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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這理由聽得讓關智搖頭,因為那個人說的話比他剛才的失言更糟糕。

  不到三十杯,恒藤牧已醉倒,被臣昊和關智抬進房休息。

  在宴席上,恒藤香織跟著他們走進房,叨念有詞。「奇怪,今晚怎麼沒看到彩寇的人呢?」

  顏雪噥未聽清楚,軟著聲問:「媽,您剛才說什麼?」

  「我記得彩寇有說要來,怎麼沒看到人呢?」

  恒藤司猛翻白眼,不客氣地吐嘈。「奶奶,我拜託您別提那個爛女人好嗎?別說大哥看到她會煩,我看到她也想吐。」

  顏雪噥攬眉輕斥,「阿司,你說話不能修飾點嗎?虧你還是大學的副教授。」

  今晚的氣氛一直有說下出來的怪異,一向嘴甜的阿吳愛理不理人,皺著眉緊跟在阿牧身後,連阿智也不時瞪著婆婆。

  臣昊和關智走回後,在恒藤摯星耳旁說:「乾爹,借一步說話。」

  他來回睬過他們,起身隨他們走到角落,未久,他一臉怒意地走回。

  「阿司,去要總管送客。」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

  恒藤司難得看父親氣到脖子發粗,馬上收起嘻皮笑臉,起身去找人。

  顏雪噥不明了丈夫一時間怒下可遏的原因,又見兩個義子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只能焦急地跟在身後。

  「做什麼?」進入玄金室後,恒藤香織甩開兒子鉗制的手,坐到王位上。「今晚是我的生日,被你們幾個搞成像是辦喪禮似的!怎麼,人老了就要任你們這些小輩糟蹋?」

  關智守在室外,怕恒藤牧突然酒醒找到這裡來。

  顏雪噥端杯熱茶奉上,在她背上輕拍。「媽,您別生氣,喝杯茶降降火。」眼神朝丈夫示意,有話好說。

  「媽,您一直以為阿牧會離婚是因為伍小姐的關係,但您有沒有想過,為何他與丹下結婚三年,卻沒生出半個小孩的原因?」恒藤摯星開門見山地說。

  「我問了,練寇說他們計劃婚後四年才生。」

  恒藤摯星的臉色淨是不屑。「呸!全是謊話。那是因為阿牧根本沒碰過她,那個女人也不知檢討。第一錯在沒試著要和丈夫培養感情,第二錯在只會拿錢貼小白臉,第三錯在知道娘家只剩空殼,才會想回來巴著已離婚的丈夫下放。」他睞過妻子一眼,用眼神罵她也曾愚蠢地相信那個女人。

  「住口,沒憑沒據的事別亂說。」恒藤香織拍桌怒斥。

  「若不是我拿錢擺平,她養小白臉的事早就上報了。您可以問阿智或是阿昊,甚至是可以去問丹下的父母,和咱們家的總管阿顓。」恒藤摯星也回拍一掌。

  恒藤香織轉頭看臣昊,他冷著臉點頭。頓時她就像是沒了氣的氣球,幾乎軟癱在楊榻米上。

  她搖頭。她不相信,這一切一定都是他們套好的。

  「奶奶,之前您一直很擔心牧他抽煙的問題,大家履勸無效;但您不知道他會改掉這個習慣,只是因為雅子大嫂一句話,他就戒了。」

  臣昊繼續說:「丹下那個女人沒出席是因為她剛才在大廳外打人,沒料到雅子大嫂雖然比她還瘦小,但也回她一巴掌。聽到這裡,您一定又想罵大嫂粗魯無禮,因為您只相信丹下那個女人的話!您卻不知道大嫂交代我們,不可告訴牧她被打的事外,並要我們將牧留下來為您祝壽。」

  恒藤司用力推開門走進來,說了剛從關智口中聽到的。「她甚至彎下腰拜託大家別告訴大哥這件事,只是為了讓看不起她的奶奶有個美滿的生日宴會。嘖嘖,我

  他可不是大嫂拜託別說的那些人,他要告訴大哥這件事。

  顏雪噥聽完後,難過地撫著胸口,眨眨酸澀的眼。「阿昊,她人呢?」就算伍靳雅不是兒子的女友,她也應該看在千燁老師的份上對她有所關懷。

  之前還說要對她有所補償,結果……她的第一學年都快結束了,自己競顧著忙宮太太的下午茶或社交宴,未見過她一面,更甭提要對她好。

  「走了。」

  「去哪?」恒藤香織呆愣地問。

  「我也想知道。大嫂她只托久美來通電話說,要去散散心,之後電話就接不通了。」此時,他也才知道自己傷了久美有多深。

  「阿昊,星期一通知銀行部門索回對丹下企業的放款。」恒藤摯星宣佈,他要好好痛懲那個壞事的女人。「讓伍小姐去散散心也好,若星期一還未見到人回來的話,再去報警。」

  「若阿牧問起……」顏雪噥沒了主意,期待丈夫或兒子們給個意見。

  「就說去散心,反正大嫂並不隨身攜帶手機,他也只能等大嫂回來或主動聯絡他。」臣昊無力地說。

  「媽,您的意思呢?」恒藤摯星僅是隨口問問。

  恒藤香織看過眼前的所有人,重重地歎息。「就照你們說的去辦。」她還能有機會彌補這個錯嗎?

  星期天下午,久美打了通電話說,會晚一天回去,請恒藤牧幫忙向學校請假一天,匆匆又掛上電話。

  在掛上電話那時,恒藤牧依稀聽到電話那頭有嘔吐聲傳來,讓他當晚懸著一顆心到天明。

  一早到辦公室他和臣昊就開始通電話,打了一個上午,久美的手機仍是關機未開,急壞了所有人。

  就在恒藤牧準備要去報警時,伍靳雅翩翩地奔進他的懷抱。「阿牧。」

  「你回來了?」懷抱中的真實感是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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