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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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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然接過海芋,先用淡紫色的玻璃紙包上第一層,海芋伴著淡紫色的玻璃紙,顯得更加生動了,然後他再用白色紗紙包上第二層,最後打上淡紫色的蝴蝶結,他三兩下就完成了這項工作,似乎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接過海芋,莊蘋總算相信這個男孩的實力了。 莊蘋付過錢之後對右然頷首一笑,對這個男孩說聲再見。 她捧著花束,走出阪神百貨,一輛白色的賓士立刻朝她開過來。 「小姐。」門打開,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你們怎麼來了?」 她的語氣並不是很高興,斜睨著眼看那男人一眼。 「先生要我來接你。」那男人是一派冷漠。 莊蘋不情願地上了車,眼神停留在手中的花束上。 白色豪華的賓土駛進這幢宅院中,黑色的鏤空雕花大門自動開啟迎接車子駛來,映人眼簾的是左手邊的一片青綠色草坪,右手邊是一個溫室的花房。 而白色的兩層樓豪華房舍矗立于前,車在門前停下,這建築物有些類似哥德式的建築。莊蘋推開車門,逕自下車往屋內走去,根本不理會車內的那個男人。 「小姐,你回來啦!」園工老劉向她打招呼。 莊蘋把花遞給老劉,「你看看,漂亮吧?」 「你怎麼去外面買呢?你若喜歡海芋,到後山采回來就可以啦。」老劉覺得莊蘋挺奇怪。 「哎呀!跟你說也說不清楚,反正你把它插好就行了。」莊蘋向他交代。 「先生找您,他在書房。」老劉向她使個眼色,冰雪聰明的莊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莊自勝,律師界的名律師,也就是莊蘋的父親,莊蘋自小沒有母親,自勝對莊蘋疼愛呵護有加,凡是她要的自然都依著她,但莊蘋並未養成嬌縱的個性,這都是因為她自小就愛植物、花卉。 莊蘋朝二樓走去。 她大概知道父親要找她談什麼,一定是關於那個討厭的高個子——向培華,也就是方才那個車子裡的男人。 他是父親的得意門生,也是事務所的得力助手。當然,父親的用意她是清楚的。只是莊蘋和那個白鷺鷥真的完全不來電啊!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強求呢?她真是不解。 輕敲書房房門,莊蘋其實不想面對父親,但她是不能逃避這個問題,輕推房門進去。莊自勝坐在他那張大書桌的後面,看見他那如小粉蝶般的女兒進來,立到露出笑容。 「蘋兒,培華接你回來的嗎?」 「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叫向培華成天跟著我?」莊蘋嬌嗔地向莊自勝抗議。 「蘋兒,培華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他陪著你我也放心。我甚至希望你們能培養一些感情呢!」自勝打著如意算盤; 莊蘋簡直無法苟同父親的想法。她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駁道:「他對你而言是不錯,因為他是你的得意門生,但並不代表適合和我做朋友,再說,我要什麼朋友應該由我自己決定,難道我連交朋友的自主權都沒有嗎?」 莊蘋情緒甚是激動地頂撞著莊自勝。 莊自勝有些錯愕,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個自小柔順乖巧的女兒從來沒聽過她大聲說話,怎麼這會兒竟如此頂撞他。 他這麼疼她、愛她,為了她的幸福操心,一心只想為她找個合適的伴侶,接續自己對她的那份愛,繼續保護她、疼愛她,但這麼費心竟被她如此頂撞。 向培華哪裡不好?他向上、積極,不多話,必定是個負責任的好丈夫。一想到這兒,莊自勝陰沉著一張臉,語氣鐵定地對莊蘋說:「我是你爸爸,我知道什麼對你才好。培華不是只當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丈夫!」 聽見父親這麼一說,莊蘋的臉色立刻轉為慘白,她大聲的抗議。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一向溫馴的莊蘋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她不相信父親會這麼做。 但莊自勝仿佛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立刻回答她,「沒有什麼可不可以,我是你父親,我有權利!」 莊蘋不相信向來疼愛她的父親竟會如此跋扈不講理,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眼淚不爭氣地就從眼眶潸潸流了出來。她向來只要說話過於大聲激動眼淚就會掉下來的,更何況是現在這般情緒的激越翻攪。 看著淚眼汪汪的女兒,莊自勝有些後悔。方才的態度似乎是強硬了些。但是,沒有臺階可下,說過的話又怎能收回,他還要那一點身為父親的尊嚴。 他強忍著繼續說:「就這麼決定,你和培華多培養一下感情,剩下的事由我來決定。」 莊蘋淚流滿腮,立刻沖出房門,一出房間見到向培華立在門外,一股厭惡的感覺油然而生。 向培華扶住步伐不穩的莊蘋,卻被她一把推開,莊蘋視他如猛獸般說:「別碰我!」 帶著淚水沖向自己的房間,不明就裡的向培華一頭霧水進入莊自勝的書房。 「老師,莊蘋怎麼啦?」他的語氣是關懷與憐惜。 莊自勝看著培華,依舊認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相信他會好好疼愛莊蘋的,他的選擇是不會錯的。 「培華,你有空的話就多陪陪莊蘋。培養些感情,莊蘋還有些孩子氣,你要多包容她。」他話中有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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