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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花娌妾。「就不知道拿你威脅阿克銅,還能收到什麼好處。」

  「你想部別想!」她瞠目怒斥:「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威脅他。」

  「是嗎?你想怎麼反抗?」丹舉起燒紅的鐵棒,露出另人作嘔的表情。

  「我寧願死,也不要讓你利用!」她吼道。

  「哦?想死?」丹不層的冶哼,隨手將棒子拿至她面前,「就讓我看看你有多不怕死——」語畢,丹當下狠狠地往她的頭頂砸了過去。

  此時此刻,花娌妾本想一死了之,但她的腦中在一瞬間卻閃入梅婕悲淒的哭聲,不行!她還沒為梅婕報仇,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她使勁全力掙脫疏於防範的兩名壯漢,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雙手環抱住那熱燙的鐵棒;一陣痛楚自她的掌間散開來,微微的焦味彌漫在空氣中,她冷汗直流,卻不曾發出一聲哀號。

  丹無法直視她那怒目相向的眼神,因為她的眼神竟然讓他心虛!他冷哼一聲,抽離鐵棒,臨走前撂下一句諷刺:「還說什麼不怕死!」

  門再度鎖上,花娌妾無力的癱在地上,望著那雙血肉饃糊的手,無法再強裝鎮定,「好痛……」

  鏘的一聲,她的腿似乎踢到什麼東西——

  她張大淚眼,仔細的在黑暗中找尋,疼痛的雙手輕輕的摸索著,將那東西拾起,在門縫中透出的細微的光線下,她看到手中的物品。

  是那只銀叉!她淒涼一笑,這是唯一可以安慰她的東西,也許是丹剛才在慌亂中忘了帶走。盯著那只銀色的叉子,她的心中有著喜悅。

  不能說她對阿克銅絲毫沒有情感,但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她不配擁有任何的感情;當她第一次看見阿克銅的時候,也許她就被他那純樸自然的氣質所吸引,但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他是一城之主,不可能接受她的真實身分。

  所以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她是一個不敢愛的女人!

  「阿克銅……」兩行熱淚滑下她的臉龐,「對不起。」明天當丹再來的時候,她決定以銀叉為兇器,親手殺了丹。

  隔日,就在丹打開窗簾的刹那間,一枚煙霧彈成了阿克銅送他的見面禮。

  「老大、老大!」一群手下急急地在門外敲著。「有一大批人包圍這裡……老大!」

  「你們全是白癡嗎?」丹一路跌跌撞撞,鼻涕眼淚直流,陰狠的氣勢霎時蕩然無存。

  「啊……」

  就在丹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外傳出慘叫聲,丹的手才離開門把,門便整個在池眼前炸開來。丹驚恐的躲入桌下,在那陣煙霧後,卻見門口半個人也沒有。

  正當他覺得奇怪的時候,他看到一雙鞋出現在眼前,接著,他就被一雙手臂拉了出來。

  「你就是丹?」來者以陰冶的語氣問向此刻已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丹。「她呢?」瞪著連正眼也不敢瞧他的丹,來者相當鄙夷。

  「誰……誰?」

  來者大手使勁一揮,丹在始料未及之下,被他往牆上一撞,撞得暈頭轉向。

  來者憤怒的低吼:「你該知道我說的是誰,思?」

  「你……你是阿克銅吧?」丹的臉上瞬間浮現狡猾的笑容,隨即又換上怕事的表情,畏首畏尾的問。

  來者確實是阿克銅,當他從莫瑜妃口中得知信的內容後,他恨不得立刻剝了丹的皮,而現在他最想知道花娌妾在哪裡。

  丹的一隻手置於背後,很快的找到他隱藏在房間角落的刀子。「嘿嘿!」他發出好詐的微笑,企圖轉移阿克銅的注意力。「你們很要好?」

  阿克銅皺皺眉頭,這人死到臨頭還那麼多廢話?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花花很愛你,我想你一定還不知道吧?」丹賊頭賊腦的說。

  阿克銅心頭一震,雖然明白丹的話多半不能當真,但「愛」這個字眼卻深深撼動了他。

  眼見他的反應,丹趕緊又說:「我從沒見過花花那麼珍惜一個男人送她的禮物,雖然她的嘴巴沒說,但我知道你對她的意義不同,嘿嘿……昨天她還死不承認呢!」

  「她說了些什麼?」阿克銅不能抑止想知道的衝動,即使是從這麼一個混賬敗類口中得知。

  丹眼珠子一轉,答道:「她很不知好歹,她說她沒資格愛,其實我這個人才不會限制她們的感情生活……」

  「啪」的一聲,阿克銅一巴掌將他多餘的話打斷,僅僅一句「沒資格愛」,就讓阿克銅的心有著被撕裂的痛楚。

  丹在心底詛咒,卻裝出笑臉道歉:「我不該多嘴。她、她還說什麼沒身分沒地位的話,我才不信,阿克銅城主,我只是看她太不識相了,才帶她回來開導開導,我絕對沒有惡意啊!我還說你過不久就會來了,她竟然回答我你絕對不會來……看,她說錯了吧!我……」

  「帶我去找她!立刻!」阿克銅被他的話刺得心酸,再也聽不下他的一字一句,他要找花娌妾問個清楚。

  「好……好……」看到阿克銅關心的眼神,丹在轉身前冷笑,藏在背後的那把刀在起步的刹那間用力一揮。

  阿克銅恍惚間,仍感覺到一陣刀光,敏捷的閃開,丹卻趁此之際奪門而出。

  阿克銅回過神後,急忙追了出去,卻已不見丹的身影,他趕忙下令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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