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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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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前後後背了三次,背得口乾舌燥,卻是一口茶都不敢喝,只要得到夫子一句稱讚,那昨夜的奮鬥都值得了!可是夫子聽她順利背完後,卻不發一語,反而是冷著臉走出去。 她是哪裡得罪他了?她琥珀只是個小小的伴讀,只是莊內制酒師傅的女兒,為何對她要求這般嚴格?難道只因為她身份低下,就由得他這樣耍著她玩嗎?她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啊,為何他對她就不能放鬆一點,不能溫柔一點呢? 琥珀愈想愈難過,愈想愈委屈,壓低小徙,扁著小嘴,眼淚就這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無可遏止,淚水像黃河潰堤般,奔流不止,好似要將這些日子來的委屈傾訴夠。 「不許哭!」他又吼。 又來了,夫子只會吼她,他對思卿總是輕聲細語,對她就特別凶,就算思卿會頂嘴,但夫子總不會大聲對她說話,夫子偏心!琥珀的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狂流,嗚嗚咽咽的,哭得梨花帶淚。 她用捏著宣紙的手抹去面頰上的淚水,卻是愈抹淚愈多。濕透的宣紙泌出了墨蹟,隨著小手一抹,墨清染上了她的粉頰,淚水加上黑漬,琥珀的小臉瞬間成了大花臉,狼狽不堪。 「該死的!不要哭了!」他猛然一吼,大掌鉗住她小巧的下巴,封住了她被淚水湧濕的唇。 晤……琥珀措手不及,只能睜大淚眼,驚愕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 夫子在做什麼?他……他是在吻她嗎?這感覺跟剛剛睡夢中的感覺好像啊…… 嗯晤!那是什麼?夫子將他的……他的舌……晤!不要纏著她的舌啊……那好奇怪…… 琥珀身子掙扎起來,卻被一雙鐵臂緊緊地夾抱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迫她微啟檀口,接受他狂妄的入侵。 琥珀驚得忘了哭泣,她感受到他沉重濃濁的鼻息及他身上的溫度,好熱!像要燒融她一般。他好有力氣,將她抱得好緊,她快喘不過氣來,呼吸急促……腦子亂哄哄的,思緒理智停擺,混亂中她無助地閉上眼。 迷迷糊糊間她感到原本在唇齒間肆虐的濕滑唇舌,沿著她的臉頰親吻,好溫柔,好舒服,動作輕而柔,深怕一用力,就壓壞她似的。 溫熱的薄唇吻著她的嫩頰,她小巧的鼻,她的眼,吻去了她長睫上的淚珠,而後溫熱的薄唇離開了她的小臉…… 琥珀紊亂的呼吸慢慢地回復正常,她緩緩地睜開緊閉的雙眼,他依然是那樣俊美挺拔,只不過眉宇間多了些許掙扎。 兩人凝視,琥珀紅著小臉蛋,而沈敬儒則是眼露複雜情緒。 「夫子……」琥珀先出聲了。 沈敬儒深深地吸了口氣。「琥珀,你臉上有墨漬,快抹淨。」 「剛才……」她必須確認他不是在輕薄她,夫子也喜歡她嗎? 「剛才我只是在幫你擦掉墨漬,別多想。」他冷聲道,回復成以前面無表情的教書夫子。 什麼? 不過一晃眼,他就否認了?琥珀呆愣在原地。 「別光愣在那兒,快去淨臉!」 他又吼她了。 說謊!胡扯!會有人用唇舌去幫別人淨臉的嗎?做了又不敢承認,怯懦的男人!琥珀一咬唇,萬般委屈地飛奔出去,差點兒撞上端茶點兒進來的小廝。 「小心啊!琥珀!」小廝忙喊,待轉身放下茶點,「咦?沈夫子,你唇邊有墨漬啊。」小廝好心提醒。 沈敬儒卻像是萬般懊惱似的恍若未聞,繼而痛苦地將俊臉埋在雙掌中。 琥珀再不當伴讀,也不去書房了。 「琥珀,都快一個月了,你當真不回書房?」嗯,這周朝的秋葵紫浸磺製作精巧玲政,挺好。思卿一邊把玩著周朝的玉器,一邊與琥珀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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