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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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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張幫辦,請你告訴我,我真的希望能見見他。」 素心被傭人請進客廳,她坐下來,等候傭人把主人請出來。 張寧的出現,兩個人都怔了一下。素心想像中的張寧是個臉色蒼白,帶近視眼鏡,瘦瘦的男人。 張寧的皮膚是很白,但並不蒼白,沒有帶眼鏡,雙眼皮一清二楚。他雖沒有尤烈那麼健碩,但也不瘦,風度翩翩;雖沒尤烈那麼好看出色,但樣子也不錯是中上之選。 「張醫生!」 張甯也在打量素心,他見過蕙心,仍有印象,怎樣也想不到她會有一位如此標緻可人的妹妹。李蕙心平凡中有點庸俗,李素心是天姿國色,而且清麗脫俗,她們一丁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 「張醫生嗎?」素心再問一次。 「啊!李小姐,請坐,剛才我有點失儀,我想不到李蕙心小姐會有一位這樣漂亮的妹妹。」 「我們的確不相似,但是,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對不起!」 「哪兒話,我還要請張醫生幫忙。」素心有點兒興奮:「姐姐去世的時候只有張醫生在身邊?」 「令姐送進來的時候,流血不止,我們一方面替她止血,另一方面給她輸血,結果血沒有止,輸進去的血補助不大。我知道她再也不能支持,於是給她打了一針。到急救室外面,看見你的管家,才知道她在這兒沒有親人;於是,我連忙趕回令姐身邊,我想,她也許有遺言,因為她打過針後,應該清醒一下。」 「我姐姐說了什麼?」 「她沒有說話,但是,留有指示。」 「什麼指示?」素心緊張得一顆心由心房跳出來。 「她指住我的手錶,我告訴她那時的時間,她搖頭。我說日子,她也搖頭,後來我說月份,她才點點頭。」 「八月?」 「是的!我說八月,她很高興,她搭著我的手,移到她右面的襟上,她就這樣去世了。」 素心垂下頭,用手帕抹著眼睛。 「那天令姐穿了一襲白裙,我把手抽出,右襟上原來繡著一串水果,當時我沒有研究那是什麼。昨天,我和你通過電話,我想了一晚,那串水果——是紅色的車厘子。」 「八月?車厘子?」 「如果是遺言,就只有這兩句。」 「這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是她的妹妹,會明白這些暗語,我本人絕不知情。」 素心靠在椅上,咬著下唇想:「她從來沒有向我提過這幾個字。」 「你有沒有看清楚她的遺物?」 「她的遺物只有那襲白裙子,一個手袋,裡面有些錢、鑰匙、一本記事本和一些證件,沒有可疑之處。」 「她的日記、銀行存摺、或是其他她收藏的東西?」 「除了日記,別的我都保留著,要找也不難,在日記裡,只有一個男人的名字,所以,我肯定他是姐姐肚裡孩子的父親,我替姐姐報了仇。」 「他承認了?」 「他這種人怎會承認?」素心把一切告訴張甯醫生。 「你說的那個人,倒令我想起一個人。」張寧回憶著,有一絲甜蜜:「假如我不念醫科,我應該是他的姐夫。」 「他姐姐不喜歡你念醫科?」 張寧搖一下頭:「念醫科功課最忙,我很難抽時間陪她;於是,被人乘虛而入,女孩子都是不甘寂寞的。」 「他的事,你應該知道不少。」 「他?你還沒有說,那個他是誰?」 「尤烈!」 「尤烈!就是他!我和尤烈還是中學的同學。不過我比他大,他剛進中學,我已經念會考班,我考進港大,他才念F3,兩年後他參加完中學會考,就到美國留學。尤烈這漂亮小子,很喜歡玩,女朋友多到不得了,FI已經是大情聖。」 「他就是那種專門玩弄女性的男人,他是應該受到懲罰的。」 「但是,我並不認為他是孩子的爸爸。」 「因為他是你前戀人的弟弟?」 「不!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尤烈一向風流,不過,他專挑選最好的。」 「因為我姐姐生得不夠漂亮,你認為他們不會在一起?別忘了他們有生意上的來往,他們還一起吃過飯。」 「生意上的來往,吃飯或跳舞,也不會令你姐姐懷孕。尤烈這小子口沒遮攔,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們都知道,不信,你再問問他別的朋友!」 「我總覺得,他是最可疑的。」 「現在,我們有了不同的意見,因此,我認為我們有重新調查的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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