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采蒔 > 惹「火」上身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助教從頭到尾都沒把她看在眼裡,都是她在倒貼人家!」

  雖知孫楚芳是惡意在攻擊她,但「倒貼人家」四個字,卻深深刺進了莫芷頡的心坎裡……她問自己:真的是這樣嗎?

  孫楚芳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轉身欲走出實驗室,那位始作蛹者卻來得正是時候。三個女孩忙裝著笑臉,她真懷疑寡廉鮮恥的究竟是誰。

  「助教,我們正好在找你!你過來幫我們看一下實驗過程有沒有問題。」孫楚芳輕聲細語的模樣與方才的潑辣判若兩人。

  莫芷頡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不敢相信這麼八點檔的劇情也會發生在她身上,她今天總算開了眼界。

  「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到。」許明崇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三人走後,他走到她身旁,輕柔地對她說:「學妹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她輕哼一聲:「你好象很得意!」

  他卻笑了。

  「你的反應教人刮目相看。我原本以為該出面替你解圍,只是越聽越有意思,索性就聽個痛快。也許我該重新評估你了。」他臉上堆滿了笑意。

  她不知該為他的好興致喝采還是苛責他的見死不救?

  「怎麼?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很爽是不是?!」她口不擇言地說。

  她還不至於白癡得瞧不出一點端倪。

  孫楚芳若不是對明崇有著強烈的佔有欲,還不至於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飛快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她直覺地推開他。他的好心情讓她怏怏不樂。

  他竟敢用這種看好戲的心情對待她,難道他不該為了這事負點責任嗎?

  「你還敢這樣輕浮!不知道是誰勾引誰?!」

  莫芷頡雖然相信他的人格,但依目前的情勢看來,未來她在土壤系的日子未必好過。

  「你這麼受學妹歡迎,我在系上恐怕無立足之地;我們還是保持距離,以免教嫉妒的眼光傷了。」她若有所悟地說。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不顧她的抗議,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又吸又舔的,急得她直跳腳。

  「你……」

  他根本不顧她抗議,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她,直到她氣喘吁吁投降為止。

  「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反其道而行,如果你刻意要保持距離,只是稱了人家的心,懂嗎?」

  她算是服了他了,彷佛沒什麼事可以打倒他的自信滿滿,這應當是他光明磊落的個性使然。一個人只要相信自己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何懼之有呢?

  放暑假後,莫芷頡到許明崇宿舍的機率變高了。他給了她一把房間鑰匙,掛在一個粉紅色的心形鑰匙圈上。

  「我的房間就是你的房間,你隨時都可以來。」他這樣告訴她。

  她握著那把鑰匙感動不已。

  一個男人願意把房間鑰匙交給你,是否正意味著兩人之間更親密的一層關係?

  「你要我隨時來幫你整理房間就說一句!」她故意曲解他的好意。

  其實他房間乾淨得很,根本就不需要她充當清潔婦。

  「我怎捨得讓我親愛的老婆幫我打掃房間?」

  他曖昧地朝她笑著,而且還發現自己講一些嗯心的話越講越順口。

  「誰是你老婆了?!」在他面前,她也只是個愛撒嬌的小女人。

  「還有別人嗎?」他瞅著她笑。

  「人家可沒說要嫁給你喔!」她嬌羞得不敢正面看他。

  「我可以讓你非嫁我不可喔!」他壞壞地接近她。

  她現在正坐在他的床沿,身上抱著一個水藍色的碎布抱枕,她順手拿起砸向他那張邪惡的俊臉。

  「你有暴力傾向喔!」他再把抱枕丟回她身上。

  「怕了吧?!」她雙手抆腰,擺出兇悍的模樣。

  「我的原則就是以暴制暴!」說完後他整個人撲向她,把她壓倒在那張單人床上,瘋狂地吻著她。

  當他的的唇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頸窩,她只覺得奇癢無比,笑得快岔了氣。

  之後他突然好奇地抬起頭看她。

  「這裡應該很敏感才對,你怎麼會笑成這樣?」他不解地問。

  「很癢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不會吧!」他不信她沒有特別的感覺。

  他又把唇湊向她,這回落在她的耳根。只見她微微抖了下,他更進一步用舌尖舔她的耳內,她嘴角溢出一聲輕吟,隨即閉上了眼睛。

  「什麼感覺?」他在他耳旁低語。

  熱氣呵在她耳內,全身瞬間湧上一股燥熱,很奇異的一種感受,讓人想要更進一步享受那種觸感。

  「說不上來。」

  「喜不喜歡?」他又壞壞地問。

  當他碰觸到她的身體,莫芷頡稍稍抗拒一下。

  「小頡,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此刻他還不打算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見她撤了心防,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將手探進衣服裡。

  他的理智與強烈的渴求正在進行拉扯,但她如果立即阻止,他仍會尊重她的決定。

  「不要了!」她心頭悸動得厲害,但不得不喊停。

  他隨即停止。剛剛那一瞬間,他的確想要放棄他的承諾,急迫地想要直接與她共赴雲雨。

  許明崇捧著她的臉,在彼此的眼中看見赤裸裸的情欲,他又按捺不住地緊緊抱著她的身體,熱切地吻她。

  一陣天昏地暗的熱吻後,她突然問:

  「明崇,你有過經驗嗎?」

  許明崇怔愣了幾秒鐘。他不想說謊只好痛苦地點頭。

  莫芷頡一顆心如墜五里霧中,空茫茫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她還能奢望他是個處男嗎?

  「幾個?」她忍著內心的揪痛問。

  「一個。」他肯定地說。

  「你愛她嗎?」她紅了眼眶,竟害怕聽見這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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