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野玫瑰與鬱金香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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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想避開我,走了就不再回來了!我說過,如果你不理我,我寧願讓血流光!」 「別癡了!看,血越滲越多,你不痛嗎?」玉妮倒替他心痛了,她就是受不了那些血。 「我痛,怎會不痛呢?但我不要你離開我!」 「傻蛋。你怎樣才肯放手讓我去拿藥箱?我看不得血的!」 「除非你保證,從今天之後,永遠、永遠都會和我在一起,不離棄我!」 「得了吧!」 「我不要偷偷摸摸,我要大家都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 「這時候還說條件?」 「你不答應,就讓血流到我的口裡。」 「跑出去告訴大家,我們在談戀愛?」 「不用宣佈,我們手牽手出去就行了!」 「你真討厭,好啦!我去拿藥箱,」 「你還沒有答應我,」他可憐兮兮的瞧著她。 「你要怎樣就怎樣吧!說夠了沒有?好好的給我坐在這椅子裡,我一會兒就回來!」 文軒在她兩面掌心都吻了下,開開心心的把玉妮放開。 「傻瓜!」玉妮跑著出去了。 文軒這才撫著額頭雪雪呼痛。 玉妮果然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個藥箱,她拿張椅子坐在文軒身邊,把那條血巾解下來,她的手又開始抖了。 「別怕!」他安慰她:「皮外傷罷了!」 「誰知道呢!那無線電話又硬又重。」玉妮歎口氣,「就算是皮外傷,也傷得很厲害,一大塊皮不見了,你應該很痛,忍著點,這消毒藥水會令你很痛,必須清潔傷口。果然是男子漢大丈夫,哼都不哼!現在塗上止血散……當心灑進你嘴裡,別說話啊!現在可以放藥棉紗布……唔!給你黏貼好了!瞧!還不算難看,現在還痛不痛?」 「看見你早就不痛了!」 「我又不是止痛藥。」 「起碼是我的止痛劑!」 「傷口是貼好了,但若是再流血,就非去醫院縫線不可。」 「電話只不過擦過我的額角,要是中個正著,早就穿洞了!」 「誰叫你那麼笨,不去閃避!」 「不給你擲中,你的氣哪能下?我故意讓你擲中的,原想是個毛娃娃,誰知是個硬電話。」文軒握著她的兩隻手,把她拉進懷裡。 玉妮靠在他懷裡輕籲了一口氣,剛才實在擔心緊張死了! 「為甚麼歎氣?」文軒拍拍她的背。「不開心?」 「舒口氣罷了!」玉妮這才想起了倩妮。「這樣子鬧了一大陣,姊姊說去拿提子,怎麼拿了半天都不回來?」 「她不會上來的,你要吃提子,我拿給你!」 「你怎會知道她不會上來?」玉妮推開他。「哦!原來你和姊姊合謀的!」 「合謀讓你敲穿我的頭!」 玉妮本來生氣的,聽他那樣說,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又不生氣了?」文軒鑽到她的臉下問,乘機吻吻她的下巴。 「你的頭穿過多少次?」 「小時候貪玩,也有兩三次,幸好,都沒有留下疤痕。」 「長大成人以後呢?」 「那就沒有!」 「你追女孩子都是用命去做餌的嗎?」 「一次,追宋玉妮,不是做餌,是命都不要!」 「我才不相信你以前沒有女朋友,美國就有好幾個!」 「看場電影、吃頓飯是有的,真真正正被摑耳光又穿頭的,沒她就沒命的就只有一個宋玉妮小姐了!」 「你騙人!」 「誰敢騙你?我哥哥怕你,我怕你,將來我們陸家一屋子的人都怕你!」 「你別把我說得那麼凶。」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打我的人。」 「誰叫你胡來!」 「每個吻你的人,你都給他巴掌?」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吻我?」玉妮瞪大了菊花眼。「我從來未打過人,你還是第一個!」 「你給我的是初吻?」 「那你的不是初吻了?」 「我不知道這個該怎麼說,我是不會對你說假話的,說真話又怕你不高興。」 「我怎會不高興?那是你過去的事,根本與我無關。」 「在美國,我和個金髮女同學去看戲,戲看了一半,她突然擁抱住我親吻。你知道那些鬼妹仔多熱情,我初吻就這樣給她奪去了!」 「我根本不愛她,那次之後,我沒有和她再來往了!」 「男人都是負情負義的人!」 「她吻過我,我就非要愛她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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