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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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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是不可能坦白告訴他。這段時間,她為了證明自己一點也不會輸給他身旁那票女友,她抗拒了美食的誘惑,每天只吃水果、蔬菜類的東西,而且很勤快地上健身房。 果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足足瘦了七、八公斤,雖還稱不上纖細,但至少也算是標準了。 她很滿意自己目前的體重,並打算就這樣保持下去就好。 「我胃痛!」她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叫你少吃一點你偏不聽,現在可好,把胃給搞壞了,看你以後怎麼辦?」他生氣地說。 「要你管!」被他一凶,她不甘示弱地頂回去。 「我就是要管你,以後三餐給我正正常常的吃,我會盯緊你,不許再暴飲暴食了。」 聽他這麼說,她心上突然感到好溫暖,這個一向以欺負她為樂的鄰家哥哥也開始懂得關心她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可她嘴上仍不饒他。 「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好!」他邪邪地一笑。「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當了十幾年的鄰居,你的脾氣我已經可以完全掌握,你的喜好我也非常清楚,就連你小時候光著屁屁的模樣我都見識過,這樣的知己,你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然後呢?」他說了這麼一堆,可她卻聽不出任何重點。 範家揚放開她,與她齊肩而坐,偏過頭望著她那張白裡透紅、粉嫩的臉蛋,一點都看不出她是正在鬧胃痛的「病患」。 「你說呢?」他又笑,笑得好曖昧。 甄如意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語和詭異的笑容弄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她不知道範大少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的感覺跟你不一樣,雖然我們是一起長大沒錯,但你范大少爺複雜的心思不是我們這種單純的小女生能看透的,所以……別期待我可以聽得懂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她瞪他一眼。 「真的不懂?」他挑挑眉問。 「有話請直說,有屁快放!」她依然是快人快語。 「嘖嘖嘖……你的嘴巴真的需要好好地清一清……」說著他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吻了下去。 又來了!這個花花大少以為他是誰,說親就親,完全不需經過所有權人的同意,她若不趁機發發威,他還當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甄如意雙手抵在他胸前,狠狠地往前一推,怎知範家揚今天好像吃了波菜的「蔔派」,硬是不動如山,繼續向她攻城掠地,害她幾乎要窒息了。 最後她靈機一動,張開嘴朝他的肩重重地咬下去,範家揚這才吃痛地放開她,只覺嘴裡有股腥甜的味道,他下意識地摸摸被她咬過的嘴唇,一看……果然是一灘血! 甄如意看見範家揚的嘴唇不停地冒出鮮紅色的血,她也被自己的「傑作」嚇得一楞一楞的,一時之間,地也不知該怎麼辦。 兩人就這樣僵在那裡,直到── 「哈哈哈……」範家揚突然狂笑了起來。 這倒是奇怪,她又沒有狂犬病,為什麼範大少被她咬了之後會突然「起肖」?甄如意心中十分疑惑。 「你在笑什麼?」她忍不住要問。 範家揚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抽出她床頭櫃上的面紙擦了擦唇邊的血跡,然後很得意地對她說: 「我剛剛上來之前有向你老爸老媽打過招呼,現在……我這樣子,怎麼走出這個房間?」 「你……」甄如意也六神無主了,不管怎麼說,她咬人家的嘴巴實在是相當曖昧的事,要是讓她老爸老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這麼「特別」,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我怎麼樣?」他好笑地問。 「你不會翻牆回去!」甄如意終於想到這個「好主意」。 「翻牆?」範家揚猛搖頭,他存心要讓她緊張。「這樣不是更加讓他們懷疑,說不定他們沒見我下樓去,還以為我們關在房裡待了一整天哩!」 「我……我不管了啦!」甄如意像只駝鳥似的躲進棉被裡,悶悶地說:「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想辦法收拾!」 「是你說的喔!」範家揚又邪惡地一笑。「我等一下就據實向他們稟報,這傷是你咬的。」 「你敢!」甄如意拉開被子,吼道。 「沒什麼不敢,反正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才不要嫁給你咧!你這只自大的豬。」她口是心非地罵著。 「我們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不嫁行嗎?」他涼涼地說。 「呸!誰跟你生米煮成熟飯!你不要壞了我的清白!」甄如意快被他打敗了。 「都已經走到這地步,誰會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你……」她早晚會被他氣死。 「我已經對你很好了,你把我咬成這樣,我都不計前嫌,還願意對你負責到底,你應該要感動得痛哭流涕才是!」 「狗屁!我才不需要你負責,搞不好你身上早已經帶有AIDS的病菌呢!」 「那可慘了……」範家揚搖搖頭,面露愁色地說:「AIDS病菌聽說是透過血液傳染的,你剛剛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呢?難道是因為你太愛我,所以打算跟我同歸於盡?」 「範家揚!你好過份,自己死了就算了,還要拖我下水!你這個大壞蛋,我打死你、打死你……」甄如意開始捶打他,一邊打一邊罵。 範家揚不閃也不躲,任由她的粉拳像雨點一樣落在自己身上,直到她累了,他才抓住她的雙手,柔聲地問: 「會不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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