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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花娌妾愣了好半晌,完全呆住,然後被動的來到餐桌前,當他的雙手重壓在她肩頭上時,她才恍悟到自己已經坐在位子上了。

  「喂!」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駡:「你做什麼?你不是要我離你遠點,還拉我坐你旁邊幹嘛?」

  殊不知她怒斥的聲音引人側目,鄰桌的人直盯著他們兩人瞧,尤其是以特異、充滿不解和微怒的眼光打量她。

  阿克銅挺挺身,老早忘了他剛才說過些什麼,像個沒事人般地道:

  「閉嘴!要你坐你就坐,這麼多話!」

  又是她不對了?花娌妾覺得好嘔,這個老師真難當,還被學生牽著鼻子走,有沒有搞錯呀!

  她突來的靜默,反而讓阿克銅先捺不住性子地問:「怎麼不說話?」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她心一橫,忍無可忍的扭住他結實的大腿,狠狠的一轉以泄怒氣。「要人閉嘴的是你,要人開口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發什麼神經!」

  微微的疼痛自他腿上傳了開,他本能的伸手去揉,卻觸及一隻柔軟卻略微寒冷的手。

  花娌妾愣了住,怎麼她的手不聽使喚,縮不回來?

  阿克銅握住那只手,自然本能的搓著她的手,希望藉由磨擦生熱來溫暖那只冶冰冰的手。

  「怎麼那麼冰呀?外面又沒下雪。」

  他的動作很自然,似乎忘了這裡是公共場合,他的行為很快被一雙淩厲的雙眼盯上。

  正當她想掙脫時,他也正好放手。

  她不知所措的舉起另一隻手在桌面上東摸西摸,好打發這尷尬的時刻,他卻不知死活的抓起她那只忙碌的手,訝異的輕呼:「這只也是,你很冶嗎?」接著,他瞥見她的低胸禮服,有點火冒三丈。「誰叫你穿這件衣服的?!你看,自作自受,等會兒你一定感冒。」

  「我本來也不想穿哪!」她抱怨,還不是顏美姬那個怪女人硬要她穿的。

  「等一下我找件衣服給你披上。」他不容她反對地道。

  「我求之不得。」因為她已經受不了這裡的冷氣了。不過,一雙手在大庭廣眾之下任由一個男人搓來揉去,實在不怎麼雅觀,她微使了力說:「可以了,可以了!我自己取暖就好。」

  「哦。」他張開手。

  正當她鬆口氣的時候,一股冶颼颼的感覺又從背上襲了來,她緩緩地回頭,心頭猛震一下,是桀善兒!

  她歎了口氣。瞧桀善兒以看仇人般的眼神盯著她,一副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的模樣……

  花娌妾將這一切怪罪在阿克銅身上,她惡聲惡氣的說:

  「都怪你,有了情人還這樣,這裡人又多,光是被他們一人一口口水,我就肯定被淹死了!木頭、大木頭!」

  「你很吵耶!」阿克銅朝她低吼,提醒道:「晚宴開始了。」

  當桀敏兒緩緩的步下階梯後,驚歎聲此起彼落。

  桀城主牽著女兒的手朝主位靠近,而阿克銅坐的這一桌則巧妙的被安排在主位的右側,是桀城主必要經過的路徑,很快地,桀敏兒來到了這裡。

  就在此時,四周響起一陣敏感的憲奉低語聲和曖昧的眼光,唯獨阿克銅像個沒事人般,在桀敏兒一個微笑之後,他亦回敬一個點頭禮。

  桀敏兒雙頰紼紅,看在眾人眼底,都心知肚明桀敏兒的心意。

  「木頭!」花娌妾忍不住罵道。天底下怎麼有這種男人?女友在面前,還一副客氣生疏的樣子?哼!

  「你在罵什麼?」阿克銅偏過頭瞧她。「吃錯藥啦?」

  花娌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就在桀城主一番感謝詞之後,晚宴正式開始。首先從屏風般的大片玻璃鏡後映出一個俊挺的男人,他身著廚師才有的白衣,身後跟著的是助手級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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