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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不懂的人是你!」他悽楚的笑道:「站在同為男人的立場而言,我瞭解他的心情,只有為了心愛的女人,他才會那麼衝動。他會誤會是應該的,他真的愛你,你說什麼他都會聽,」

  「不要說了!」她扶著他躺下。

  感到些微的舒適,他的腦中仍然渾渾噩噩,他執意的開口,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說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你看似柔弱,其實也相當的固執……他不會不知道……我信,他現在一定很急……」

  「他急幹我什麼事?」她嘴硬的說。

  「禾嬙,情人之間,磨擦是難免的……但如果聽不下任何一個的解釋,到最後……只有分手,你也不希望走到這個地步……我看得出來!你很愛他……」

  「我沒有!」她大聲的表示,卻趕不走心中那個說謊的陰影。

  「你知道你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在哪裡嗎?」他定神的看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哪……哪裡?」她心虛的撇開頭。

  「你的眼睛。」他再度咳了兩口血,迎面而來的血腥味他渾然不知覺:「而且,是洩漏你秘密的地方……」

  她急倒了杯溫水給他,他卻只是端在手上,讓那份溫暖暖和他冰冷的雙手。

  「是他達成你的心願,也是他讓你回歸純真的自我,讓我看到不同以往的你。這是好的,我很高興……」他歎了口氣,轉身凝望窗外的藍天。「我死後,將我的骨灰撒入恒河……我希望下輩子,能夠再與你做好朋友……好嗎?」

  好不容易平息的淚水,再度湧出眼眶,梅禾嬙不想點頭,但是,淚水如此的沉重,與她的心一般。

  「奧格齊金是好人……只有他能保護你……」他喘息的說:「我失去了掌握自己幸福……的機會,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你明白嗎?」

  「我明白……」她凝視著他的雙眼,一邊擦拭自己的眼眸。

  「回去吧!」

  望著他與病魔做最後的掙扎,她噙著淚水點頭。

  最後,雷那瑟在她點頭的那一刹那,與世長辭!

  梅禾嬙不如自己哭了多久,當她走出那片黑暗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雨天。

  而雷那瑟,他已由形體轉換成一壇灰白。

  立在路旁,眼前的灰蒙一片究竟是什麼?她突然迷惘起來,耳邊響起的嘶吼,是驢、是馬?她分辨不出來,直到一名吉普賽人穿著打扮的女郎從車內走出.立在她眼前,朝她的額前輕輕一觸,溫暖的感覺透過掌心傳來,將梅禾嬙的神智拉回現實中。

  「怎麼啦?」頭巾底下那雙美麗的眼睛水靈靈的望著她,帶著磁性的乾淨嗓音由掩面的絲巾後傳出。

  梅禾嬙在她觸碰的刹那間,莫名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吉普賽女郎軟軟的手帕撫過她的臉頰,梅禾嬙才知道,臉上的淚珠沾了風沙,成了淡黃的兩行淚痕。

  「謝謝。」梅禾嬙接過她手中的絲巾,忙著擦拭。

  女郎的一雙眼彷佛有洞悉人心的魔力,眼角微微彎起,她笑了笑,領著梅禾嬙走人車內。

  「我們有緣,一起走吧!」

  「你……上哪兒去?」梅禾嬙訝異的問。

  「到你該去的地方。」她神秘的說完,又笑了出來。

  梅禾嬙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將傷感暫且拋在腦後,好奇的問道:「我見過你嗎?」

  「沒見過,你覺得我很面熟嗎?」女郎反問,朝著前方一吼,那匹驢好似聽懂人話,嘶叫回應之後,徐徐前行。

  「不是面熟,而是……」說不上來,梅禾嬙找尋著形容詞:「我不知道,只覺得你很切。」

  女郎的眉毛彎如月,她開心的笑道:「是嗎?這是你的感覺罷了!」

  「那麼,你是……」只見到她的一雙眼睛,梅禾嬙心有不甘。

  女郎指著自己的裝束,「我是誰不重要,有緣的話,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裡?」梅禾嬙又問。

  女郎自車箱角落拿出一隻黑盒子,只見她將它打開後,伸手向內一抓,呈現在梅禾嬙眼前的,是一把沙。

  「這……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只不過是普通的沙子而已嘛!

  「這是來自喜馬拉雅山的雪裡沙,可以預測未來的沙子。」

  「雪裡沙子!」梅禾嬙左看右瞧,就是打量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虧你還曾是個活女神,連這個也不懂?」女郎失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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