍的相片,一切都不必說了。我王子甯瞎了眼,認識你這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別再打電話來,也別再找我,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coc2 「不,不,這是冤枉啊!忠叔,我好冤枉!」她緊握拳抬起頭,發覺忠叔不見了。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她一面叫一面按鈴,可是,沒有人再理她。 他到過張家,誰給他開門?他怎會見到她和張媽媽母子合拍的照片? 琥珀回張家的時候,像判了死刑的囚犯,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舉動如行屍一般。 「琥珀!」張錦天親自為她開門,看見她,一呆:「有沒有見到子寧?」 她搖了搖頭。 「他不在家?為什麼不等他?」 她再一次搖頭。 「發生了什麼事?你很令我擔心,坐下來喝杯熱茶。」 琥珀把便條交給他,他看了看便條,面色也變了,頓了一會兒,他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媽!」 「什麼事啊?」張媽媽抹著手,由廚房裡跑出來。 「王子甯是不是曾經來過?」 「這……」 張錦天和琥珀四隻眼睛看著她。 「誰……」張媽媽又慌又驚,恨不得有洞往洞裡鑽:「誰是王子甯……」 「姓王,來找琥珀的男孩子。」張錦天把手中的字條一揚。 「是有這人來過。」 「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請他進來喝杯茶,大家聊聊天。」 「伯母!」琥珀用幽怨的眼睛看著她。 「對不起,琥珀,我忘記了。」 「媽!」張錦天追上前:「你到底對王子甯說了些什麼?」 「張老師,算了!」琥珀急步走進房間。 母子倆在外面吵了起來,琥珀把兩隻皮箱放在床上,將所有的衣物用品、書籍全部放在皮箱裡,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張唯一的照片,她和子寧合拍的彩色照。每次看見這張照片,她就想到子寧在她的身邊,她內心立刻湧起一股暖流。 她提起皮箱,打開房門走出來,張錦天母子看見她這副樣子,都嚇慌了。 「琥珀,你幹什麼?」張錦天攔住她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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