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喲!女孩子 | 上頁 下頁 |
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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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你還叫我林Sir!」明新笑了笑,「我早就不做你們的老師,現在人人平等。翠姿還打我呢,我已經沒有為人師表的尊嚴。」 「實在不應該叫林Sir,」宜珍不懷好意的笑,「應該叫三姊夫!」 「宜珍,你說什麼?第一個約會的人是你,第一個公開男朋友的是你,第一個和男朋友出雙入對的又是你。如果秋如叫明新做三姊夫,好!她就應該叫宏澤大姊夫!大家說對嗎?」 宜珍滿面通紅,她是個不善辭令的人:「你……你怎麼說到我的頭上。大姊夫,真驚人,我和宏澤只不過是同事!」 「啊!同事。就那麼簡單了,」翠姿對宏澤說,「原來你一直對宜珍無意。你只把她當同事,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 宏澤一口吞下了櫻桃:「就算我想過娶宜珍,但是,現在也無能為力!」 「還嫌瞭解不夠?每天起碼見面十八小時。而且宜珍並不高深莫測,她胸無城府,她把什麼都放在臉上。」 「我沒有說不瞭解宜珍。只是,我還有一年才畢業,就算要結婚,也要等我大學畢業有工作,有收入。現在我拿什麼養宜珍?」 「宜珍,你都聽到了,也應該心中有數,宏澤當眾向你求婚,不過一年後才能娶你!」翠姿笑嘻嘻笑著說。 「翠姿你要死,專門跟我作對!」宜珍滿面通紅,要過去打她。翠姿也不笨,她連忙躲到明新身後,把明新推出去。 「宜珍,你不要跟她計較,」明新一邊護住翠姿,一邊向宜珍求情,「她還是很淘氣的!」 「都要做太太了,還淘氣。好!看明新能護你多久,今晚我一定要跟你算賬。」 「秋如!」明新把箭頭一轉,「你剛才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林……」 「叫我明新,我說過大家平等了。」 「明新,那天朱媽媽打電話給我,她很反對翠姿年紀那麼輕就結婚,但是,後來聽說朱媽媽又答應了你們的婚事,你怎樣說服她?」 「我相信我永遠不能說服她,那天媽帶著我去朱家,我一直就是坐著:點頭、笑、懇求,什麼表情、動作都做了,但是,就沒有開口!」 「我沒有見過朱媽媽,」宏澤問,「朱媽媽很凶的嗎?」 「朱媽媽不單只一點不凶,而且,為人風趣。可是,我一向說話不靈光,去求親,沒經驗,也實在慌。我怕自己越說越糟,我媽就不同,她做了二十幾年校長,常演講,口才了得,她跟朱媽媽說,最適合!」 「兩大巨頭會議!」宜珍說。 「不錯!高峰會議。」 「林伯母怎樣說服朱媽媽?」秋如關心問。 「她們兩個一句來,一句去,我當時心裡卜通蔔通直跳,根本聽不進她們說什麼。我真是好擔心,要是說得不好,兩家人鬧翻了,第一個受害人便是我!」 「對呀!」宜珍搶著說,「翠姿要是嫁不出去,她會和你拼命的!」 「死宜珍!」翠姿把一顆提子擲向她的臉上。 宜珍又用櫻桃擲她。 「你們兩位小姐不要吵嘛!」秋如搶了她們手中的「武器」,「我心急著要聽結果。明新,後來怎樣了?」 「我只聽見朱媽媽說:林太太,我說不過你,女大不中留,翠姿不反對,我也沒話說……跟住兩位老人家討論婚事!」 「翠姿!」秋如跟她握手,「恭喜你!你曾說過,我們四個人當中,最早結婚的是我!但結果第一個嫁出去的是你。希望你好好待明新,不要做淘氣太太!」 「秋如,若是你喜歡結婚,你可以比我更早。」翠姿拍一拍她的手背,「別對我寄予太高的期望……本性難改!」 「你們知道不知道蔡珍納的近況?」宜珍忽然提出來。 「聽說她很苦!」 「她不是要結婚了嗎?」翠姿好有興趣。 「已經結婚了,就因為身為人婦才苦。大家都知道,蔡珍納是不容易動心。她雖然比我們大,但也不足二十一歲。她這次結婚,是因為她遇上一位白馬王子!」 「嘩!她真幸運!」翠姿叫了起來。 「表面是這樣,那男孩子才二十一歲,年輕、英俊、高大、風度翩翩,而且很富有,真是典型白馬王子模樣!」 「唉!想不到她這樣夠運,不公平。」 「直至蔡珍納嫁過去,才加道那位白馬王子,原來是香港舞男。既然娶了蔡珍納,自然不幹。於是,天天逼珍納回家拿錢。拿多了,家裡自然有意見,偏那白馬王子又愛賭,蔡珍納由娘家拿回去的錢,不到一小時便給他輸掉了。他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白馬王子的心情不好,天天拿蔡珍納出氣……」 「怎樣出氣?」翠姿忍不住問。 「打!天天打!沒錢賭便打、賭輸了又打——蔡珍納被打怕了,現在,她暗中做應召女郎,供養她的白馬王子!」 「唉!」秋如歎了一口氣,「真可憐!」 「這還不算!蔡珍納嫁出去的時候,已經懷了白馬王子的骨肉。白馬王子拳打腳踢,那孩子也沒有了!」 「多麼可怕!」茱莉喃喃的,「男人真是壞,真是恐怖!」 「也不是每個男人都壞!」文欽坐在秋如身邊,把手臂伸過去,搭在秋如椅背後,他一直很欣賞的看著秋如說話,他現在還是剛開口,「巴利就很好,標準的正人君子,他永遠不會打女人、騙女人,靠女人吃飯。」 「還有宏澤和明新呢?」秋如連忙補上。 「當然,宏澤、明新和我。所以,男孩子其實都很好。是那個蔡珍納倒黴,碰上個壞蛋!」 「不是她倒黴,是蔡珍納的報應!」翠姿說著,盯了明新一眼。明新馬上賠笑——苦笑的! 「報應?她不是你們的同學?她很壞嗎?」 「唉,壞死了!秋如沒告訴你們蔡珍納怎樣害我們?害足七年,我們誰都吃過她的苦!」 「唏!秋如,那蔡珍納怎樣害人?」文欽好奇地問秋如。 秋如沒有回答他:「誰要吃由佛羅倫斯飛機運到的雪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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