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美麗女波士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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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能夠和低級職員渡過了一晚,感到十分開心,至於那些做夢也想不到會和大老闆一起吃飯的工人和低薪職員,海菱的出現,除了令他們無比興奮,同時對這位民主、大眾化的老闆有極大的好感。 花一萬元就可以買到人心,在情在理,這一萬元就可以買到算是本利雙收。 當宴會結東,海菱和珍妮向主人告辭,乘車離去,很多人搶著,爭著要送她,就算看看汽車尾巴已滿足。 在汽車裡,珍妮說:「你看他們對你多擁護,我們走得那麼遠,他們仍然追著搖手。」 「通常勞資糾紛,大部份都是做老闆的太刻薄,不關心雇員,同時認為能省一分,就賺一分,其實施予比剝削收益更大。」 「問題是,那些老闆能否像你一樣闊氣?」 「闊氣?這就是一般老闆所不能忍受的。所謂密底算盤,就等於廣東人說的算死草。其實勞資之間,一直在玩數字遊戲,而遊戲的主持人,就是老闆。玩得好,是真正的成功,玩得不好,表面上老闆贏了,其實卻隱藏看無限的危機。」 珍妮和韋高似乎不大明白海菱的話。 「我舉一個例:有兩份工作,一個老闆刻薄小器,工作時間長,薪水又少。另外一個老闆體貼又民主,工作時間合理,薪金較高,你們會要前一份工作,還是後一份工作?」 「當然是後一份工作。」 海菱說:「如果你沒有選擇,非要做前一份工作不可?」 「那末我會「騎牛找馬,做一天算一天,或者偷偷利用工作時間做別的工作多賺外快。工作時間太長,我會多去幾次廁所,或者藉故走來蕩去,打發時間。」 「結果呢?損失仍然是老闆,開了冷氣機,亮了燈,一大筆開支換來了下屬無心工作,跑廁所,打電話,那多苯?」 「你這樣精明,江紳士的顧慮是多餘的。」 「珍妮?爸爸有什麼顧慮?」海菱急著問。 「就是請了江榮和江輝兩個人的事,他怕你年青,又怕你開罪人,要江榮、江輝保護你。其實,你對人那麼好,做事那麼周到,怎會有仇人?江榮和江輝是白請了!」 「我也不同意請保鏢,不過我不同意你說我沒有仇人。我當然會儘量做好,可是,別人的觀感又怎樣?誰敢說一輩子沒有開罪過人?……」 海菱話還未了,汽車吱的一聲,突然停下。 「怎麼了?」海菱連忙問司機江伯。 「前面突然有一輛汽車竄出來,現在他們把汽車打橫停住,擋著我們的去路。」 「等會兒,他們再不把汽車駛開,我們才跟他理論。」海菱皺起了眉:「香港的交通真麻煩,汽車多,路又窄,看樣子,他們駛進了單程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把汽車駛出去。」 就在這時候,前面那輛車子,有四個男子走出來,他們朝著海菱的汽車走過去。 江伯連忙下車,上前理論,五個人指手劃腳的,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突然其中一個人向江伯揮拳,江伯正要還手,另一個人踢向他的腰部,海菱越看越不對勁,她下車沖向前。 「董事長,董事長,你不要去……」 「住手,」海菱大喝一望,四個人果然停住了,海菱瞪眼一看,四個人都戴上了臉罩。 「喲!財神爺來了!」其中一個人說:「捉住她,把她身上的飾物拿走!」 「不准碰我們小姐。」江伯擋在海菱前面。 「滾開,你這死老兒,當心我們要你的命!」那發言的人一手擋住江伯,海菱連忙把長裙綁起,現在她不再拖拖拉拉,行動自由多了。 有人向她撲過去,海菱身一側,左腿向那人飛踢過去。江伯見主人動手,他也士氣大增,奮勇抗匪,六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把那個女的捉住,不要管那老鬼!」在拳腳交加之下,有人大聲呼叫。於是四個人全集中對付海菱,韋高也跑下車來援助。 江伯、海菱、韋高,三個人當中,只有海菱一個人會武功,其餘兩人都是亂撲亂打。 海菱的劈空掌和連環腿是非常淩厲的,可惜身上的晚服束限了她手足的發揮,況且一個人也難以對付四個人,在混亂中,有人高呼:「那小妞很厲害,全力對付她,抓住她,抓住她!」 海菱的晚裝被撕下一塊。海菱很憤怒,她雙手抓住那人的頭,一個膝撞,把他碰得滿天星斗,踉蹌倒退了幾步。 然而,與此同時,海菱已被人箍住脖子。 海菱使用一個後肘擊,幾乎可以擺脫後面的人,可惜另一個人已沖向前來,他由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一按掣,刀鋒閃耀.發出銀光。 海菱被前後夾攻,動彈不得。 「你們到底想怎樣?」海菱掙扎著。 「要錢,也要命!」他揮著刀子,刀光閃呀閃,海菱口硬心慌,她閉上眼睛,等候宰割。 就在這最危急的一刹那,正當珍妮鴛魂甫定,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匪徒,正在用刀指住自己。 她又驚又急,一個掙脫,直朝往另一個方向走:「救命!救命!」 已深夜,珍妮雖然膽小,可是卻中氣十足,她的尖叫,就像在黑夜中晌了一槍,其中一幢大廈亮了燈,有人在叫:「打劫!快報警!」 很遠很遠,傳來警車聲,那四個匪徒愕然相顧,海菱乘機踢去那人的尖刀,一個後肘擊,把後面的匪徒撞了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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