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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你說的極對,所以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對於敵人的痛處你總能一擊即中。直到今天為止,我仍然為你當年高明的報復手段讚歎不已。」

  「這並不是我的報復手段,充其量也只是一種比較極端的用來維護屬於我的美麗的手法而已,你不能因為你的難以接受就把它污蔑成是一種報復的手段,不能。」

  「是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其中的深層含義呢!原來在你的心中,它是這樣的。」

  整句話的字裡行間都充斥著諷刺。傅博文有說不出來的道理。

  「你知道嗎?」

  傅博文把于惠拉開一段距離,忽然間鄭重起來,訓罵著:

  「你最喜歡就是穿露肩的裙子,整套裙子就系在兩條有可能隨時都會斷的帶子上,動作稍稍大一點都會讓人給瞧光光,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沒腦袋,怎麼這樣不會想?」

  傅博文一古腦地將腦子裡所想的倒了出來,聽得于惠又氣又窘又驚訝!她怎麼從不知道他的腦袋裡裝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現在想找個洞去鑽。

  「你……你瞧見過了嗎?」

  于惠怯怯地問,眼睛睜得像銅鈴般大。

  傅博文沒想過她會這樣問,一下子掩飾不了,露出前所未有的彆扭和尷尬。真失策,竟然不打自招。

  「你這混蛋,該殺的——」

  于惠話音未落,便掄起粉拳追殺傅博文。天底下怎會有這樣卑鄙下流的偽君子?

  傅博文見她來勢洶洶,只有沒命地逃的份,他可不想被這只被仇恨沖昏了頭的河東獅分屍拆骨,還是逃開的好。

  「傅博文,你這個娘娘腔,下三濫,斯文敗類,我要……殺了你,將你碎屍千萬段拿去喂狗。」

  于惠氣喘咻咻,但仍是嘴不饒人地咒駡。而傅博文是愛煞了她這個嗔怒的模樣。

  「是你自己不小心,給我看到的,不看白不看,哇!」傅博文險些被于惠抓到:「想起當時,實在太——」

  「你給我住口!」于惠大聲地喝止他,又羞又惱,更加拼死地去捉他。

  但天殺的,每次眼看就要抓住他,但他一個側身就讓她撲了個空,有好幾次還差點撲了個狗吃屎。于惠知道他是故意耍著她玩的,但她就這樣不爭氣,給他像耍猴子似的耍得團團轉,卻毫無還擊之力。

  于惠一想到這裡,忍不住鼻子一酸,蹲在地上便大哭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惡,我恨死你——」

  傅博文也蹲在地上,認命地由她處置。

  「我不走,蹲在這裡讓你來殺好了。」

  誰知于惠非但沒有向前,反而往後一坐,坐在地上,更哭得肆無忌憚,不理眼前的敵人恥笑她的懦弱和孩子氣。逕自踹著腳,扭著身子,一邊哭就一邊將自己的苦水倒出來。

  「你為什麼當時不說清楚,害我苦苦的想你,又苦苦的逼自己恨你,你把我折騰得有多慘,你知道嗎?」

  傅博文跪在她身邊,把境擁入懷裡,用下巴頂著她的頭頂,嘴角掛著滿足的笑。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我等得好累……好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于惠一邊哭訴,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傅博文,眼淚早已把他的毛衣弄濕一大片,但看情勢,還是沒有停止的跡象。

  「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忍心傷害我……你為什麼就沒有一點的心痛……我恨死了你身邊的女人,恨死了你去招惹她們,恨死了自己為什麼嫉妒……」

  傅博文想得沒錯——哭的時候,是于惠最真、最柔、最弱的時候,她會將心裡的一切倒出來,一如現在這般。

  原來苦等的不止他一個,原來癡心得以回應是一件如此快樂、滿足的事。傅博文第一次感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一份喜悅。

  「我們結婚!然後你跟我到美國去,我們再也不分開。我說過我們要在一起看月亮、數星星……」

  傅博文就這樣一句句地說著,編織著他們美好的未來,編織著彼此美好的夢……

  「什麼?你們要結婚?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們真的要結婚嗎?你們考慮清楚沒有?」

  于穎連珠炮似的發問,搞得于惠一個頭兩個大,根本無從答起,於是索性別過頭,任由她被好奇心淹沒而死。

  於諾也甚是驚訝,但既然這個沒腦的妹妹都問的問題,他又怎麼可以再問呢?於是……

  「你以為二姐像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嗎?」一句於諾慣用的開場白,於是便又開始了「教育」行動。由於於諾講的全都是廢話之中的廢話,所以我們無需加以理會。

  現在講講稍為有腦筋的人的意見——

  身為家長的于夫人老早就盼望有像傅博文這樣的兒子,現在好不容易盼到了,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身為兄長的于信,看見自己的妹妹有一個好的歸宿,當然是滿心歡喜,而文晴看見自己終於可以脫離小姑的鉗制也是滿心歡喜。

  身為男主角的傅博文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與身邊的女人走人教堂,

  而身為女主角的于惠心裡亦同樣只有一個念頭,儘快結婚——好將以前的深仇舊恨連本帶利一次討回。她深信,這一段婚姻,就她個人而言,的確會很幸福。至於他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究竟這一段婚姻是否幸福?那就請大家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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