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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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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逸夫喊家安。 米家安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這一切都是命吧!老公,我看你就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吧!」 盧逸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你們都坐下吧!」 於是所有的人都坐著,準備聽逸夫訴說往事。 「宣萱,這或許對你來說是很殘忍的事實,但我希望你要瞭解一件事,無論如何,我和媽媽對你的愛是不會變的。」 紹琦握著宣萱的手,感覺她的手心微微沁著汗。 於是盧逸夫便把當年的往事向宣萱再訴說一遍,她熱淚盈眶不能自已,紹琦輕擁著她,安慰著她。 「宣萱,從小我們就視你為我們的寶貝,所以你雖然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但你還是我們的乖女兒。」家安也說。 「我知道,媽,我知道!」宣萱的聲音仍是哽咽。 「但是我必須問你,你和紹琦是真的相愛嗎?那麼宣平呢?」逸夫恢復了以往的嚴肅態度問她。 紹琦立刻接口:「是的,我愛她!」他坦承,艾薇與紹緯都望著紹琦,向來排斥女人的二哥,竟然這麼坦承自己的感情。 「閉嘴!我問的是宣萱不是你!」逸夫對紹琦說完後又問宣萱:「你老實跟爸爸說!」 所有人目光的焦點都集中在宣萱的身上,等待著她的答案。 宣萱沉默不語,她的頭一直低低的,像是在沉思。 良久,她抬起頭看了紹琦一眼,然後把眼光停留在逸夫身上,她似乎下定決心般說:「是的,我愛他而不是宣平!」 紹琦開心得緊握她的手,兩人深情地望著彼此,艾薇猛搖頭喃喃地說:「三哥,我覺得心臟快停住了,好感動哦!」 「那麼,我們應該對宣平有個交代!」逸夫斬釘截鐵地作了決定。 盧家客廳內氣氛不是很自在,逸夫、家安的心情是起伏波動,當然四個孩子也相同。因為除了他們一家人之外,還有來訪的佐藤父子。 方才的寒暄之後,照理說應該是熱絡地討論婚事,然而卻是一陣沉默。 盧逸夫還是首先打破沉默:「佐藤先生,您好。」 佐藤恭兵含笑回說:「您好!」 「您也會說中文?」逸夫詫異。 「是,我一直很嚮往中國文化!」他回答。 「您這趟來原本我們是該討論宣平和宣萱的婚事,可是臨時出了個小小的狀況。」逸夫解釋著。 「狀況?什麼狀況?」恭兵問。 盧逸夫深呼一口氣,然後不疾不徐地把所有的前因後果,一一地說給佐藤父子知曉。語畢,他看著他們,不知他們會做何反應。 沒料到,他們兩人既不激動,反而用著古怪的眼神望著宣萱,宣平用日文問恭兵:「爸爸,莫非她是……」 「不太確定,你還是問一下吧!」 「嗯!」宣平答道,然後用中文問逸夫:「伯父,可以冒昧問一下,宣萱是不是叫宣子卿?」 盧逸夫與米家安都傻了眼,「你怎麼知道?」 宣平突然間神情上有了莫大的變化,然後說:「因為我是宣子平!」 「啊?宣平!你……你是子平?」逸夫驚訝地問。 「是的!」佐藤恭兵替他回答,然後對宣萱說:「世界上的巧合太多,但我卻沒想到會這麼巧,他是你的親哥哥。」 「啊!」他們四人同時發出驚訝之聲。 「那一年飛機在夏威夷外海墜機,原以為沒有生還者,誰知道還有個大難不死的中國小男孩獲救,他在夏威夷舉目無親,而我的妻子與小孩也剛好在那班飛機上,我去辦手續的時候見到了這個小男孩,於是決定收養他。」恭兵娓娓訴說前塵往事。 「那個小男孩就是我!」宣平說道,「那時候我還小,除了記得妹妹寄在一位伯父家中,其他的事都不太清楚。佐藤爸爸收養了我,教育我,但我們總還惦記著我惟一的親人,這次回來除了投資事業之外,也是想找找妹妹。結果繞了一圈,沒想到妹妹差點成了我的妻子!」 他有種不勝唏籲的感歎! 宣平、宣萱四目相對,兩人也在這時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血濃於水。難怪兩人自始就對彼此有著熟悉親切的好感,不似愛情,是種輕淡溫暖的感受! 「妹妹!」宣平喊她,眼淚忍不住地流下,是種自然地流露,宣萱也淚流不止,她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真正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存在。 兩人相擁,喜極而泣。 其他的人在這一刻都靜默,但有股暖流同時流過他們心中,難以言喻…… 盧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不為別的,自然是為了紹琦與宣萱的婚事囉! 一下子,盧家的秩序全亂了,宣萱雖然依舊喊逸夫夫婦爸媽,身份卻從女兒變成了媳婦,而他們又多了個乾兒子宣平! 不習慣的恐怕還是艾薇和紹緯吧!他們竟都得改口喊宣萱一聲:「嫂嫂!」 這一下子,似乎真的秩序大亂了…… 新房內,紹琦摟著新娘強要吻她。 「別鬧啦!妝會掉耶!」宣萱嬌嗔。 「不管,先親一下。」紹琦耍賴撒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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