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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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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強硬,卻充滿失落,以為終有一天冬兒會苦盡甘來,可惜不幸始終對她纏擾不息。龍創華知道不放她離開只會令她更難受,他私心地希望可以繼續照顧她們母子兩人,多多少少彌補天承給她們的傷害,他太瞭解冬兒,知道她的離去就是要斬斷和龍家的關係。 龍天承不語,只是輕輕頷首,表示贊同父親的建議。 龍天宏從一開始就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冬兒,從她的黯然中找到一份既熟悉又陌生,難以言喻的感覺。 「Cliris,還不謝過華叔和天承?」見冬兒沒有反應,怕會再度惹怒龍天承,杜逸凡輕推她的肩膀。 這一推剛巧正中她肩膀的傷處,椎心的痛楚直攻冬兒心肺,她緊緊咬住下唇,眉頭緊鎖,強忍住刺骨的痛楚,不想讓人知道她身上帶傷。 「暫時休會,天宏、君宇、逸凡和佑嵐留下來。」龍天承並沒有忽略冬兒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直覺事態嚴重,便作出此決定。 人群散去,會議室中只剩下龍家父子和四大主管。 「可以說實話了嗎?」嚴君宇素有冷臉閻王之稱,內斂惜言的他,令人對他每一句話都敬畏有加。 「只是想離職也這麼難?」面對六雙寫著「別跟我打哈哈」的眼睛,自知混不過去,冬兒只有老實地招供,略帶自嘲地笑道:「不過是喝醉了,和人打了一場架,掛了彩,現在已好得差不多了。」 冬兒每多說一句,他們的眼睛就睜大一點,到她把話說完,六雙狐疑的大眼已全被錯愕和不解佔據,大眼瞪小眼的死盯在她身上。 自問已儘量說得雲淡風輕,瞥見他們的反應,冬兒就知道她的耳朵不會清靜。 「你喝酒?」 「和人打架?」 「掛了彩?」 三個不同聲音同時響起來,代表眾人的疑惑。 一種被看不起的感覺令冬兒滿不自在,好像自己的能力遭受質疑。 「我們要事實的全部,別避重就輕,略過重點,今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妄想離開。」嚴君宇往桌面重重的大拍一下,他有多氣憤就不用多說了。 冬兒不語,嚴君宇從未這樣吼她的,想起這段日子自己受的苦,加上好友的不諒解,又是沒由來的氣上心頭,原本陰霾的心情去了大半,好強的心令她決意和他們杠下去。 「我自己的事,用不著外人來管!」話未說完,冬兒已經後悔了,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否定他們對她的關心。 「外人?」其他人都火了,明知那是氣話,都禁不住被撩起怒火,天知道他們這幾天發了瘋地找他,擔心得心臟快麻痹,又要欺瞞龍天承,簡直累得死去活來,現在他竟認為他們是多管閒事! 「對不起!是我失言。」冬兒垂下頭,不敢正看他們。 忽地頭上傳來一陣暖意,抬頭一看,只見穆佑嵐的大手不停輕撫著她的頭。 「移開你的手!」充滿憤怒的吼叫,伴隨大門被狠狠甩上的巨響貫徹整個空間,吸引住眾人視線,穆佑嵐反射性地縮回手。 天浚俊美的臉孔映著足以令人膽顫的憤懣,深邃的眸光射出冷死人的寒光,不理會張口結舌的人們,大咧咧地走到冬兒身旁,硬是拉開了她和其他人的距離,仿佛在宣示所有權。 若非認定齊淩冬是男人,他們一定認為這是妒忌上頭的大男人行為。 由天浚走進來的一刻,冬兒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驚惶毫無預兆地襲向她,恐懼在她心裡抓洞,越抓越深,吞噬了她思考的能力,只能呆愣地站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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