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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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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桀善兒冶眼斜視她,語氣充滿厭惡。「阿克銅大哥是我姐的男朋友,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 「男朋友?」花娌妾好奇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冬天。」畢竟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為了挑釁,該說的、該表明立場的話她是不可能不說的,而誇大其辭也是一定會有的。「我姐和他在喜馬拉雅山上"度假"。」 「哦?一花娌妾的眼睛二兄,又問:「度假?不錯嘛!那麼冷的地方,他們倆還真是有閒情逸致。」 「所以你少接近他。」桀善兒示威的說。 花娌妾根本沒有接近阿克銅的打算,實在是因為她非得跟不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是他的「貼身」老師嘛!可是,為了遵守剛才的諾言,她不打算解釋,只得表示:「好,好,我不會的。既然人家有了對象,我不會巴著他不放。」 「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語畢,桀善兒傲然的甩過頭,輕巧的踩上樓梯。 花娌妾松了口氣。她今晚的腦袋還真得清楚一點,要記住自己說過些什麼才不會犯錯,真是辛苦。而這十七歲的娃兒競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欲,實在太可舊了! 她小心翼翼地又望了一眼樓梯口,呼出一口長氣,正當她轉頭時,只見一隻晶瑩剔透的空酒杯在她眼前,斯文好聽的聲音傅來: 「小姐,要不要來一杯具有歷史的酒?」 「嗯?」她目視來者,他的目光如鷹,明亮中帶有活力充沛的味道,那股眉宇間特別的氣質令初次見面的她難以忘懷。他的雙手一隻擺於胸前,一隻正握著只閃閃發光的杯子,優雅的停在空中。 「具有歷史的酒?」她實在不懂他的意思。 英俊親切的他咧開一個笑容,讓她瞬間覺得他好可愛! 「你聽過法國的『銀塔』嗎?它是料理界舞臺中的舞臺,位於塞納河畔、面對著聖母院,它是全世界最美、最古老的餐廳,它的酒窖擁有雄厚的珍藏,你想喝喝看那個古老又充滿歷史的酒窖中珍藏的酒嗎? 」 不管想不想喝,她只想弄懂一件事。「你為什麼找上我?我們認識嗎?」 「我們不認識。」他可愛的笑容再度出現。「但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是誰,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想跟你說說話。還有,我覺得你很迷人!」 「呵呵……一是嗎?花娌妾下意識的摸摸下巴,「我怎麼沒發覺。」 「你觸發了我『創作』的靈感。」他意味深遠的說。 「創作?」她本能反應地問:「你是作家啊?」 「差不多。一他不作任何正面回應,只是遞上手中的空酒杯。「我覺得你很適臺布依利出產的Chateau de Pierreux的薄酒,香味纖細,想試試嗎?」 花娌妾兀自打量著自己和他,疑惑自己怎麼會吸引這種人,他看起來如此的高尚俊秀,想搭訕怎麼會找她呢? 「來!」不容她遲疑,他拉著她往廚房的方向走。 她一陣慌亂的驚呼:「喂,我……我不認得路,你別這樣……」 兩人迅速的走過藍色的地毯,直達地毯盡頭的巨門。砰的一聲,他的手將門推了開,新藝術風格的亮面銅鏡仕女畫赫然挺立,他朝著右側繼續前進,再度推開一扇古色古香的門;門後,是一間充斥著酒瓶的酒窖。 「酒窖?」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先生……」 他無視於她的不知所措,目光掃過架上的酒瓶,然後將一隻泛著淡橙色的酒瓶取了下來。他熟練地將酒倒入一個口小身大的空瓶子,轉而再將裡面的酒注入杯中。 「嘗嘗看!」他將那只酒杯遞給她。 盛情難卻,花娌妾接過酒杯,正當她想一口飲盡,好抒發因這一段莫名的奇遇帶來的無奈心情,卻聽到他的聲音—— 「先聞聞看。」只見他閉上眼,溫柔優雅的先以嗅覺享受美酒的香醇。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照做,心中卻嘀咕著:今天她是不是來錯了,怎麼盡遇上怪事?不過…… 「真的好香。」聞著誘人的香味,她讚歎道。 「沒錯吧!」他的眉宇間多了份得意,之後,他專注的看著她。「擁有事不關己的優閒步調,是我初見你的印象,這酒就是給人自由清新的感覺,像你一樣。一 「優閑?」有嗎?她又摸摸下巴,怎麼她都沒發覺到?這麼一說,連她都不瞭解自己了。 可是,與其說她優閑,倒不如說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還來得貼切,因為——她確實抱持著玩樂的心情而來,沒有特別的目的。 來這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個目的:享用美食。我姑且不將它算在內,只是想趁著今天做出一番"事業"的亦不在少數!」他有感而發地道。 看不出他年紀輕輕,還有他獨特的見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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