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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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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從發呆中回過神,也發現自己正一直的看著銀奴。「你……和一個人好像哦!」 銀奴不動聲色的假裝專心撫著白兔軟綿綿的下頷,其實,心裡簡直慌得不成律了。「是嗎?」 「嗯!」紫心回答得肯定。不過,接下來的話……「可是我忘了他是誰,還有他的長相。」 忘了?……銀奴好笑的爬了一下長髮。無奈……不知道長相,卻還說他像那個人!? 無所謂,讓紫心慢慢想,反正就算她現在知道,未必對他們有利。「我們回去吧!」 「嗯。」紫心乖乖地答應,隨即把白兔放下來。 呃!銀奴吃驚地看著紫心用滿足的神色目送白兔離去。「為什麼不帶它回去?你不喜歡?」 「當然喜歡。」紫心回答。「只是,這裡有它的家,它的親人和朋友;我不希望它不快樂,也不要它和我一樣感到寂寞無助。」 銀奴察覺紫心的眼神,正眺望著無邊的天際。 不!紫心,你不會寂寞無助!你還有大哥我啊!別失去你的笑容,大哥不希望你忘了快樂。 「下次要再陪我來看它們喔!」紫心的情緒變化還真迅速,上一秒才正自艾自憐,下一刻便換上俏皮的口吻。 「它們?」銀奴朝紫心手指筆的方向看去,才明白了「它們」。 一群小白兔圍著樹幹,怯生生的眼神彷佛害怕著他們,有大有小,大概是一家子夥兒吧! 是啊!就連小白兔也有家人,那紫心呢?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他……而左赤,至少還有右青啊! 「回去吧!」紫心輕鬆的口吻,猶如在那頭等著的,不是無情的枷鎖。 銀奴跟了上去。是的,毫無疑問,他必須選擇紫心;他要給紫心最美、最絢麗的生活。 「我們繼續上次的話題。研究呢?」左赤將帶入的曼陀羅放在桌上,攤著雙手放在沙發兩旁,不變的帥勁,一樣的冷漠。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研究不研究?」紫心的手中拿著一罐可樂,牙齒還極盡無聊地咀嚼著吸管。 「別再顧左右而言他,這次沒人能干擾我對你施以暴行地嚴加逼供;不說,對你只有不利可言。」左赤面無表情的要脅著。 他已把銀奴支了開去做別的事,否則銀奴又要反常的幫著這毫無關係的小妮子了。 紫心將眼眸斜向右邊的非洲曼陀羅。「死亡、恐怖,是不是最佳的代名詞?」這男人,邪惡得有點沒有人性,就好像黑暗之尊——撒旦的化身。 她幾乎可以想像出他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方式。 「它,很美對不對?看著它,可以讓我聯想到毀滅的快感與刺激。你呢?想到什麼?」左赤點了一根煙,冉冉飄升的白煙包圍著他,又為他添了一股邪味。 「變態!」這傢伙簡直該看心理醫生,他不僅有殺人傾向,還患有嚴重的聯想症。 左赤稍稍地驚愕了一下,隨後揚起一串大笑,「你很勇敢,居然頂撞我!你的父母甚至連見我的勇氣也沒有,便毅然決然的跳下海……」 「住口!」紫心激動的拍了一下沙發的把手。「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們!」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跳海是我逼的?」 「你不承認?」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的沖上去掐死他。 「當然。我只是叫他們交出手上所有的文件資料,可沒逼他們跳海。」左赤糾正她的觀念。 「強辭奪理,你卑鄙小人!」 「嘖,嘖,嘖!看不出來,你長得漂亮兮兮的,嘴卻是那麼不饒人。」嫋嫋白煙後的她,在他的眼中竟有種懾人心魂的氣質。 「對你就不必了。」 「無所謂,反正我與你非親非故的。也不必對你太好……」左赤話中有話的起身節節逼近紫心。 紫心的背後倏地起了一陣冷意,「你要幹嘛?」她退了又退。 「我要『請』你交出南宮東磊的研究。」左赤故意曖昧的看著紫心。 紫心已退到房間的角落了,她悄悄地從袖子裡滑出一把拆信刀藏在手中。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絕對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他不配!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左赤伸出手朝她靠近。 「凝楓……」紫心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手中的拆信刀也快速劃過。 「凝楓?」左赤冷冷地看著手心的一道血痕,然後將視線轉向紫心,不覺噁心的用舌頭舔著血液。「你們的感情很好嘛!你只要想著他,他就會給你勇氣殺我嗎?你還真忍心……」 紫心睜開緊閉的雙眼,正巧看見那一道沁著血的傷口。她不會道歉的!比起爺爺和爸媽,還有加諸在她內心的痛苦,他的傷不過是微不足道。她還希冀能給他一千刀、一萬刀,甚至更多、更多。 左赤轉過身,讓紫心看不到他此刻複雜的表情。「遊戲結束了,而你,必須為這一條血痕付出代價。」 代價!?那他呢?是否也同樣的該付出代價?紫心瞪視著左赤漸遠的背影。她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阿肯巴手足無措地蹲在紫心的身邊,淚眼汪汪的她,竟讓他生了憐惜之心。 「你別哭了。」真是,哭得他的心都亂了。 「別理我,你走開。」什麼鬼監獄嘛!憑她的智慧竟然解不開一道木門的鎖! 要是海月在就好了。海月、凝楓,快來救紫心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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