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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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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子的,我接到智少的……」因主人的臉色愈聽愈凝重,管家也愈說愈抖顫,「……椎名,我以逾越本分之名將他開除,另派柴羽送小少爺到學校。」 昨天昊少下令將小綠和大雅移房時,已在言詞中暗示這兩人日後的身分將有所不同。顓叔不只擔心他聽完後的反應,也擔心無知傭人對因某些原因尚不能正名的小少爺胡亂發飆的事,傳到老夫人耳裡。 「在場還有誰聽到椎名吼大雅生活低能,連去個學校也要人送的?」 冷硬的語調讓顓叔顫抖得冷汗直盜。「有久保、山下和柴羽。他們三個都很清楚亂嚼舌根的下場。」 「柴羽有確定大雅進到學校內才回來?」 「有,他陪著小少爺進列教室後才回來。」 幾份報紙他剛好也在同時看完。「我知道了,顓叔。別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奶奶和小綠。大雅的情緒我會去安撫。」 他雖然不悅。卻未波及無辜,老臉欣慰一笑。「那我先下去了。」 「您忙。」關智端起黑咖啡啜飲。 椎名,這個只會表面功夫的爛傢伙,壞了他一早的好心情。 「早安。」 手指在桌面隨意彈點,清爽乾淨的人兒跑了進來,比他預估的時間要早了十分鐘。 「早安。」 一看到她半濕不乾的長髮垂放,白色大T恤前後變得隱隱透明,關智不悅地拱超兩條棕眉。 在他發難之前,明日香搶先申明,「我找不到我的吹風機,也沒有發現你的吹風機。如果在房內等到頭髮風乾,你人或許已經在公司了。」是他說要繼續昨晚未完的話題,她才急急忙忙跑來。 他鬆開緊皺的棕眉,拉起她走回房。 她根本不清楚一個正常男人一太早是禁不起太大的刺激。 他整齊簡單的短髮數十年如一日,只需用毛巾擦一擦就乾,吹風機對他而言根本用不著。 找了一會,關智才在置衣間的角落一隻袋子裡找到她的吹風機,交到她手裡,比了比落地鏡旁的插座。 環胸倚牆,好整以暇地欣賞她吹發的背影曲線,及腰的長髮讓她時而挺立,時——而側彎地吹撥,看來美麗而撩人。 中國的古文學家曹植,在洛神賦中詠的「婀娜多姿」,他第一次親眼領略。 環顧一室純男性的俐落陳設,發現少了張女士必備的梳粧檯,所以顓嫂才會不知該將她的吹風機放在哪吧。 轟轟的吹風機聲停歇掉,他由後遞梳子給她。「等我過陣子較有空閒時,我們再去買些家具,順便補充你的日常用品。」 梳發的動作停止,明日香對著鏡內的他發問:「為什麼?」 捉起她一繒黑絲絨,眷戀纏繞指間。「我的野心很大,不只要照顧大雅,也想照顧你。」 小臉木然,不因他的承諾而欣喜。 「嗯?」關智卷起她的發旁,用頭髮尾瑞逗剛她臉頰。 她一把將他的手拍開,並動手推他。「我可以拒絕嗎?尊駕要把自己想像成源氏君是尊駕個人的事,只可惜我不是紫之上,不想被尊駕豢養。」 競把他比喻成處處留情的花心男人?嘖,高估他了。 關智搖頭失笑。「別亂比喻。你是主菜,大雅是餐後甜點,我這樣比喻比較不會失當。」 發現木然的小女人理也不理,當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關智無謂地笑了笑,續道:「昨夜我問你為什麼不試著瞭解我一意要大雅獨立的原因,現在我想直接說出我的答案。」 面對他認真無比的清俊臉龐,她暗付。他要說的答案背後,會不會又是她根本扛不起的沉重代價:悸動的心告訴她——肯定會,要逃! 「我有權利拒絕收聽嗎?」 她其實懂,偏偏裝傻!沒讓他這出獨哪戲唱太久。 關智沒有回答,一徑溫柔地對她微笑,直到她被深情綠瞳瞅得受不了而謂開視線,他寸道:「我想和你再談一次戀愛。」 溫醇低嗓像甜酒,向她提出誘惑人心的邀約。 她古典細緻的矯容灼燙,鳳眸卻見鬼似的凸瞪著他。 雖然不解財經商訊,但她卻非常明白「恒藤」這個古老世家,在日本政商兩界佔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身為恒藤家的養子,集團決策核心的成員,他的時間總是分秒必爭,戀愛這碼事根本卡不進他的行程中。 「你……不表示一下嗎?三十年來第一次向女人示愛,發現自己原來也會害羞,清俊臉龐蒙了層暈紅色彩。 「請、請尊駕別聞這種玩笑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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