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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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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如果你恢復了記憶,心意依然不變的話……我會讓你跟我一輩子,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他的聲音略帶沙啞。 他的話和他的行為實在有些矛盾!梁善福困惑地糾著眉,既要她恢復記憶,卻又不願幫她想起從前的事…… 腦際忽地閃過一道熟悉的銀光,一個念頭模模糊糊、若隱若現地纏著她,她的心涼了下,連忙閉上眼,不敢再想。胸口在抽動,不知道在怕什麼,她發現自己的心竟跟他一樣……矛盾了起來…… 「王上,據密探回報,荊國師為了冰月公主打傷銀霜公主,與皇太后之間可算徹底決裂!」 「消息可靠嗎?」穹蒼王微眯起眼望向來人。 「絕對可靠!屬下早已在聖月宮布下眼線,此人在聖月宮的職位不低,從他嘴裡傳出的消息必定不假!」 「你做得很好,不過,仍不可大意,繼續密切注意聖月宮的一切動靜。」穹蒼王以指輕敲桌案。對於荊無極,他從來不敢小覷。 「屬下明白!」來人恭敬作揖,接著問道:「王上,屬下以為是該將那一晚的事情透露給冰月公主知道的時候了!」 穹蒼王揚眉一笑:「這件事不勞咱們動口,皇太后自會代勞!傳令下去,聖女資格競賽將於十天后舉行,派人貼出公告,相信太后必然會有所行動。」 來人一臉恍然大悟:「王上英明,就讓太后娘娘和荊國師鬥法去,王上只需坐收漁翁之利!」 穹蒼王冷笑了聲:「失去了荊無極這個盟友,太后的能耐根本不足覷之,不過……」濃眉斜挑,黑眸瀲過一抹興味的精光:「本王倒很有興趣知道,荊無極如何擺平知道真相後的冰月……」 房外,立著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像是已久候多時。 梁善福有些不安地看了荊無極一眼:「我、我自己來就好了……寒大哥好像有事找你。」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堅持親自替她換藥。 荊無極只是淡挑眉,好整以暇地道:「他不介意多等一會兒。」一邊說著,動作輕柔利落地為她重新包紮好傷口。 「寒江,你可以進來了。」拉下她的衣袖後,他才開口喚道。 「有什麼事嗎?」 見他們兩人有話要談,梁善福自動起身準備離去,卻被荊無極伸掌握住手心—— 「你留下來。」嗓音柔和堅定,讓人無法違抗。 她在他身旁乖乖坐下,視線不由自主地直盯著自己被握在他掌心的小手,感覺一股暖意緩緩自她手心傳來,一路竄上她的胸臆,煨熱了她的頰畔。 好奇怪啊……這幾日他總要她寸步不離跟在他身邊,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她心裡除了有絲驚訝、有絲莫名的欣喜,卻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上已經公告全城子民,十日後舉行冰月公主與銀霜公主之武藝競賽。」寒江微蹙著眉稟告道。 「來得可真快。」荊無極揚唇淡笑。 「王上分明是知道冰月公主受了傷,這麼做顯然是有心為難。」 荊無極神態閒適,看似不以為意。「這件事暫且擱下,銀霜那邊如何?」 「銀霜公主的傷已不打緊,這幾日全賴大護法守著她。」寒江據實稟告。 「大護法對銀霜可真忠心啊……」眸光微閃,唇畔帶笑似是另有所思。 「皇太后對您打傷銀霜公主一事感到非常震怒。」寒江又補上了句。 梁善福聞言,不禁擔憂地望著荊無極。他那了掌不僅得罪了皇太后,還極有可能為自己樹立了一個敵人。 察覺到她擔憂的眼神,荊無極回望她,笑道:「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她低垂下頭,輕聲道;「你已經有王兄這個敵手了,若再得罪皇太后……情勢只怕對你非常不利……」 「那又如何?」他笑著回道。「他們對我而盲並不足以為懼,我真正害怕的是……」他忽然停住不語,眸光驟轉幽深,笑意斂淡,似有所思地看著她。 梁善福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他害怕什麼呢?這世上還會有令他感到害怕的事嗎?他看起來就像是個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人! 「月牙兒,你的心會永遠向著我嗎?」 啊?原本等著他說出心中害怕之事的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愣了下,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轉移話題問起這個。 她的心當然是向著他呀! 從她第一眼見到他,她就有一種熟悉懷念的感覺,勝過與同胞手足的親密感;他又是她的師父,她的心早就不由自主地向著他了呀1只不過要她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心裡不免感到羞赧。 「我……我……」她不覺垂下眼,以點頭代替回答。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他的視線依然鎖住她,低沉的嗓音仿佛隱藏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梁善福有些困惑地抬眼望他,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她直覺感到他的問題另有涵義,他到底想說什麼呢? 思索間,房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國師,屬下們在殿門外發現一名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男子,現已將他拘拿,候在大殿等國師發落。」未幾,門外傳來宏亮的稟告聲。 荊無極與寒江對看了一眼,而後眉峰微挑,回道: 「先下去吧,我隨後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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