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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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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這還用問嗎?你看他的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像剛從難民營逃出來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正為愛所苦的大傻蛋。」花夢柔自作主張的回答。 聞言,宋水彤認真地打量他一眼,而他那雙明顯處於痛苦中的雙眸早已說明了一切。 夏馳風迎視著她的目光,真誠地看著她,「宋小姐,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嗎?我不知道什麼叫認真,我只知道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無法自拔了!」 賓果!他的回答令一旁的花夢柔在心中為他喝了聲好。舉凡女人,大概沒有幾個人可以抗拒得了這種深情款款的告白。 宋水彤聞言收回了審視的目光,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件事在我們家是一個禁忌,在水藍面前,我們誰也不敢提。」她再歎了口氣,「我以為水藍早已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了,誰知道……唉!這件事帶給她的傷害竟然還存在她心中。」 多日來的疑惑即將在此刻有答案,夏馳風心中的緊張無以言喻,而這種緊張的心情也感染到一旁的花夢柔,只見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宋水彤,生怕漏掉了哪個精彩片段。 在這靜謐的空間中,宋水彤終於幽幽地道出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小時候的水藍是一個愛笑愛鬧的女孩子,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她在感情上也不會這樣封閉自己。」她以一個感歎作為開始。 「以前,在我們老家巷口,住了一位精神異常的老先生,這個老先生是個退休的老榮民,無親無故的。父母和街坊鄰居經常告誡我們小孩子,不要去招惹這位病情時好時壞,像顆不定時炸彈的老先生。」 「但水藍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孩子,她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獨居無親很可憐,總是三番兩次不顧眾人的告誡偷偷地帶食物去給他,陪他聊天作伴。幾個星期下來,倒也相安無事,水藍也就樂此不疲地繼續接濟他。誰知……」 她深深的吸一口氣,「在某個大雨的午後,巷口處竟傳來了水藍恐懼至極的尖叫聲,而當街坊鄰居聞聲沖入時,衣衫不整的水藍脖子正被神智不清的老先生緊緊地扼著,身上傷痕累累,幾乎已奄奄一息。老先生見一下子擁入那麼多人,扼住水藍的手雖然鬆開了,卻一把抓起水藍帶去的水果刀挾持她,眾人為顧及水草和的安全,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言語安撫對方,生怕一個刺激害水藍喪命。」 「這種僵持的情形一直到警方來到現場,採取攻堅行動後才宣告結束。」事情雖已經過那麼多年,但那一幕,讓宋水彤再想起仍不由自主的感到驚心動魄,「水藍雖安然無恙地被救回來,但這件事在她的心理上卻造成莫大的傷害,道德感重於一切的她再也無法正常地面對陌生人,只要有人靠近她,特別是男生,她就渾身發抖,恐懼得尖叫不已。」 「我們知道了這個狀況以後,爸媽怕影響她往後正常的生活,曾把她送到一個輔導機構接受長達三年的心理輔導,那三年之後,除了晚上曾斷斷續續地作惡夢之外,她的復原情況相當好,表現也逐漸恢復正常,就算見到陌生人也不會再恐懼尖叫。但她卻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愛笑也不再愛鬧,對男孩子總是敬而遠之。」說到這兒,她深深地看了夏馳風一眼。 「夏先生,我想,水藍並不是有心吊你的胃口,也不是對你有成見或故意折磨你,她只是抗拒不了過往的陰影,害怕罷了。如果……你對水藍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我懇求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因為,她再也禁不起任何一點傷害了!」 夏馳風機械化地轉動著手中的杯子,動也不動地盯著茶几,削瘦的下巴繃得死緊。 聽完宋水彤的敘述,他突然有股衝動想立刻奔到宋水藍身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原來,她一切不正常的反應背後竟藏著這樣一個故事,而他竟還誤會她、逼迫她……天啊!他突然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地莽撞,不先弄清楚一切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樣!」花夢柔喃喃自語,「怪不得她冷得像塊冰,怪不得她堅持獨身主義,排拒所有的追求者,原來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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