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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早在發現入侵者是龍天承後,她就停止了反抗,雖然已決定在離開這個房間後不再和他有所牽扯,然而心底的依戀卻令她又一次縱容自己沉醉他的懷內。

  她在定要敗在他手上嗎?

  當他是掠奪者,她就只有甘心接受?

  傷了她的心,他仍未滿足,非要達她僅有的尊嚴也一起毀滅不可?

  他太自私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就因為她赤裸裸的呈獻了她的心,就因為她付出的愛比他多?

  憤恨他的自私,伸手就是一巴掌,把她的怨怒化成五道清晰可見的指痕,烙印在他的面上。

  這一掌,打醒了他的理智。

  一進門,就瞧見她落寞的背影,多日來的思念頓時佔據了他的思緒,操控了他的行動。

  在渴望她的同時,他,傷害了她。

  她的眼瞳反映著疑問和激憤,面上火辣辣的麻痛說明了她的傷悲。

  他是該打,就讓他獨自承受這種痛吧!她眼中的一絲愁緒,比萬根型刖射進他的心更叫他痛楚。

  他不該做第三者,不該介入她和天宏之間,更不該動情,

  是他害了她,是他令她傷心悲痛,他是罪魁禍首!

  如果時間可以逆行,他會窮盡一切方法,阻止自己接近她、傷害她。

  是心死?她的眼神似在控訴,更像在哀號,他寧願她打他、罵他,也不願她把傷痛埋在心裡,所有的痛楚應由他一個人承擔,她只應與快樂同在。

  「怎麼可以獨留她在房間內!」門外傳來微慍的對話聲,帶著輕重不一的腳步走向病房。

  「Fion!」幾乎在同一時間,齊子望的叫喚聲和房門撞上牆壁的聲音同時響起。

  見闖入者是龍天承,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齊子望略帶責難的眼神睨向遊心澄,自知理虧的她不敢反駁,羞愧地垂下頭來。

  「我只是小傷,用不著勞師動眾來接我出院嘛!」收起先前的激蕩情緒,楊沛浠烯裝作輕鬆地道。

  「有人要殺你。」闔上門,齊子望也不拐彎抹角。

  「喔?」殺她?她何時得罪了人,令人氣得要採取這種非常手段?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從未吃過他們的虧,但三大惡魔的美名早已響遍天龍集團上下,龍天承對他們所言信疑參半。

  「我們懂得挑時間來玩,該認真的時候不會比你輕率半分。」好心被雷親,都說他們不是當好人的料。

  「說重點吧!」他們少有的凝重和認真令龍天承對他們的話不再存疑。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用來謀殺Fion的戲碼。」

  「警方的調查報告有結果了嗎?」香港的警察何時變得這麼高效率?

  「他們不會查出事實真相,所有的證據早已在火堆中湮滅了。」對方是職業殺手,做事當然不留痕跡。

  若非眼尖的遊心澄恰巧路過,目睹槍手開槍擊中急速行駛中的車子輪胎,想令車失控撞死楊沛浠,要不單憑事後搜集到的證據,真相可能永遠被埋藏。

  不直接射殺楊沛浠就是不想引人懷疑,對方要殺人滅口,又不可張揚其事,她因而才能虎口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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