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白雪公主的苦戀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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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我愛子女,是父子、父女之間的愛。你是我的妻子,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妻子,我永遠只會愛你一人。」希文認真地向清湄訴說著他的愛意。房間裡充滿了情人間的耳語。 清湄接到便條,連忙去會嘉輪。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清湄左右兩邊張望。 「想見見你!」嘉輪深情地望著清湄:「星期六我要回學校練球,所以這個星期六不能教你最後一課,改在下星期六好嗎?真對不起。」 「是我不好!我連續兩個星期六請假。」都是為了陪希文,「本來課程早就完了。」 「下星期二我們有球賽,你來看我好嗎?」 「跟誰比賽?什麼賽事?」清湄感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該不會是與希文比賽吧! 「籃球賽。大師隊對新生隊,我是大師隊的隊長,史希文是新丁隊的隊長。」 一聽到希文的名字,清湄馬上六神無主:「嘉輪,我還不打算公開我們的……」 「我知道,你不用表示,不用說話,只要望著我,我心裡就感到鼓舞,一定會打得很出色,打敗新生隊,打敗史希文那小子。」想到史希文,馮嘉輪就有一股非勝不可的決心。 「我先走,我約了比蒂,擔心她到處找我。」清湄立刻找藉口逃避。 「記著!再下一個星期六下午三點,由於是最後一課,我想把時間加長,從三點到六點,你應付得了嗎?」 「沒問題!」清湄說著便走。可是,清湄不知道其實她走也沒有用,因為不遠處有人早已聽到了一切,還計劃著一項可怕的陰謀。 球賽開始了,球場附近坐著教授、講師、助教、系主任,還有圍滿了許許多多的男女學生。 史希文的表現,出乎意料之外的差,不是心不在焉地被別人撞到,就是接到了球竟然不會投籃,結果球又給大師隊的隊員搶去。 馮嘉輪也大失水準,不時東張西望,球到他面前他也不會接住,眼光不斷在人群中收索。 上半場結束,雙方誰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做球證的體育主任發火了,把馮嘉輪和史希文教訓了一頓,那些啦啦隊和瑪蓮娜以及她的朋友不停地為史希文加油。史希文一投進,霍比蒂連忙帶頭鼓掌,一群好朋友也跟著大力捧場。 馮嘉輪空手道班的學生,也為馮嘉輪打氣。 最後,新生隊還是贏了大師隊。 新生隊的隊友歡呼,瑪蓮娜上前恭賀,說要請全體新生隊隊員吃飯慶祝。 「我有事!」史希文急著要找清湄:「失陪!」說著立刻就走了。 「史希文,你太不給面子了。」瑪蓮娜向著希文的背影大叫。心裡更加憎恨清湄。 史希文一肚子氣,推開清湄的房門:「吃午飯時你還答應我說你一定會來捧場,你會站在第一排的。誰知道你一聲不響就回來了,到底是為什麼?」 「希文,你沒看見我躺在床上嗎?」清湄穿著睡袍,蓋著薄被。 「你躺在床上幹什麼?」希文這時才注意到。 「我們吃過午飯回學校後,我就開始不舒服,後來頭越來越痛,你那時已換好球衣,準備比賽。所以我自己乘計程車回來。」 「你不舒服也不告訴我?起碼你應該叫比蒂轉告我。讓我還以為你不欣賞我打籃球,害得我既擔心,又失望,比賽一直魂不守舍。」希文抱怨道。 「我特別吩咐比蒂不要告訴你,怕你擔心我的身體,沒心情打球,因為我希望你贏球。」 「我看不見你一樣心情惡劣!」希文用手輕輕地往她的額頭探,溫柔的道:「你現在怎樣?要不要請醫生來替你看看?」 「睡了一覺已經全好了!」清湄從床上坐起來:「結果新生隊輸了,是不是?」 「不是!有個人和我一樣失魂落魄,不知道他約了誰,到處張望,球拋到他面前,他也不會伸手接,結果我和馮嘉輪都給球證罵了一頓,他叫我們夢遊者。還好,最後我們還是贏了。」希文向清湄講述了比賽的經過。 「這就好,我還擔心因為我,新生隊輸球了,你總算為我們新生增光了,值得高興,應該慶祝一下才對!」其實,清湄心裡還是覺得對不起希文,因為自己沒有把馮嘉輪的事告訴他。 「瑪蓮娜請全體新生隊隊員吃飯慶祝。我心裡想著你,立刻就拒絕參加了。可惜你不舒服,不然我真想和你出去吃一頓。因為我們隊的得分當中有三分之二的分,都是我一人獨得的。雖然手和腿都擦傷流血了,但贏球還是很高興的。」希文把清湄抱進懷裡,一邊說著自己的功績。 「怎會這樣的?」清湄小心地撫上希文那擦上的手臂,心疼地問道:「很痛嗎?」 「我想著你,別人撞到我身上來,我也不知道。結果被撞倒了好幾次。本來覺得很痛。不過,現在看見你就不痛了。」希文向著清湄微笑,大概真的不痛了。 清湄心裡很難過,因為自己害了希文和嘉輪,所以她決定星期六見到嘉輪的時候,就把一切都告訴他,告訴他,他已和希文定婚了。 雖然嘉輪一定會失望和傷心,但總比自己東躲西藏的好。況且,如果讓希文知道她幾乎每個星期六都和馮嘉輪在一起,他一定會很生氣,她沒有勇氣再撒謊了。 星期六下午兩點四十五分。 史希文一個人在家裡很無聊,因為今天是清湄最後一次上課。她要七點鐘才能來史家陪他。 沒有清湄在身邊,史希文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地慢。他獨自在大廳裡踱來踱去,不時發出歎息。 「你坐下來靜一靜好不好?」史夫人正在為希文和清湄織一件侞白色的背心:「你一直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眼睛都花了,從現在走到七點鐘,要走多少遍?」 「星期六她應該陪著我,不應該扔下我一人。」希文慪氣道。 「清湄每天都要上課,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才有時間學習校外課程。而且這已經是最後一課了。」史夫人沒好氣地跟兒子說。 「少爺,你的電話!」傭人走過來通知。 「我在這兒聽!」希文向傭人示意:「哪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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