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貼身保鏢 | 上頁 下頁
五十三


  「馬先生,還有沒有其它辦法?」白居理吐口氣,態度軟了。

  「我今天來,原本想解除白先生對胡小姐的仇怨,然後救她出去,但你手上有槍,若我在救胡小姐的過程中,不慎弄傷了白先生的皮毛,那豈非宿怨未了又添新仇?」白居理掩著嘴想一下,看看馬圖斯又看看胡寶寶,胡寶寶長髮披散,淚人一個,他歎口氣說:「這樣吧,我們這兒有兩個人,我手上又有槍,若你仍然能把胡寶寶救走,我也心服口服。」

  「你是說,縱然我有錯失,你也不會再向胡小姐報復?」

  「報復是很痛苦的,我也想解放自己,愉快生活。不過我為了保護自己,我可能也會開槍,但不會打死或打傷你們,總之儘量避免。」

  「白先生,你保證!」

  「你和胡寶寶一踏出這間屋子,我和胡寶寶的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我白居理是言出必行的人。小李,過去!胡寶寶,你安份坐好,這件事由馬先生一手辦理,你不得參加或意圖不軌,我們隨時開始……」馬圖斯把釘棒踢開時,小李一頭撞向馬圖斯腹部,馬圖斯速退數步,小李再撲過去,馬圖斯同時站定,雙手夾向小李腰部,把他的身體旋轉,旋轉、雙腿在半空飛。白居理看得眼花,馬圖斯把小李的身體拍向牆上,與此同時,他手按腹部,拉出一條金屬軟帶,飛向白居理的左手。

  「呀!」白居理的槍應聲墮地。

  馬圖斯飛過去,拾起槍,退出子彈,把子彈扔進水壺內,手槍擱在屋樑上,然後去看白居理,握他的左手:「痛不痛?痛不痛?謝謝天,手骨沒斷,手槍擱在屋樑,當時我只用了三分力,但眼界還是不大好,傷了手皮。」馬圖斯隨即去解開寶寶,把白居理扶坐在椅上:「對不起,白先生。」他收起帶子套回腰上。

  「原來你有腰套帶?」

  「這是保命的,平時不用,因為小李快倒地時我看出你想開槍。」

  「你眼明手快,我潛意識覺得要開槍了。好身手!」馬圖斯一手拖住寶寶,一面過去搖醒小李:「喂!快去照顧你少爺……他沒事,少了一塊皮,為他止血。白先生,我們走了,謝謝。」

  「馬先生!」白居理把他叫住。

  「不是說好,你和胡小姐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嗎?」馬圖斯停下來。

  「我以前曾經認識過胡寶寶小姐嗎?她是誰?」白居理爽朗地笑:「你的為人、心腸、舉止、身手、反應和智能,我十分佩服。馬圖斯,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不勝榮幸。」

  「接住啦!」白居理飛來一張白咭,原來是張咭片:「打電話給我,我們去喝酒聊天。」

  「應該由我請客,」寶寶說:「好向白先生賠罪。」

  「這是純男性約會。」

  「我已經是改邪歸正的好女孩。」

  「好女孩就別喝酒。馬圖斯,希望很快再見你,兩位,拜拜,不送了。」

  寶寶回到車上,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你怎會及時來救我的?」

  「自從你那一次遇上劫匪,幾乎……我每天都在保護你。而且,胡先生因為太疼愛你及太擔心你,他也有叫我查探白居理,我知道他上星期突然由瑞士回來,自然更加倍小心。」

  「爹爹沒告訴我白居理已回來。」

  「我也沒告訴他,他知道一定很緊張,不准你出外或多請幾個人,這樣白居理不能下手,事情拖下去好麻煩。」

  「你故意不設防,引白居理下手?」

  「不錯!反正他總要報仇的。」

  「聰明、機智、身手不凡,怪不得白居理那麼欣賞你。」寶寶突然撫他的左臂:「還痛不痛?好了沒有?」

  「早好了。」馬圖斯舉了舉臂。

  「我可以借用你兩個膊頭嗎?」寶寶把頭擱在他胸前:「唔!好舒服。」

  「剛才有沒有嚇著?」

  「嚇死!我是這樣想,今次逃不掉了,死定了,整個人都好象要軟下來,在等死。後來聽見你的聲音,我以為做夢,又以為死在另一個空間,我好開心,淚水都湧出來,那時白居理塞住我的口,我只有在心裡叫你。」

  「終於有人來救你了。」

  「我沒想過可以逃得出去,他們十幾個人,又有槍。不過知道你瞭解我又關心我,死前又可以見你最後一面,心裡突然熱了起來,斯。」

  「你叫我?」

  「這兒除了你還有誰?傻蛋!」寶寶舉起手,拍拍他的臉:「我以前叫你馬圖斯,後來叫你圖斯,但爹爹也叫你圖斯,我不想和別人一樣叫你。斯!搬回家裡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嗯!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合約才滿。」

  「甚麼合約?」

  「那三十二萬的保鏢合約。」

  「我不再要保護,誰說請你回家當保鏢?」

  「我不是你表哥。」

  「你不是。」

  「我也不是你世兄。」

  「也不是,但你是我學兄,我們同念一間大學。」

  「你把全校的男生請回家?」

  「你是我的導師。」

  「教授、講師、助教……全是你家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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