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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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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會不會太瘋狂了啊?」 安弦淩跟小祺在餐廳裡奔走著,幫所有參與比賽的同學們擦藥,他們個個不是瘀血就是擦破皮,每一個都掛了彩。 「難怪你要我一定要過來。」 安弦淩沒好氣的為湛慎言的嘴角抹了些優碘,再塞給他一袋冰塊,接著為他方才跌倒而受傷的右手,仔細的上藥包紮著。 湛慎言沒有出聲,僅是靜靜的看著她為自己上藥,雖然打贏了這場比賽,可他眼中卻有著幾絲的沉重。 「你應該很痛吧。」她拿起剪刀,輕輕的剪斷紗布。 「弦淩,讓慎言休息一下,他應該蠻累的。」中奇恒走向了弦淩,輕聲的在她旁邊說著。 「請等一下,你和小祺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弦淩突然想起小祺還沒說,是什麼時候跟這位中先生搭上的。 「就先前慎言跟奇恒來找我問眼鏡的事情時,就……就這樣跟他認識的。」小祺甜蜜蜜的走到中奇恒身邊,勾起他的手,隨即餐廳內又傳來一陣歡呼。 「那你們咧?你跟慎言是怎麼回事啊?你們還沒解釋唷!」小祺的話方說完,大夥兒馬上鼓噪了起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他只是……朋友。」安弦淩轉頭看向湛慎言,向他求救著。 「別逗她了!我們……」 「不好意思!今天已經有人包下餐廳,先生……」時漾兒的聲音打斷了湛慎言的話。 「贏了這場球賽又如何?」一名男子突然走近他們,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伍勢均,你來這邊做什麼?」湛慎言起身,走向那名突然闖進的男子。 「不過就是場球賽,你們不用太囂張!」 伍勢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餐廳裡的人,年輕的臉上寫著不屑。不過眼睛利的人,倒是可以發現他跟湛慎言有幾分神似。 「滾!這裡不歡迎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嫉妒我,因為我是在媽咪『寸步不離』的照顧下長大,而你跟你那對可悲的弟妹,是被我媽拋棄,不屑再照顧的『棄兒』!」 伍勢均驕傲的說完,隨即揚長而去,僅留下臉色鐵青的湛慎言及尷尬不已的眾人,方才的歡愉及慶祝的氣氛一掃而空。 湛慎言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湛慎言!」弦淩欲追去,卻被中奇恒給拉住。 「弦淩,讓慎言自己靜一靜,你如果跟過去只是自找苦吃。」中奇恒拍了拍弦淩的肩膀,隨即轉向其他人說道:「大家繼續吃唷!漾兒姊,再多上幾道好菜,今天我請客,大家不用客氣。」中奇恒緩了緩氣氛後,隨即帶著弦淩到餐廳外的露天咖啡座。 「你很特別。」中奇恒為弦淩拉了張椅子,請她坐下。 「什麼我很特別?」她不懂為什麼他天外飛來一句。 「我跟慎言從小就認識,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女孩子這麼信任,所以我想,在他心中,你一定很特別。」 安弦淩沒有說話,僅是靜靜的看著中奇恒。 「慎言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家的狀況?」中奇恒問著安弦淩。 「沒有。」 「那讓我來告訴你好了。慎言今年二十六,家中排行老二,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慎行,和跟他是雙胞胎的弟弟慎為、小妹慎禮,剛才那位伍勢均,算是……他同母異父的十九歲弟弟。」 「我聽得有一點亂。」她不知道他有四個兄弟姊妹,而且關係還如此錯綜複雜。 「簡單來說,湛伯父娶了第一個太太,生了大哥後,因為愛上朋友的未婚妻,也就是慎言的母親,而離婚娶了她。 「但慎言的媽媽在生完小妹後,伯父因事業不順利,海外及臺灣的公司變賣了不少間,結果他媽媽就在小妹滿月後,離開了他們,嫁給了當時事業如日中天的商人,也就是伍勢均的爸爸。 「所以慎言在六歲時就沒了媽媽,還好他大哥與他們感情都很好,讓他們不至於失去家庭溫暖,但這件事對已開始懂事的慎言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我大概懂了,可是為什麼那個伍什麼均的那麼討厭慎言?」安弦淩不解的是方才他們彼此眼中的恨意。 「因為湛伯父不甘心,所以東山再起後整垮了伍勢均家的公司,讓他們伍家再也無法在商場立足!雖然慎言對伍勢均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恨,可是那伍勢均從慎言回台後就一再的挑釁他,常常去掀起慎言母親當初棄他們而去的舊傷口。」中奇恒一反平時的輕鬆模樣,臉色凝重的說著。 「唉,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這種普通百姓會這麼慘,沒想到連你們這些豪門世家也有這麼坎坷的歷程,不過……這怎麼會扯到今天的球賽啊?」弦淩不解的問著。 「喔,因為伍勢均好像入選了職籃!他在國內似乎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才來找我們鬥牛,可能是想借打敗慎言來平衡他的自卑感,沒想到卻被慎言給修理回去。他太小看慎言了,我們在柏克萊時可是打得比這次還激烈。」 「柏……柏克萊……真的假的!」她睜大了眼,她一直以為他們只是靠關係讀書,沒什麼本事的有錢人。 「別懷疑,慎言還拿雙碩士學位呢!如果不是要回來準備接手臺灣總公司,他會繼續修博士班的,慎言他一直都很努力唷!」 中奇恒好笑的看著安弦淩豐富的表情。沒想到這名小女子除了會讀書,還是個相當活潑、有個性的女生,難怪慎言對她有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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