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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重要。」他倚在樹旁口吻無比輕鬆。

  他的回答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微皺了下眉頭。「到底是什麼樣的賭注讓你這麼關心我們的關係?」

  「不關打賭的事。」夏馳風咧嘴一笑。「事實上,根本沒有所謂打賭這件事,那是我為了想要認識你,在前一分鐘所瞎掰出來的。」他的大眼目不轉睛、大膽地直視著她,真誠的眼光沒有絲毫的造作。

  宋水藍被他的坦白弄得有些,亦有些惱怒。

  「你不認為對於一個陌生女子而言,這樣的話太過於輕浮了點?」

  他搖搖頭。「事實上,我對你並不感到陌生,我認識你到今天為止是三個月又零三天。」

  她猛地一震,眉頭因不悅而緊皺起。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像只實驗室老鼠般,被人偷偷窺伺那麼久而不自知。宋水藍眉頭一沉,初見面對他的好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你的事,事實上,我根本不認識你。」

  「不認識不要緊,只要你和他不是母子就行了,那證明我還有機會。」一抹好看的笑始終掛在他的嘴角。

  聽到這樣赤裸裸的暗示,一股怒意陡地爬上宋水藍心底。這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他未免大膽得有些可惡,眼前的他,充其量是個大男孩而已,他憑什麼對她說出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夏馳風,夏天的夏、奔馳的馳、風水的風。很高興今天我終於鼓起勇氣認識了你。」無視她眼中的怒氣,他繼續自顧自地道:「我有這個榮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不能。」她不假辭色地拒絕。

  「哦!是嗎?我真傷心。」早猜到她的拒絕,但他的心仍是因她的回答緊緊一縮。

  「對不起,很晚了,失陪。」她起身越過他,欲走向跳遠沙坑。

  不料,宋水藍才剛起身,便被夏馳風攔了下來,他跳動而簇熾熱的火焰,似乎強烈宣告著他的懇求。

  低沉的語調似夾帶著一股產力,讓一向冷靜的她也差點撤了防備。她掩飾地偏過了臉,「對不起,我不認為我有告訴你的必要。」

  說完,她冷靜地繞過他,往沙坑走去。這一次,夏馳風沒有再阻攔她。

  「年年,我們該回家了!」不由分說,她一把抱起尚在玩沙子的年年,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下星期天我一定會再來找你!」他在她身後吼著,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鏗鏘有力的聲調,似乎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

  宋水藍故意充耳不聞,筆直地向前走著,雖未回頭,心中卻被他這句強勢、不容人拒絕的話所撼動。她加緊了腳步,匆促地離開看著她窈窕的身影漸行漸遠,一絲笑意爬上了夏馳風的嘴角,且愈蕩愈開。因為,在知道他的「精靈美人」是個單身女郎之後,他的日了將更有趣了!

  ***

  夏馳風可以說是一路哼著歌回家的。他臨時的住所離學校並不遠,騎機車的只有十分鐘的路程。

  他是個道道地地的臺北人,自軍中退伍出國念書回來後,夏母以捨不得他離家太遠為由,要他留在自家開設的旅行社工作。但夏父卻有不同的想法,夏父認為男孩子志在四方,要多磨練,才能禁得起社會的考驗。因此,在退伍半個月後,父親便把他趕出家門,明令三十歲前必須自力更生,靠自己的雙手過日子。

  於是輕裝簡騎的夏馳風來到了台中,開始了他人生歷程的始站。

  夏馳風這所以選擇台中,除了久聞台中氣候溫和、適宜居住之外,最重要一點,是他高中時期的老友也在這兒,可省去他初來乍到的一切麻煩,而現在想想這一切往事如昨,他來老友家也過了三年,父親明令的三十大關將至。

  當哼著歌的他回到家時,老友兼「臨時房東」方之月正從浴室出來,剛洗完澡的方之月下半身只圍了條大浴巾,露出了健碩的胸肌。

  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以奇怪的眼光盯著夏馳風,「怎麼?心情不錯喔!該不會是你那位『精靈美人』落入凡塵,開仙口跟你說話了吧?」

  夏馳風瘋狂途戀一個校園中邂逅的女人一事,方之月從頭到尾都知道,因他從來不曾隱瞞過。而由於一直不知道對方姓名,私底下他喜歡以「精靈美人」來稱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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