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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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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把掌蓋上他的手背:「答應我開開心心,看見你不快樂我心裡難過。」 「我答應你……」 建國便不同了,和他在一起,常聽到他爽朗的歡笑聲,他比去英國前玩得更瘋,人更活潑,認識了一班公子哥兒。 每逢二、四、六陪子晴,一、三、五便到俱樂部玩球。 最初,她以為他們只是玩,後來知道他們在賭博。 小賭怡情;況且子晴又不能每天陪他,他和男朋友去賭桌球又是什麼壞事。雖然子晴不喜歡賭博,但也裝作不知道,沒有過問建國。 後來有人傳出來,一個晚上便有人輸掉五萬元,子晴就忍不住了。 「一晚輸五萬,一個月就一百五拾萬了,你們到底是去玩玩,還是變了職業賭徒?」 「我們本是是打算去玩玩,後來是有人提出:賭賭那一個球技好,便開始賭錢。」建國委屈的樣子:「可不是我提出來賭球的。」 「賭球也無所謂,但為什麼要賭那麼大?」 「注碼少他們覺得不夠刺激。」 「想刺激為什麼不賭裸跑、跳維多利亞港、跳樓?」 「那可是要命的!」 「你這樣賭下去,看看過多久你把大舅舅的家產輸光?沒飯吃一樣沒命。」 「子晴,那輸掉五萬元的人不是我,我球技很好,很少輸錢,其實贏錢最多的是我。」 「既然你球技那麼好,天天贏錢,比做生意還棒,那你以後一星期七天都去打球贏錢,不用來見我了。」 「子晴,你不要生氣。」建國一把抱住她,哄她:「你是我的命,打球只不過消遣時間。你不喜歡我大賭,你說個數目我照辦。」 「每晚上下不能超過二千元,二千元剛好可以吃頓飯,贏也好、輸也好,大家開心,打球運財又有益身心。」 「好!我就遵照你的吩咐,超過二千元的我便不參加。」 以後的日子,子晴也查過建國,他果然聽話,和那班朋友分成兩半。建國每晚賭桌球,都是玩一、二千的,從未超過二千,子晴就放心不再加以干涉。 「子風,我和你拍拖的日子,建國去打桌球,二、四、六你怎樣消遣?」 「不用上日式夜總會的商務應酬我自己出席,平時儘量多留在公司,把工作做好。回家便吃晚飯,飯後看我給你拍的錄影帶!」 「天天看不悶嗎?」 「不悶!」他絕不嘻皮笑臉:「看見你,就好像和你在一起一樣!」 子晴坐在他的膝上,雙臂搭住他的肩膊:「其實,你可以和朋友去喝酒,也可以和文堅他們去聽歌聊天。」 「我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多說話,我會悶死人,人人都會怕了我。我性格內向,又十分戀家,在家裡最好。」子風拍拍她的臉:「不用為擔心,我孤獨慣了,只要你開心就好!」 「你就不開心,人都瘦了。」子晴把臉貼近他,子風點水晴蜒似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子風,你最近為什麼對我冷冷的?」他真的很久沒有主動親近她:「你到底有什麼心事?」 「沒有,和你一起很開心。」子風又再吻她一下便把她抱下來:「我去給你拿果汁……」 建國就不同,看見子晴便糾纏不休,象螞蟻遇見了蜜糖。 比如今晚,建國和子晴到的士高大狂歡。 建國又粘著她,要親吻她。 子晴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行,說好重新開始,你由英國回來,一個月都不夠。」 「我們以前也常親嘴,為什麼要走回頭路?」 「誰叫你自己放棄,犯事?」 「那還要等多久?」建國捉住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順其自然!喂,你到底跳不跳舞?不跳,我們回家睡覺。」 「跳,為什麼不跳?繼續跳……」 建國抱住她的腰,跳查查! 「唏!楊公子,見到你了。」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膊。 建國猛然回首,是他的朋友之一——陳奇安。 「你真了不起,昨晚贏了佐治張三萬,又……」 「喂,陳奇安!」建國面色驟變,瞪他一眼:「私底下我們怎樣開玩笑都可能,但我表妹最不喜歡聽見人提賭博。你沒有看見子晴,你想拆散我們?」 「嗨!花小姐,對不起!」他吐吐舌頭,和他的舞伴跳開去了。 「子晴,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建國緊張地捉住她的手:「他們都知道是你不准許我大賭,罵我重色輕友,看見你,故意來搗亂的。」 「我不會隨便相信別人的話,我只信事實。」 「應該相信事實,昨天我根本沒去打桌球,不信你可以去俱樂部打聽;你也可以問問亞香,昨晚我在家吃飯,飯後聽唱片,看法文小說,根本沒有出去。」 子晴一面上車,一面不停口的道歉:「對不起,害你等久了!」 「我快要變成望妻石!」建國雖然是大男孩,但也是撒嬌高手:「你的老闆真刻薄,本來星期六不用上班,但老找星期六開會。開會一、兩小時也還罷了,你看,都六點了,一大整天過去了,大好一個星期六便泡了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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