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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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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埋在膝間的頭四下望瞭望,但偌大的房間內就只剩她一人。 「封律?」她輕喊,但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房內空蕩蕩的寂靜讓人不安,她披了被單下床,像只驚慌的小貓咪般跑進和臥室連接的客廳——沒人。 她急了,又跑進浴室尋找那高大的身影,依然沒人。 「封律?你在哪裡?」她再喊,聲音中已帶著哽咽,淚水也開始在眼中打轉。 不會吧,他又丟下自己了?留她一個人在空空的房間裡?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一次又一次的丟下她! 她頹然坐倒在地毯上,心裡不僅空虛,還有強烈的悲傷。她哭了,好難過好難過地哭著,像個無助的孩子。 是的,她真的覺得很無助,比在陌生的紐約街頭遭搶還無助。醒來後見不到他,竟讓她覺得萬分悲傷,知道自己又被拋下,心中湧現的悶痛情緒像是絞住了心房,讓她難過得無法喘息。 為什麼她會這麼難過?就連宸宇哥哥結婚她也沒這麼難過,她的心也從未這麼痛過!到底怎麼了?只是醒來沒見到他,她的心竟然就像被冰凍一般感到寒冷,她好想再見到他的笑容,現在就想! 可是他不在,又丟下她了…… 「我家那口子,每回一辦完事就拍拍屁股走人,把我住的地方當旅館一樣,簡直可惡透頂!」 「男人都一個樣,想要的時候,要他替你摘月亮他都點頭,可是一結束啊,要他替你買個早餐都嫌煩!」 「是嘛,我男朋友也是,要的時候就對我好得不得了,又親又抱的,一完事,翻過身就呼呼大睡,你想靠著他他還嫌熱,什麼跟什麼嘛!」 忽然,曾經在學校聽過的女同學閒聊,現在全跑了出來,充斥在她的腦海,就像在耳邊覆述一樣清楚。 原來是這樣,他就和每個男人一樣,做完那事就走人了?只有他想要的時候才會對她好?太過分了! 雖然生著氣,可是她的淚水還是像扭開的水龍頭一樣的流個不停。 淚水模糊了一切,她像個孩子般坐在地上哭泣,整個心思全沉浸在自憐中,因此完全沒注意到門開了又關,以及接近的腳步聲。 「怎麼了?」封律蹲在這哭得哀哀切切的淚人兒身旁,輕問。 一進門就聽見她的哭泣聲,看她連衣服也沒穿,就裹著薄被坐在地上低頭流淚。明明睡得香甜的小傢伙,怎麼才一眨眼工夫沒看著就成了淚人兒? 「啊——咳、咳、咳……」區亦翎被身邊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大叫一聲後就被自己給嗆住,手指著「罪魁禍首」開始止不住的猛咳,咬得滿臉通紅。 「小心點呀!」見她反應如此激烈,咳得想哭又哭不成,臉蛋紅成一片,封律立刻有點不知所措地替她拍背,一時之間真不知該怎麼做才好。「怎麼哭成這模樣,哪裡不舒服嗎?」他像最笨拙的安慰者般張惶地問。 難道,他昨夜真的太激烈了嗎? 「咳……你……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她指著他問。 「我不是突然冒出來,是你哭得太忘我,沒注意到我進來了。」他輕道,手還不停溫柔地拍撫著她的背。 「你又回來做什麼?」她噘起嘴,氣鼓鼓地質問。 難道他又「想要」了嗎?第一個在她腦海浮現的就是這個答案,而且她也想不出其他他會再出現的理由。 「做什麼?難道我不能回房間嗎?」他笑了。瞧她雖然哭得像花貓一樣,但精神還不錯嘛,只是不曉得在生什麼氣。 「你……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告訴你,我可不要!」看他露出了笑容,又表現出那麼關心她的樣子,她深覺更印證了那些女同學的話,因此邊說著還邊往後退縮了些。 「什麼想要、不要的?說什麼我聽不懂。」一時間,他真是一頭霧水。 「我是說,你別妄想對我好,我就會和你做……」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心跳又加劇起來,但她還是咬著唇繼續道:「做昨天晚上的事!」 她的話讓封律一愣,但隨即笑了開來。「嗯,你的話頗耐人尋味,我想我們到床上談好了。」說著,他一把就抱起她往床走去。 「呀——你做什麼?放開我!你這可惡的男人,就算你用強的、或用手段迷惑我,我也不會再上當、聽你擺佈了!」聽見「我們到床上談」幾個字,她的臉立即不受控地紅起來,並在他懷中又踢又叫地掙扎。 區亦翎的掙扎在封律來說根本不構成困擾,他輕輕鬆就半她抱至床邊、放坐在床上。 「唉,你的思想真是邪惡呢!」說到床你就只會往那方面想……」他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圈鎖在床頭與他的胸膛間,故意搖頭歎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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