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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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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莊蘋呀!我弟弟以前有好多仰慕者耶!他是不是對你花言巧語呢?」逸珊喊莊蘋喊得親切,還不忘拆右然的台。 「右然,人家一看就好乖巧,你老實說,你是怎麼騙人家的?」 「要給別人一個交代,結了婚還偷偷摸摸住外面,幹嗎不給別人一個名分?好歹羅家只有你一個兒子。」 逸珍、逸玲都開始先後數落他,一個又一個的罪行,仿佛吃了什麼虧要在今天報仇似的。 羅家的家長是靜默的,右然忍不住抗議:「爸、媽。可不可以請咱們家的長舌婦們把嘴巴上的拉鍊拉起來!」 這句話可是犯了眾怒,四個姐姐同時向他大喊:「羅右然!」 「好啦!別鬧了!」羅爸爸出來主持公道了,對著莊蘋說:「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從頭到尾保持沉默的莊蘋,終於打破沉默,依舊帶著她那恬淡的笑容,向每個人問好後說:「你們一直在說右然那裡、這裡不好,還是怎麼欺負我,可是真的,你們都說錯了,右然是個很好的人,他懂得好多好多,種花、植物他比我懂得還多,認識他之前我以為自己是最棒的,認識他以後才知道他才是最棒的。 「其實你們剛才一直誇獎我,我覺得好慚愧,因為除了種花之外,我什麼也不懂。而且我是蹺家才來投靠右然,他對我很好,替我找房子,怕我一個人住危險,也為了租屋方便才接受我的建議假裝是夫婦。 「其實他一點也沒有不好,他是個很好的人,很照顧我。不是因為他,我學不會自己獨立生活,我可能還是溫室裡的小花。 「我們並沒有偷偷結婚,他也沒有欺負我,相反的,他好疼我、好愛我,你們都誤會他了。我真的好喜歡他!他真的很好,不好的是我!」 莊蘋溫柔地說,而且讓每個人都呆住了,她說話的語調像天使在唱歌,還有她眼中散發出的那種崇拜眼神。 羅家上上下下一陣靜默,突然間四個姐夫全站出來一人給右然一拳,「真有你的,小子,看不出來。」 「媽!快,咱們家要辦喜事了!」老大又說。 「莊蘋,羅媽媽可不可以到你們家提親呢?」羅母問。 莊蘋和右然相互交換個眼神,右然感動地望著莊蘋。這個小女人讓他感動,可以讓他義無反顧地為她做事。 「媽,別這麼急,給莊蘋一點時間吧!」右然由衷地說。 他們在彼此的眼神中相依,教所有羅家的人動容,這分純純的愛比任何激越的情感更具震撼力。 右然與莊蘋的感情在經過上一次的家庭聚會後更加深刻、密不可分了。 房東太太的外孫終於搬走了,他倆又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安頓,對右然而言算是解脫,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難免會有克制不住的衝動。 但他心疼莊蘋,所以不會侵犯她,反而用完全的真心來照顧她。 兩個人依舊共同經營著這小巧精緻的花店,現在的心情是一種共同經營未來的感覺,一種幸福滿溢的快樂。 於是在工作的時候更加賣力,有時莊蘋在整理花卉時,右然會悄悄地、偷偷地從她身後環抱她的腰際,輕輕地給她一個香甜的吻。像個大孩子央求著向她撒嬌,要她多給他一點愛,還會嚴肅地問她: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莊蘋總露著恬然的笑意注視著右然。有些時候她在心底想著:這種感覺和她所知曉的是截然不同的。 莊蘋期盼過愛情,原以為愛情是熾烈的,但她與右然之間自然得宛如一首鋼琴小品,清淡流暢舒緩,她沒有轟轟烈烈的感覺,但有實在的幸福感受。 漸漸地,莊蘋知道這個人是她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她滿懷衷心地愛著右然,她相信自己會將自己的一生交給這個值得她用心的男人。 就像往常一樣,兩個人在花坊中工作,這時一個瘦高的男人走進花坊。 右然禮貌地向這個男客打招呼。 「先生,您需要什麼?我可以為您介紹嗎?」 這位客人的眼光投向右然,眼底在打量著右然,並帶著不甚和善的態度,是冷峻高傲的,他用冷酷的聲音說:「給我一束桔梗花!」 「這種花很少人喜歡、很少人知道,你要送人嗎?」右然一臉誠懇,一邊拿起一束桔梗,包好交給這位男子,那男人瞟他一眼,筆直地往裡面櫃檯走去,右然跟著他,以為他要去結賬。 站在櫃檯邊的莊蘋突然抬頭,一見筆直走來的男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那男人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停了下來,把花束遞給她,並放下一張千元大鈔在桌上,開口對她說:「莊蘋,你知道桔梗的花語,應該知道我送你這束花的意義。」 莊蘋無言、無表情地接過花束,她當然知道桔梗的花語,代表的是——不變的愛。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她離家的主要原因,莊蘋開口對他說:「那是你的一廂情願,我不會接受的。」 「但我會一直等下去,我想你爸爸也會支持我的。」說完時眼神是堅定的,他當然不是別人,就是向培華。 莊蘋聽完之後有些不悅的神情,但向培華只是對她微笑,然後轉身看了右然一眼之後離去。 那細長的背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羅右然直覺地不喜歡這個男人。尤其他多少已經聽出那人話中的涵意,他應該就是當初莊蘋離開家的最主要的原因吧? 向培華走後,莊蘋的臉色一直略顯蒼白而不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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