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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大衛,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如果我太太不吵不鬧,任由我和你們鬧酒,你願賭服輸?」

  大衛心想,春宵一刻值千金,把他拉出新房,氣壞新娘,說不定還引來一次爭吵。唔!妹妹知道定開心:「好!如果你肯和我們喝天光,我願意輸一席酒!」

  「五千元以下的酒席我可不願意。」

  「人客任你請,菜單由你寫,行了吧?」

  「好。」力祺爽快道:「成交!」

  「喂!別太過分,」穀澄在他耳邊說:「今天是你大好日子,何必惹雅悠生氣?」

  「谷大哥,你放心,雅悠又純又乖,她最聽我的話。不信,等著瞧。」

  舞會才開始不久,雅悠又想睡覺;但是,她是女主人,怎可以扔下人客睡覺?便對力祺說:「我想,我要多打一支針,否則支持不住。」

  「一天打幾針,我擔心會對你的身體有影響,你再多玩一會,等人不注意我送你回房睡覺。」

  「人客走主人不用送客嗎?」

  「大家說好四點舞會才散,到時我再叫你起床送客。」

  「好主意……」

  結果呢!力祺輕輕鬆松和大家鬧酒,一直到天亮,全體都在樓下的客房睡覺。

  雅悠醒來,丈夫不在身邊,到樓下一看,力祺和穀澄還有另一友人加利同睡一房,力祺睡床,穀澄睡沙發,加利躺在地上。

  大衛他們又在另一個房間。

  雅悠獨個兒吃過早餐,又再回房間睡覺。雅悠果真沒吵沒鬧,沒過問。

  大家喝過檸檬鮮茄汁,離去前都認定力祺贏了。

  大家約好幾天後去吃晚飯、

  送走人客,也快到吃晚餐的時間,力祺上樓到新房。

  房內靜靜的,力祺穿過起坐間到臥室,雅悠擁著那張龍鳳被睡覺。

  力祺坐在床邊,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用手指搔搔她的臉:「唏,懶豬,起床吃飯了。」

  雅悠緩緩張開眼睛,兩臂繞住力祺的脖子:「嘎,我終於見到我的老公。」

  「對不起,昨晚冷落新房,大衛他們纏住我鬥酒,我本來要回來陪你,他們又取笑我怕老婆,娶了個惡妻。」

  「我惡?我這麼大個人還沒有真正發過脾氣,幸好你和他們喝酒,否則我真變了惡妻。我現在最擔心,我昨夜沒有送客,舞會散你為什麼不叫我?你答應我的。」

  昨晚大家玩得很放,要留要走,全部自動進出,我也沒送客。你是新娘子,由早忙到晚,誰都應該明白你疲倦需要休息,誰都會體諒你,我爹爹和你爸爸都知道你睡了。」

  「糟糕!爸吩咐我新婚第二天要向家翁敬茶,我今天還沒見過他呢?」

  「爹爹?他貪玩,昨晚跳舞,一直到曲終人散,我們鬧酒,他也喝了兩杯。他一小時前才起床。周伯說,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吃早餐和午餐,家中的老爺和少爺都在睡大覺。」力祺吻吻她,攬著她的腰扶她起床:「差不多要吃晚餐了。」

  「你等一等,我去換衣服。」

  力祺看她,身上穿了一套豔紅的柔軟針織套裝長褲,是那種運動套裝。

  「你不是穿了衣服的嗎?」

  「可以穿睡衣到樓下吃飯嗎?」

  「這是睡衣?」

  「對呀!」

  「我還以為你今早去散步呢!怎會穿運動衣當睡衣?」

  「它像運動衣,但,是睡衣。我一直都穿這種睡衣,不過,這套是高級名牌,全新的,昨晚是新婚之夜嘛。」

  「打令!」力祺扶她起床,擁住她的腰:「以前你是小女孩,穿這種睡衣無所謂;你現在是林夫人,人家的太太,還快要做媽媽呢!穿這種睡衣不適合。」

  「要穿什麼?」雅悠用手指卷力祺的頭髮,孩子氣不改。

  「穿睡袍,穿漂亮的睡袍,在床上吸引丈夫,那才是好嬌妻。」

  「睡袍。」她又搔他的脖子。

  「你不懂,不懂叫穀菱帶你去買,她還會教你許多。」

  「我懂,我現在都明白了。」她推開力祺進化妝間,化妝間對面有個衣物間,她換了條紅裙子出來,長髮也刷得整齊發亮。

  「這才像樣一點,」力祺握緊她的手。他拉她走出房間,一面下樓梯一面說:「谷菱說你有了孩子,應該有人侍候。」

  「家裡傭人比主人多,我幾乎不用伸手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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