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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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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煬一邊喘著氣,一邊說:「看來你還不瞭解他這個人……呼呼,應該……不是他女朋友喔。」沒給她回答的機會,他又自顧自地往下說:「你別擔心啦,他沒事的。」何止沒事,他還很卑鄙地善用這項弱點呢。 舉凡家中所有的粗重事,一定是他和老爸包辦,阿閻若想動手幫忙,還沒卷袖,便被老媽、小妹拉到一旁看著他和老爸做苦力。 一心盯著赫連閻身影消失的那扇門,沒仔細聽齊煬到底說了什麼,祖樂樂心不在焉地瞥了眼腕上手錶。 「可是他不像沒事的樣子,就算是回房間換衣服,也早該換好,記得他每次都不超過五分鐘的,這次怎麼這麼久……不行。」她按捺不住地朝那扇門走去。 齊煬從沙發跳起,伸手將她攔下。 「喂,你幹麼?那是男人的房間。」 什麼每次、五分鐘、這麼久……媽呀,難不成他看走眼了,阿閻已經跟這個女的搞在一起了?不!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就算上圍不豐,起碼臉蛋也要嬌豔一些,眼前的她兩者都欠缺,阿閻到底看上這女的哪一點啊? 被突然閃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祖樂樂往後連退數步。 「喝!我沒要幹麼,只是想去看看他怎麼了。」 「就跟你說他沒事。」因為不耐煩,他俊美的五官扭曲得像鬼臉。 是……嗎? 什麼表情嘛!齊煬心中不爽,提高音量質詢,「你懷疑嗎?」 她是很懷疑,可是她沒膽說,因為他的表情實在好可怕。兩條腿悄悄向後退離到他可能「行兇」的範圍外。 他轉頭向後看,確定赫連閻還沒出來,又回過頭,壓低嗓音問:「喂,你是怎麼跟阿閻熟起來的?他那個人那麼悶,你怎麼有辦法和他……」他眨眨眼,十根手指絞在一起,代替他未竟的話。 正要猜解齊煬的暗號時,那扇緊闔的門終於打開了,她馬上將他的問題撇到一旁。 赫連閻換下剛才的家居服,白底藍色細格襯衫外搭一件亞麻外套,深色豐仔褲 包裹一雙長腿,整體造型原本該是帥氣的一百分,卻被一張臭臉扣成了八十分。 一看到他的臉色,祖樂樂將閃到一旁的人抓回來當替死鬼。「你問我和他什麼怎樣?我們沒怎樣啊,你別想太多。」這個替死鬼的名字到現在她還沒想起來,當然也就不可能跟他說她和赫連閻培養友誼的過程,雖然那沒什麼必要特意隱瞞。 方才他們的對話,他在房間內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 赫連閻的表情沒變,然而平穩的語調裡有著一絲贊許。「祖樂樂,請問你還要拾杠多久?」 經他這麼一說,她才恍然想起樓下還有一個人等著她一起去吃早餐。 啊啊啊——她完蛋了!高姊一定等得很不耐煩了…… 「再不走,難保高玉淩不火大走人。」非常清楚她對高玉淩又敬又畏的心態,赫連閻車災樂禍地補上兩刀。 「你別再講了啦,快點走、快點走。」習慣勞動的她行動如風,一隻小手扯住赫連閻的衣袖,將他一併拽走。 一轉眼,屋子裡頭只剩下齊煬一個人,連句拜拜也沒就被丟下,他當場傻眼,五秒後才反應過來,躍起身追人去。 「等一等啊——」 他雖急,但他可沒忘記反手將大敞的門甩上。 這裡可是晝夜不分的熱鬧臺灣,小偷的行動也不分晝夜。 吃完早餐,一行四人兩前兩後地往捷運站的方向走。 這條路一直走過去,會經過赫連閻租賃的公寓大樓。 齊煬問旁邊的赫連閻,「你們要去淡水?」 「歡迎你一起去,不過如果你累的話,我也不勉強。」他不冷不熱地回答。 高玉淩待會要上班,他若不跟去,放這對孤男寡女去詩情畫意的海邊,萬一擦槍走火……不! 「我不累,我要去!」齊煬大喊,眼皮卻是不配合地快闔起來了。 「我不打算背條睡豬走訪淡水老街。」他把醜話說在前頭。 「為什麼你想去那勞什子的淡水?」在美國時,阿閻關在家裡十天八天不出大門是常有的事。 「去走走。」他輕哼。 「不能明天去嗎?」 「明天是星期一,她不行。」他嘴裡的那個她自然是指祖樂樂。 來到臺灣半年多了,還沒嘗過她們讚不絕口的「阿給」是啥味道。今天能成行,還是他情商高玉淩將祖樂樂的班抽掉,她才能來當他的專任地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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