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岑凱倫 > 白馬王子 | 上頁 下頁 |
一〇六 |
|
月媚全身一抖,她愛偉烈、愛美寶,怎能犧牲他們?尤其是偉烈,他一定要念完醫科,這是他唯一的願望,也是月媚唯一的希望。 正當月媚呆呆地想,沒有反抗,停止掙扎的時候,程克安緩緩地把她的裙子的鈕扣解開;然後把她壓在地上,當她醒覺的時候,反抗已經太遲,因為她已經被程克安佔有了。 舞會散後,偉烈回到房間,看見月媚坐在他的床上。 「三點多鐘了,為什麼還不睡?」 「我等你,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 「明天說好嗎?我很倦!」偉烈在她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不行!一定要現在說!」 「好吧!」偉烈脫掉外衣躺在床上,他握著月媚的手,「你說吧!」 「明天我們立刻離開這兒,我們在外面租地方住。」 「為什麼?」偉烈睡意全消,瞪大了眼,「誰對你不好?」 「不要問原因,偉烈,如果你愛我,跟我走,我求你!」 「父母死後,我和姐姐相依為命,我怎能無緣無故離開她?她不會讓我走的!」 「難道你一生一世不離開她?」 「不是一生一世,等我大學畢業,正式做了醫生,成家立室了,搬出去,總算理由充足。而且,如果程克安欺負她,她還可以住在我們家裡。現在毫無因由,我們又沒有錢,根本無法『自立』。」 「我在這兒生活,根本不快樂!」 「我知道,我明白。其實,我也不快樂;但是,我們沒有能力反抗,暫時只好忍耐,一直等到我能工作賺錢!」偉烈把月媚擁在懷裡,「請你為了我,繼續忍受下去。」 「啊!偉烈!」月媚哭了起來。 「你今晚怎麼了?怪我扔下你去玩,還是有人欺負你?」 月媚拼命搖頭,她不能告訴偉烈,她確信偉烈明白一切之後,會殺死程克安!殺人者死。偉烈為一個衣冠禽獸而送命?太沒有價值。就算香港沒有死刑,終身監禁,同樣是一輩子見不得天日,她不能令偉烈為她犧牲一切,她不能毀了他! 「我明白了,因為我出去了,沒有人陪你,你一個人孤單寂寞,所以感觸起來。」偉烈吻著她的眼淚,「我答應永遠不會留下你,無論我到哪兒都帶著你,好嗎?」月媚只有點了點頭。 「好了,聽話。現在我送你回房,乖乖地睡覺。」偉烈把她抱起來,擁著她走出房間,「明天我們還有許多節目,早點睡覺,明天才有精神;否則眼睛圍了黑圈,好難看!」 昨晚的事,程克安一直擔心,他怕月媚抵受不住,真的會告訴偉烈。偉烈知道他姦污了月媚,就算不打死他,也會把他打至殘廢。 幾天下來,一點動靜也沒有,偉烈甚至極少跟他頂嘴。當然,自己心裡有事,自己明白。 他確定月媚為了偉烈的前途,啞忍下去;以後,只要用偉烈來威脅月媚,就不用擔心月媚不乖乖地就範。一想到月媚已控制在他的手中,他禁不住由心坎裡笑出來。 於是,從此之後,程克安的膽子越來越大。只要偉烈不在家,美寶不留意,就對月媚動手動腳。有時匆匆拉一下她的手,拍一下她的屁股,或者在月媚的纖腰上捏一把。月媚只好避開他。 可是,有時是避無可避的:只要偉烈不在家吃飯,他就要月媚坐在他身邊,理由是,月媚易於侍候他。美寶不知道丈夫那麼下流,已污辱了月媚;還以為程克安故意刻薄、虐待月媚,她還為月媚感到難堪。其實,程克安想找機會接近月媚,她坐在他旁邊,他可以把手伸到床底去撫摸月媚的大腿。 月媚羞憤交集,全身像火燒似的;可是,她只有啞忍。因為,美寶一旦知道程克安的禽獸行為,還怕偉烈不知道?為了偉烈,不要輕舉妄動。程克安越發得意忘形。 這天,月媚把一盤熱騰騰的白灼蝦拿出來,看見飯桌上只有美寶一個人。 「表姐夫不在家裡吃飯?」 「他最近很少出去,轉性了!」 「菜都齊了!」 「可不是?大概是看報紙睡著了,月媚,你去叫表姐夫吃飯。」 「我!我去?」 「為什麼這樣大驚小怪?」美寶笑了起來,「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我……」月媚心裡想,「這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明白了,你怕表姐夫向你發脾氣,不會的,你只要告訴他,有一盤白灼蝦,他就會高興得跳起來。你去叫他,我要打個電話。」美寶說完站起來,看見月媚仍然站著不動,便推了推她說,「去啊!菜冷了不好吃!」美寶走開去打電話,回轉頭,月媚仍站在那兒,她有點生氣,皺起眉,「還不去叫表姐夫?你到底怎麼了?」 月媚避無可避,只好上樓,她敲了敲房門,準備在門外叫程克安吃飯。可是一點回音也沒有,難道他真的睡了?月媚心裡想,開了門,在門口大叫一聲,把他吵醒了算數。 她一開門,立刻有只手拖了她進去,她站不穩,倒在程克安懷裡。程克安踢上門,一面吻月媚,一面動手動腳。「你幹什麼?你瘋了!」月媚用力推他。 「我想你想瘋了!」程克安把手伸進她的裙裡,亂撫亂摸。 「程克安,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表姐就在下面。」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