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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啊,很痛款!」

  阿昊搗著被拍個正著的鼻粱,氣呼呼地發飆,「你跟阿智一個樣,只會出小人招數,看我漂亮的鼻子不爽早點講,我會站得遠遠的,免得你們嫉妒抓狂。」

  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

  恒藤司先是一愣,哈得一聲後,彎腰捧腹大笑。

  「怎麼了?」

  紛紛結束通話的恒藤牧和信夫關智,一前一後走入客廳。

  「牧,你來評評理。」被拍痛鼻樑的暴龍跳到恒藤牧面前。

  跟在恒藤牧身後的信夫關智,越過老大的肩膀,睥睨到阿昊手覆的部位,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淺痕。

  恒藤牧左手揚起,要阿昊說下去。

  暴龍張牙舞爪,「為了我們婚事的事,昨天我跟阿智下是回大阪找奶奶嗎?」

  「嗯,然後呢?」

  「在前庭時剛好遇到小綠,我停下來謝謝她幫忙,順便聊了幾句話。阿智那傢伙,不滿我跟他的女人聊得開心,便推我去撞木梁。」指著受傷部位,繼續嚷著,「傷痛仍未愈,結果剛才司又打了我一掌。我是二哥款,他們兩個小的卻不當我是一回事,你這個做老大的,不能再漠視了吧?再不出來說句公道話,手足就要相殘了啦。」

  恒藤牧向後瞥了記,阿智一臉的坦蕩蕩,悠然自在地啜飲杯中美酒。側過頭,直盯著司俊爾的巴掌臉,笑意盎然。

  抿著唇,他淡淡道:「是不是作賊的喊捉賊,我不清楚,如果是的話,勸你最好撤銷告訴,免得被本集團的法律顧問反控誣告。另外,我一再叮嚀你,表達要簡潔,你那串廢話,用『兄弟閱牆』四個字就夠了。」

  恒藤牧用一句中文成語,堵得暴龍不敢再造次。

  「司,你臉色不太好。」關智關心一問。

  「很明顯?」恒藤司反問的同時,眼光掃過其他三人。

  他們一致的反應是——眨眼,嗯了一聲。

  恒藤司咧唇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爍爍勾人的眼瞳。「還不跟你們一個樣,變成愛情的傻瓜了。」

  「是石桓薰季?」關智又問。

  近期和司扯上關係的異性,只有那位小姐了。

  不等他回答,阿昊搶話,「那很好啊,你手腳快一點的話,下次由你和阿智合辦婚禮。」

  「說到哪去了。」只是肯定心意,又不一定會在一起。

  「有困難?」

  面對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阿智:心情低落了好幾天的恒藤司,有股衝動想狠狠地抱住他,但礙于親大哥在場,不便出手。

  「困難重重。」

  「想抒發?或是想先一個人靜靜思考?」關智說著,一把將渴望被擁抱的人攬至胸口。

  眩了一下,還未清楚發生什麼事前,屬於阿智的氣味便撲鼻而來,恒藤司愣地笑出來。

  還是阿智瞭解他。

  用力回抱後,恒藤司才緩緩放開他,且承諾道:「需要幫忙時一定會找你。」

  打從他有記憶以來,除了阿智被父親送去法國一家傭兵學校的三年外,他每一天的生活都有阿智參與。

  累倦困乏,有阿智;歡笑欣愉,有阿智。在他的成長過程中,阿智是父親、兄弟、保母與知己的綜合體。

  直到大哥和阿昊為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阿智去幫忙的那天開始,他們才正式分離。

  「認定她是你的真命天女,就勇往直前,有什麼困難,本家全挺你。」

  瞥見兩位兄長吃味,又礙于尊顏,渴望卻又有所顧忌的神情,關智故意又將恒藤司攬回,緊緊抱了抱後再放開。

  在旁始終不發一語的某人,用表情支持阿昊。

  阿昊率先發難,從鼻孔不雅地哼氣。「我跟牧,不是來看你們兩個演親情大爛片的,好嗎?」

  恒藤司相關智莞爾地對看了一眼,這才放開彼此。

  「對了,問一下,誰用我的名義,把石桓薰季借調進人資單位的?」恒藤司差點忘了問正經事。

  如果不是把她調進東京分部,夏川翔梧來找他訴苦的頻率就不會增多,也就不會知道他仰慕的對象,和讓自己心生好感的女生,竟是同一個人。

  因為如此,讓他的心情潰爛了多天,目前仍在潰爛。

  雖是開口問,但有九成可以肯定那位多事者是誰。

  嘿嘿!

  某人乾笑、閃躲,在兩雙炯炯冷眼下放過地緝捕下,阿昊顫顫舉起手。

  「我啦!」

  問,只是想罵那個白目人,「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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