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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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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一起吃飯!」於信雖也開口.但語氣冷漠。 于惠正要衝口答應,卻被文晴硬生生地拉住了。 「不了,不阻礙你們了,我們還有點事,你們吃得開心一點。」文晴用力握住于惠想反抗的手,私自拒絕。 「那我們就不勉強了,信,我們走吧!」 「你們倆別忙太久了,記得吃飯!」被拉出門口的於信仍不忘叮囑兩人。 兩人一消失在門口,于惠便一下子挪升文晴的手,「剛才你為什麼拉著我,看見那女人的風騷勁兒我就氣,還恬不知恥地叫我『惠惠』,天!我想吐……」 文晴一聲不吭地,仍自顧收拾文件。 「天,你怎麼可以一點也不在乎,那是你丈夫耶!那女人搶走了你丈夫,你丈夫耶,你就這樣由她去,你還是不是女人來的?」于惠實在氣不過。 「不然你以為我可以怎樣」文晴反問。 「把他搶回來呀!」于惠答得何等理所當然。 「我有這樣的資格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于惠不明反問。 「就是這個意思。」文晴聳聳肩,不作解釋,亦不想再耗下去,抱著文件獨自回辦公室。 于惠直覺一定有事發生,究竟是什麼事? 回到自己辦公室,關上門,文晴再也支持不住,整個人癱在地上,怪不得他不需要她這個妻子履行義務了,原來早有人代勞了;怪不得問也不用問一句便答應了她的離婚要求,原來他早已需要,想想自己也真夠善解人意,人家也不必開口,她便不知不覺地為人家效勞了,好一個賢內助。 文晴手握成拳,讓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試圖轉嫁那份撕心裂肺的痛。 她可以忍受他的不愛,但絕不能忍受他的欺騙、背叛。 她曾是那麼信任他,從不懷疑他不在妻子身邊的他會不會拈花惹草,而是一味地想,遠在他方的他忙不忙,孤不孤獨,有沒有想家……有時恨不得自己身上長出一雙翅膀,飛到他身邊,看看他,陪陪他。 看來這一切又是她的一廂情願了,人家不是過得挺好的嗎,終日有美人相伴,也難怪會樂不思蜀,把家都忘了回。 「哈!哈!」文晴乾笑兩聲,「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啊。」 「傻呼呼地被人騙了五年,五年,哈!哈!」笑聲中夾雜的空洞淒涼,讓人心酸。 傍晚時分,「文衡」的辦公大樓已靜寂下來,員工們都基本上下班了,但身為總經理的于信仍然坐在辦公室裡。 偌大的辦公室內,就只有——張松木辦公桌,兩個文件架,以及一組真皮沙發,便再無其它,正如他的人,除了家庭事業便再無其它了。 於信坐在辦公桌前,手握著鋼筆,看著桌上的文件,這是一份離婚書,他的臉上是一貫的木無表情,仿佛這一份是無數上呈文件中的一份,而他要做的只是批閱,認為可行的便簽字。 正當他要下筆的時候,門驀然打開,于惠闖了進來,於信趕快把離婚書遮起來,並不想讓妹妹知道。 「哥,你跟那女人是什麼關係?」于惠劈頭就是一句,毫不考慮一下別人是否知道他問什麼。 幸好於信早已習慣了這一種「興師問罪」,所以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你是說美媚嗎?」 「她只是你的助手那麼簡單嗎?」 好容易逮到一個問明究竟的機會,她當然要問得一清二楚。 「她還是我的好朋友。」 「是什麼性質的朋友?」他答得太模棱兩可了。 「如果我告訴你,她的男朋友是博文,那你認為她對我還會不會有非分之想。」 「不會,傅博文有十足的媚力,能讓他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那還有什麼問題嗎?」於信笑問。 「我走了!」 于惠轉身便走,剛好與邵美媚碰個正著。 「Hello!」邵美媚熱情地向于惠打招呼,而于惠則毫不熱絡地還她一個冷服,「該死的傅博文,該死的博博文的女人!」于惠暗咒,「全都不是好東西!」 「她怎麼了,你罵她啦?」邵美媚一面疑惑地問。 「我這妹妹是有點怪,你不必在意。」就連他也拿她沒辦法。 於信抽出離婚書,利落地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擱在一旁。 「這是——」 於信聳聳肩,笑了笑顯得無關緊要,逕自取其它文件,沒有留意身後的邵美媚臉上濃濃的笑意。 「你終於想通了!」邵美媚冷不防在後面抱住於佰,嚇了他一跳。 「我好高興啊,你知道嗎?」 邵美媚還不時用臉磨蹭著於信的背,顯得極其親呢,就連於信也覺得這似乎太過火了。 「我沒人要了,你還高興,枉我白疼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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